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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這般碩大的綠帽子!肖宋想起那個極有可能還困在密室里的男主少年,為他流下了一滴傷心的淚水。話說她在出了陣后特意好心地改動了一下那陣法的排列位置,直接把生門給藏了起來,只留下死門給他玩蛋。如果這位仁兄還按著進(jìn)來的方法妄圖走出去,那就真的是注定會發(fā)生一場悲劇了——雖說廢柴的肖宋姑娘沒辦法獨立創(chuàng)建出一個十二都天門陣來陰人,但是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改動一下讓這陣法變得更加陰人,那還是沒有問題的。怎么說她也花了兩年的時間來研究這個陣法,也只研究了這么個陣法,要是真的一點點都沒學(xué)會,那她也可以滾去吃白飯了。而如今蕭秋少年很有可能在那陣中孤獨地自己玩自己的,而他內(nèi)定的正派老婆已經(jīng)跟別的野男人一起玩得正歡……雖說如此,但當(dāng)今武林盟主之女的婚約又豈是那么好解除的——他只要還想在這江湖上混下去,也只有忍氣吞聲的份。果然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br>肖宋都要忍不住同情他了。→_→這姑娘絕壁不是在幸災(zāi)樂禍!……而正在肖宋姑娘神游九天之際,下面床上的戰(zhàn)局已經(jīng)改變了。一戰(zhàn)結(jié)束,女人慵懶無力,柔若無骨地躺在柔軟的被衾里,像是被弄壞了的布娃娃,黑壯的男人卻不打算這么放過她,將她強硬地拉起來抱入懷中,從她身后伸出手臂攬住她,玩弄著她的兩團綿軟……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身前還有一個男人啊啊啊?。?/br>兩個男人在兩邊,一個女人夾中間的格局就此形成。肖宋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實在是太柔弱了,心里忍不住暴走——話說,誰能告訴她,這另一個男的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她剛才怎么沒有看到他?話說,這究竟是個怎么回事啊?有種累覺不愛之感。撇開那些有的沒的,如今細(xì)細(xì)想來,便可以發(fā)現(xiàn)不對了。她原本以為這胡鈴鐺胡姑娘只是行事作風(fēng)特別豪放,所以才會跟自己的手下廝混在一起……可是,再大方再豪放的姑娘那也有個限度——好吧,作為一部rou文,限度神馬的都是浮云!有限度才不正常。可是,這是男主種馬rou文啊有木有!→_→或許那作者是個女漢紙……畢竟從種種跡象顯示,主角雖然是個男的,但怎么都不像是個男作者塑造出來的。當(dāng)然,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當(dāng)前的問題是——胡大姑娘也許是被人給陰了。她就說覺得不對,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現(xiàn)在這么一看,這姑娘身體雖然情動,但是眼神卻極其呆滯,簡直像是被下了藥控制了行為似的。這倒也解釋了她現(xiàn)在這么放浪形骸的原因——她明明那么喜歡蕭秋,怎么會愿意跟別的男人那個什么的。尤其是這兩個男人還長得很不怎么樣←_←!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她想要害她,結(jié)果她還活著,她自己反倒是清白不保了——這個世界雖然是沒節(jié)cao沒下限了一點,但是對于女子的貞潔還是一如既往地看重的。闖蕩江湖的雖有女子,總歸還是男子占了多數(shù)。這姑娘就算以后能夠如愿嫁給蕭秋,恐怕也不可能得到想要的幸福了。蕭秋那貨就算是忍氣吞聲娶了她,以他那種性格,幾番猜忌下來,只會將這原本就糟糕的事情弄得更糟糕——尤其,這姑娘再怎么惡毒霸道,也不過是個還未長成的女孩子,等她清醒過來之后,首先要面對的便是自己清白不?!疫€是葬送在兩個男人身下的殘忍的現(xiàn)實。肖宋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菜刀,突然便放棄了宰了她為派中老小報仇的念頭。她這么善良的姑娘,怎么能夠一直去做那些個打打殺殺的糟心事呢!她殺人時的感覺雖不算太差,切豆腐般也沒什么異樣,但是事后回想起來,還是有些后怕的——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姑娘,在那種法制健全的時代活的這二十多年并不是白活的,現(xiàn)在想想,她都有點隱隱可以稱之為內(nèi)疚的情緒——總感覺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犯了錯,要被捕快叔叔們抓起來了。喔,忘記了。在這個純江湖時代是不存在捕快這種職業(yè)的,唯一有的也不過是盟主旗下的一支飛鷹小隊,個個都是武林高手,為的便是捕捉那些個罪大惡極之人,為江湖除害。尼瑪差點忘記了在這個時代她殺人是不犯法的——只要她武功夠高,或者逃得夠快,不被報復(fù)就完全沒問題了有木有!……至于胡鈴鐺胡大姑娘,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這樣一刀殺了她反倒是太便宜她了,她要她好好活下去,清醒地面對這些不堪回首之事,一生都難以釋懷!……翌日,天蒙蒙亮?xí)r,街上已經(jīng)很是熱鬧了。古人們一向睡得早,起得更早。如今天雖還未亮,但是早點鋪子里已經(jīng)傳出了各種香味,吃包子啃饅頭的人不在少數(shù),大街上熱鬧了起來,吆喝聲叫賣聲從大街上的各個角落里響起,譜成了一曲古代清晨的樂章。而正在此時,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著火了!著火了!萬源客棧著火了!”有熱鬧誰不愛看,大家紛紛站起身來望向街尾的客棧,只見那里確實是著了火,客人們住的房間里冒出了一大片濃煙,隱隱夾著火光。這可真真是了不得了!大伙兒競相奔走,大清早起來的人們紛紛涌向客棧,連粥喝了一半的都舍下了那半碗粥,跑去看熱鬧了……在一片喧鬧之中,一個穿著普通灰色衣衫束了個發(fā)髻的年輕男人低著頭,反其道而行之,離人群漸行漸遠(yuǎn),走向了鎮(zhèn)外的段柳河。第二十四章因著段柳河四通八達(dá)的緣故,水運交通相當(dāng)便利,吉香鎮(zhèn)雖說不是太大,但因處在南北水路的中段,來來往往過路的客商極多,大多會選擇在這里歇歇腳,換身行頭,是以極繁華。肖宋一襲普通灰色的男式衣衫,頭發(fā)束起,用根極平常的木簪簪住,乍一看就好似一個平凡至極的商販人家——連那張原本漂亮白皙的面孔也隨著一雙手被她涂了一把鍋灰,弄成了均勻的黑色。再加上她身上的氣質(zhì)有些冷冽,隱隱帶著點說不出的戾氣,也沒人敢往她身上仔細(xì)看,來個一探究竟。當(dāng)然,蕭夏姑娘身材本就高挑,也不指望像胡鈴鐺胡大女主那般妖嬈,腰上系上幾圈布,裹得粗一些,也沒人會將她當(dāng)成女人。頂多,也就是個瘦弱些的男人!說起胡大姑娘……肖宋冷冷一笑,好心情地撩了一把船邊的河水,河水沁涼,帶著晨起時分的寒氣。這個時間點,胡大姑娘那副丑態(tài)應(yīng)當(dāng)是被看在眾多鎮(zhèn)民的眼里了吧。在這個人來人往以并不定居的商販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