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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綻開一抹微笑,視線便望了過來。而就在那一瞬間,他已經(jīng)關(guān)住了門扉,將那道純?nèi)粺o辜的目光阻隔在了門戶內(nèi)……肖宋摸摸鼻子:“……”剛剛是她的錯覺吧?這種被碰了一鼻子灰的感覺……一定是她的錯覺吧?!蕭秋垂著頭站在原地,發(fā)絲垂下,遮住了他的側(cè)臉,讓人看不清表情——他其實(shí)不喜歡她的目光,那雙清澈的眼里總是那般純?nèi)粺o辜,似乎什么都不記掛在心上……明明是那樣無謂,卻總能在不經(jīng)意之間擾亂他的心湖……在那樣的目光注視下,讓他無比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是那般的卑微和可憐……明知是劫,卻忍不住深陷。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了他在這場局中處處受限,他卻不愿放棄。堅持,或許還有勝利的可能……若是放棄,那便自始至終,他都無法近她一步……那不是他想要的。他可以清醒地嘲笑自己為了這卑微而微渺的感情步步算計,苦心經(jīng)營……他也是個傻子……可他甘之如飴。對他來說,放棄比得到還要難。——*——*——*——*——*——*——*——*——*——*——*——*——*——*——*——*——*——*——*——*——一路分花拂柳,蕭秋很快便來到了后廚。方走進(jìn)去院門,迎面便見劉嬸迎了上來,只是腿腳還有些不太利索,走路姿勢略有些奇怪,“阿秋可回來了!劉嬸盼了你好久……姑娘吃得可好?可有怪罪?今日個確實(shí)是太突然了……我該親自向姑娘告罪去的才是……”蕭秋淡淡地打斷她:“師傅是通情達(dá)理之人,自然不會怪罪劉嬸?!?/br>劉嬸一拍掌,恍然道:“說的也是!姑娘嘴硬心軟慣了,倒是我給糊涂了。姑娘可有說什么?”蕭秋表情依舊淡淡:“師傅吩咐,劉嬸你既然身子不爽,便好生休養(yǎng)著,這幾日不用來回忙了?!?/br>劉嬸有些猶豫:“那姑娘那邊怎么辦?我是自小看著姑娘長大的,姑娘她……”驀然截住了話頭。雖然基本整個紫清派都知道自家掌門是個賴床不肯起的,但這種話由她當(dāng)著姑娘的弟子說,還是有點(diǎn)不太好啊不太好!蕭秋自然明白劉嬸那未完的話中的意思,他倒是不認(rèn)為這有什么不好,反倒是覺得師傅早起之時那懵懂的模樣頗為……讓人心動。唇邊綻出一個淺淺的笑意,他自然而然地接道:“劉嬸不必?fù)?dān)心,師傅日后的早膳,我會負(fù)責(zé)?!?/br>“……你?”劉嬸猶豫,“阿秋你是這門派的小主子,這事由你做,怕是有些不好……”太紆尊降貴了有木有?!“沒什么不好?!笔捛飻嗳徽f道:“我的師傅,自然該由我來照顧才是……劉嬸不必多慮?!鳖D了一下,他慢慢說道:“此事師傅已經(jīng)知曉,也同意了,劉嬸安心養(yǎng)好身體便好。何時養(yǎng)好了身子,再來接替也不遲。師傅也希望劉嬸能夠早日好起來?!?/br>聽蕭秋這么說,便是天大的疑慮也打消了,劉嬸呵呵笑,滿是菊花盛開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態(tài),道:“姑娘是個能心疼人的,我只是腿腳有些發(fā)麻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問題,哪里需要休息那么久……”正說著,院外便傳來一記頗為粗狂的聲音,一個穿了一身洗得漿白的灰色衣衫的老頭子大步走了進(jìn)來:“劉家妹子,你怎么這一早地又逮著人說上了?