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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的事。意外就是,有一天章老頭忽然出現(xiàn)了。從外表上看,章老頭跟每天廣場上跳太極舞的老頭老太太們沒什么區(qū)別,非要說的話,那就是他比別人要猥瑣些。去年八月的一個早上,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單位趕,才出電梯口就被他給攔住了,非說我身上有仙家靈氣什么什么的。我當(dāng)時第一直覺就是遇上騙子了,剛要開口趕人,眼前忽然一花,然后,我就到了另一個世界。之后我就成了章老頭旗下打雜的雜役之一,偶爾幫他處理一些“他們”不方便出面的事兒。當(dāng)然,這些活兒也是有報酬的,要不然,你以為憑我每個月那么點(diǎn)工資,能供得起現(xiàn)在這套小公寓?那天晚上章老頭又來了,哭喪著臉,耷拉著眉,看起來比平常還猥瑣,一見面就抓了我桌上的小松餅吃,三兩口就干掉了一大半。我一瞧見他那樣子就知道又來了活兒干,心里還有些高興。章老頭一向出手大方,除了錢之外,偶爾還會給我們一點(diǎn)福利,比如回到古代哪個朝代渡個幾天假什么的——當(dāng)然這事兒我還沒遇到過,以前聽B市的小姐妹說起過,不過似乎也不怎么愉快,要不,她怎么后來再也沒申請過了。章老頭吃飽喝足了,終于回到正題來跟我說事兒,抹了抹嘴道:“你知道金明遠(yuǎn)那事兒了吧。”我不由得一愣。章老頭以前只派給我做些打掃“戰(zhàn)場”的輕省活兒,涉及的都是些尋常小妖精,從來沒有提過仙家的事兒,更不用說凡人了。“那金明遠(yuǎn)是妖?”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章老頭皺著眉頭嘆了口氣,“要是妖就好辦了,關(guān)鍵是——”他神情閃爍地朝天上指了指。我恍然大悟,“是上頭的人?”老頭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我的上道十分滿意,想了想又狠狠跺腳,“你說這都是些什么事兒,上頭的辦砸了事兒,讓我們底下來擦屁股?!?/br>我沒好氣地道:“您得了吧,我還沒抱怨呢,這辦事兒的還是我們嗎?!?/br>老頭子朝我討好地笑了笑,咧嘴露出滿口豁牙,“你放心,這次的待遇肯定好,我一定向上頭申請最好的配置,絕對虧待不了你。”有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老頭子雖然一向說話不著調(diào),但其實(shí)為人還不錯,起碼對我很大方。他既然說待遇好,那肯定差不了,于是,我也就沒有再多為難他了。之后,老頭子把這任務(wù)仔細(xì)地說給了我聽,我這才曉得,那個英俊的連環(huán)殺人犯金明遠(yuǎn)居然是大BOSS最寵愛的幺兒,名字叫仲恒。以前跟B市的那個小姐妹嘮嗑的時候曾聽她神神秘秘地提過一次,大抵是他如何英俊如何風(fēng)流之類,一會兒是哪個仙子和他春風(fēng)一度了,一會兒又是哪一位仙子非他不嫁了。說白了,其實(shí)就是個天庭版的紈绔,就是個花花公子,我對這種高干子弟一向沒什么好印象。不過,這位高干不好好地當(dāng)他的神仙老爺,跑凡間來做什么,還殺人——這應(yīng)該是犯天條的事兒吧。章老頭見我一臉疑惑,遂解釋道:“這是我們上頭的規(guī)矩,得體驗(yàn)人間疾苦,每隔個幾十幾百年,這些大少爺們都得下來歷練歷練。你知道,這位小少爺在女色上…那個…有點(diǎn)啥…不是特別長情,結(jié)果人家不干了,偷偷跑去改了他的命格,又施了咒,引他入魔道。這事兒要真成了,嘿嘿——怕是不大好收場。這不,就讓我尋個人回去指引他回歸正途?!?/br>我總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哭笑不得地指著自己的臉道:“你覺得我長得像保姆嗎?”章老頭道:“你不是也說了嗎,要他是你兒子,保管教育得誠實(shí)善良又正直……”我真想打自己一嘴巴子。這差事是那么容易的么?且不說教養(yǎng)一個孩子有多辛苦,責(zé)任有多重,單單是回到八十年代初,那日子叫我怎么過得下去。那會兒農(nóng)村里頭還沒電吧,廁所都還是茅坑吧,連買個頭發(fā)卡子都得要票吧,大伙兒連大米飯都還沒吃上吧——我沒記錯的話,那金明遠(yuǎn)可是出生在北方農(nóng)村的,你讓我一南方姑娘怎么受得了每天吃饃饃白面的日子?說不定還沒白面吃呢。我當(dāng)然不肯了——雖然我知道既然章老頭找過來我就推不了,可好歹也做做樣子,爭取一下更多的利益啊。“不管怎么說,錢得管夠?!蔽疑斐鍪忠粋€指頭一個指頭地算給他聽,“你也看到了,我一個女孩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總不能讓我回去以后下地干活兒養(yǎng)活他吧,指不定就把我們倆餓死了。還有,我聽說你們手里頭有那種能藏東西的法寶——”章老頭立刻打斷了我的話,“你丫頭從哪里聽來的,哪有這回事?!闭f罷還把臉別到一邊去,一臉的心虛。我嗤道:“您得了吧,外頭誰不曉得你們的手段,不是還有那種能種地的什么隨身空間,帶翡翠礦的,帶金礦的,還有喝了延年益壽美容養(yǎng)身的神仙水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都拿出來現(xiàn)現(xiàn),我也不說要幾個了,起碼讓我開開眼界吧?!?/br>章老頭氣得直哼哼,“你可真會做夢,要真有這樣的法寶,那些妖精還修什么道,什么種地的空間,這不是違背自然規(guī)律嗎?”連神仙都出來了,還拿自然規(guī)律說什么事兒呀。見我態(tài)度堅決,章老頭最后終于松口,忿忿道:“藏東西的寶貝整個天庭也就幾個,我是沒有,但那位小少爺好像有一個。反正你也是為他辦事的,回頭我跟上頭申請,把他那寶貝暫時調(diào)過來給你用?!?/br>爾后又說了一大堆的規(guī)矩什么的,直到我哈欠連天了,他才走。過了好一會兒他又用報紙抱著塊方方正正的東西進(jìn)來了,一邊掀報紙還一邊抱怨說,“這么大一小區(qū),連塊磚頭都找不到,這還是拆了外頭的花壇才拿下來的?!?/br>報紙里頭包著的赫然是一大塊金磚,大小和紋路都十分地眼熟。這老頭子會點(diǎn)石成金,我老早就曉得,于是嗤笑道:“家里頭哪樣?xùn)|西不行,你非要出去找。你看這桌子,這衣柜,變哪個不行???”關(guān)鍵是變哪個都比磚頭大呀。章老頭不理我,把金磚往我桌上一放,說了句“明兒早上我再送東西過來”,然后一眨眼就消失了。第二天大早,我就在枕頭邊上瞧見了他送來的東西,是個碧綠碧綠的大扳指,一看就是個值錢貨。我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