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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熱歸熱,卻也是百花花期,渣爹后園里花團錦簇,開得好不熱鬧。那幾日渣爹纏得太緊,動手動腳得叫人好生不耐煩。肖宋心中起了怨念,撒嬌賣萌表示渣爹院子里的花朵最是好看,求采摘~渣爹自然是同意了,對于這些小事,渣爹一直表現(xiàn)得并不太在意。肖宋等的就是這句話!笑得陰森無比的肖宋姑娘于是趁著渣爹白日里在府衙辦公不在家之時,帶著一群丫鬟浩浩蕩蕩地去了他的院子,護院人知道這是老爺?shù)拿?,阻攔不得,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個彪悍無比的姑娘們將那些個異常美麗的花采了個一干二凈……所過之處,猶如狂風過境,寸草不生,一片狼藉。肖宋以這種幼稚無比的方式為自己出了一口氣。當然,她也怕渣爹想到一些不好的層面去,做了花茶之后立即打包了十分豐厚的一份給了渣爹,得到渣爹yin笑一枚。……想到那枚意味深長的yin笑,肖宋默默打了個哆嗦,從香霧繚繞的茶杯之中抬起眼來,蓋下茶蓋,放下那茶杯,看向段紀云。這是他來這里后,她頭一次認認真真地打量他。老實說,段紀云此時的狀態(tài)看起來確實不是太好,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好似病了一場,眼下還有未褪去的青痕,足可見這些日子過得并不安穩(wěn)。他整個人比起原先清瘦了不止一星半點,臉頰上的嬰兒肥都消失了個干凈,五官倒是比原本要立體了一些,看起來倒像是突然長大了好幾歲的模樣??上В疫\的人是長不大的。但凡成長,都是苦痛中來,都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段紀云……連原本清亮的眸子也黯淡了不少。肖宋不知道這個模樣的段紀云究竟是想開了,還是沒有想開。那一日的事情她現(xiàn)在回想一遍,也覺得太有失謹慎了。不是不后悔,只是她知道覆水難收的道理,很多事情后悔也沒用。傷害了便是傷害了,即便她本意并非如此,但事實卻正是這般,她無法為自己辯駁。肖宋看著段紀云,道:“茶是前些日子新制出來的,味道可還行?”段紀云抿唇,臉頰在一片氤氳香霧之中有些模糊:“尚可。”肖宋沉默了一瞬,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一個孩子突然長大,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這種感覺并不好,只能說亞歷山大:“你來……”“只是來看看你?!鄙倌暄杆俚卣f道,“我已經(jīng)想通了,你放心,我不會怪你?!?/br>肖宋干巴巴地咧嘴一笑,表情略有些僵硬:“呵呵,是么……那就好?!?/br>“你……可還好?”少年開口問道。肖宋順口接道:“過得挺不錯的。”“……那便好?!?/br>“你呢?”肖宋下意識反問,“過得可好?”問出口就后悔了,看他那樣子也知道人家過得不好,她問這種問題……是在挑釁還是嘲笑???少年默了兩秒:“還成?!?/br>肖宋:“……”一下周遭便又靜默了下來,氣氛凝滯。其實肖宋雖然不能理解所謂愛情的偏執(zhí)與堅持,畢竟她從不曾愛過什么人,甚至因為第一次被人愛的那種感覺太銷魂,銷魂得她差點沒命了好幾次,反倒是累覺不愛。好在她早已過了少女的年紀,愛不愛的早已不是問題。但她心里也大概清楚,心頭愛畢竟不是想要割舍就能割舍掉的,他能夠做到這一步,在這漫長的一個月多的時間里反彈來找她麻煩,肖宋已經(jīng)心滿意足。……兩人之后又聊了些時間,都很默契地沒有往那個尷尬的話題上去。即便如此,氣氛還是有些微微僵硬,段紀云沒坐多久便也就走了,肖宋自然不會多留。這之后好似打開了一個結(jié),段紀云時常會來看她,不過頻率卻沒有以往那般高了,多數(shù)時候,聽底下的丫鬟們嚼舌根,紀云少爺似乎越發(fā)上進了,整日都在穆先生左右做學問,平日里無事也是埋首書房……府中的人自然歡喜,少爺有出息,連做下人的也是與有榮焉,這便是所謂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穆先生也感慨紀云終于開了竅,知道了學習的重要性,再也不像以往那般三天曬網(wǎng)兩天打漁了。唯獨穆師母倒是對此很擔憂,女人家心細,明顯嗅出這其中的不同尋常,紀云小子那副拼了命不要專心讀書的模樣明顯是受了什么刺激,也就那些大糙老爺們看不出來。怎么說都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穆師母來找過肖宋兩次詢問段紀云的情況,想當然的,肖宋自然不會告訴她事實真相,敷衍了一下便也過去了,實在敷衍不過去,也只好裝聾作啞裝糊涂。這真相實在是不好說,何況便是說了,以穆先生一家的勢力,委實不足以跟段子修對抗。女婿再厲害,終究是別家的。對穆先生一家來說,最好的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省得被她連累了去。好在穆師母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看肖宋那副模樣,也知道是問不出什么來了,轉(zhuǎn)而安慰自己紀云那小子能上進也是好的,至少自家老頭子能夠高興一段日子……只是苦了那小子了。——*——*——*——*——*——*——*——*——*——*——*——*——*——*——*——*——*——*——渣爹來找肖宋的次數(shù)依舊頻繁,不過比起以往,那就真的是好太多了。肖宋就算不去打聽也知道段子修是忙著剿匪去了,這件事在府中已是人盡皆知。偏就是上個月,本在鄰近幾省游蕩的的一伙匪寇在梁峰縣坐地為王,弄得當?shù)氐娜嗣窈貌话采?。段子修身為一縣之主,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每日兢兢業(yè)業(yè)早出晚歸的,便是想做什么也沒那個心思和精力……四十好幾的男人說老,還真不算老,那叫年富力壯;可若是說年輕,那也絕對不年輕了,跟二十好幾的小伙子們比起來,那就是個沒用的老男人不解釋。當然,肖宋對此樂此不疲,沒有了渣爹的時時曖昧,感覺這日子也不是那么難熬了。話雖如此,肖宋還是沒有完全放下戒心來,她也開始為自己謀劃起出路來,總不能讓這一趟古代之行白走了……可惜怎么想都覺得前途無亮。這里畢竟不是江湖世界,這是宅斗世界,就算她斗倒了渣爹也不可能出去闖蕩江湖,頂多就是等待著嫁人……讓她嫁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真的沒問題么?就算她愿意嫁,可是嫁過去之后,難道就像大夫人一樣從此開始宅斗生活?那不就等于從一個牢籠跳到另一個牢籠,完全沒兩樣?。‘斎?,她也可以選擇出家做尼姑的……不過尼姑什么的,她實在是不感冒,讓她混吃等死是沒有問題的,但讓她天天念佛經(jīng)敲木魚混吃等死,那就太無法接受了。當然,她也可以選擇獨身一人去走江湖,在這宅斗rou文世界里走出一跳江湖路來……但是,她一個沒什么武功的弱女子想要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