都說些什么呢?”明顯是在嫌棄劉嬸是個話嘮←_←!要換作平日,劉嬸早就跟他杠上了,不過今天她心情好,自然不會跟張師傅抬上杠,只道:“喲,老張頭,今日個怎么這么晚才過來?這都快到午了?!?/br>張師傅不好意思地?fù)蠐项^,只好老實(shí)回答:“昨日個跟老李他喝多了,今日便睡過頭了……好在有瀾兒不是,姑娘的早膳應(yīng)當(dāng)用過了吧?”紫清派并不止張師傅一個廚子,后廚林林總總的也有五六個幫工。只是張師傅廚藝最好,專門負(fù)責(zé)肖宋的伙食,而其他人就負(fù)責(zé)整個紫清派的伙食。劉嬸立即洋洋得意地辯駁:“這你可猜錯了!今日個姑娘的早膳可是阿秋專門做的?!?/br>張師傅有些驚訝,瞪著眼睛看向蕭秋:“阿秋也會廚藝?廚藝如何?”在他看來,蕭秋這種人中龍鳳著實(shí)是不像是那種會呆在滿是油煙雜亂無比的廚房里耍大勺的人呢?!蕭秋低眉斂目,道:“只是略懂一二?!?/br>張師傅這才覺得正?!@樣一個人,長得好看,武學(xué)上又有天分,若是連廚藝都不錯,那么正常人實(shí)在是沒法活了。劉嬸嫌棄地白了張師傅一眼,“你都一把年紀(jì)了還跟小輩比,還要臉不要?我們阿秋可是個有孝心的好孩子呢!對姑娘可孝敬了!我今日個只是腿腳有些發(fā)麻,阿秋便親自做了早膳給姑娘送了去,可會心疼人了。我要是膝下有個姑娘,非得讓她嫁給阿秋不可!”張師傅原本還有些奇怪,劉家妹子的身體一向硬朗,腿腳更是沒有問題,這好好的腿腳怎么會突然發(fā)麻?莫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吧?結(jié)果他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聽劉嬸蕩漾地來了那么一句:“就算沒有姑娘,我若是再年輕個二十歲,遇到這樣好的小伙子,也就嫁了!”于是原本還想要脫口而出的關(guān)心問候立即就變成了吐槽:“就你?你就算再年輕個三十歲也是這副老樣,就算老牛吃嫩草也要看人家嫩草愿不愿意!打人家小伙子主意前還是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年紀(jì)才好!”劉嬸立即炸毛,彪悍地叉腰:“年紀(jì)怎么了?你說!年紀(jì)到底怎么了?感情這種事情你情我愿就好!管他差個幾歲!人家敢娶我就敢嫁!誰敢大嘴巴多管閑事戳老娘脊梁骨來罵老娘就用口水淹死他全家!”站在一邊原本事不關(guān)己的蕭秋驀然一怔,漂亮的燕子眸里閃過復(fù)雜的情緒,只是在場唯二兩個人吵得太兇,根本沒有注意到。張師傅也被劉嬸的態(tài)度激怒了,冒火地吼道:“你這女人太不講理了!你也不看看自己,都當(dāng)人家奶奶輩的人了還這么不正經(jīng),你讓人家小伙子怎么看你?”奶奶輩什么的……實(shí)在是傷不起。更傷不起的是,丫的這就是個事實(shí)。年齡是女人永遠(yuǎn)的痛,不管哪個時代都一樣,劉嬸于是也火了,開始口不擇言:“要你管!你這老光棍!”張師傅差點(diǎn)被氣得一口氣沒上來:“你、你、你……你這老寡婦!”“老寡婦好歹是有人要的,老光棍一輩子都沒人要!”張師傅氣得直抽抽:“毒婦!你這毒婦!”“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br>“……”“……”兩個都是半截身體入土的老人了竟就這樣吵了個臉紅脖子粗,生冷不忌,各種給對方補(bǔ)刀,竟然還有越斗越勇的趨勢。紫清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