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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著這小丫頭一飛沖天,都很驚訝。二丫也很驚訝,她來得的時候看過一次挑丫頭,聽說是四房的尤姨娘,氣勢大得很,挑了兩個最伶俐的。像她這樣的那是看都不會看……二丫忐忑不安地來了三房,被夫人賜了個名字拾葉,另一個小丫頭則賜了拾秋。青蒲成親的時候,錦朝房里幾個丫頭都去送了,各房夫人都派人帶了添箱錢去,她嫁得很風光,可惜顧錦朝不能去看。來了兩個丫頭,才填補了用人的空缺。顧錦朝暫時還不打算提拔拾葉。拾葉做事沖撞,不適合做貼身伺候的。不過讓她離開隨侍處,到木樨堂來過更舒坦的日子,還是可以的。臘月二十八,貼春聯(lián)、窗花的時候。顧錦朝陪著陳曦剪窗花玩,陳玄越要去貼,顯得比平時更高興。陳三爺在屋子里看著,錦朝在院子里陪他們貼窗花,都穿得跟球一樣。屋外的臘梅剛開不久,又折了梅花枝插在梅瓶里,放在多寶閣上。陳三爺笑了笑,錦朝和孩子玩的還不錯。他又低頭看書。書房里,陳曦卻和顧錦朝嘀咕了起來,顧錦朝點點頭支持她:“……可以,你拿上毛筆!”陳曦握著毛筆就有點遲疑了,過了會兒才拿著紅紙和毛筆去找陳三爺,顧錦朝則端了硯臺跟在她身后。陳三爺抬起頭,看到顧錦朝和陳曦站在他面前,一副有事要求的樣子。“怎么了?”他輕輕地問。顧錦朝看陳曦不說話,就說:“三爺,求個墨寶?!?/br>陳三爺才看到紅紙……原來是要他幫她們寫春聯(lián)!“拿過來吧。”他放下書接過毛筆,在炕桌上鋪開紅紙,蘸了磨好的墨游龍走鳳地寫起來。陳曦看父親的眼神多了些崇拜,等到拿著春聯(lián)走出去了,才小聲和顧錦朝說起話來。陳三爺在后面聽著她夸自己,搖搖頭,嘴角也露出絲笑容。貼完春聯(lián),已經(jīng)快晌午了。兩個孩子才回去。顧錦朝走進來,陳三爺捧著她的手幫她先暖暖。問她:“玩得開心嗎?”丫頭拿了手爐過來,顧錦朝就抽出手去抱手爐了。她陪孩子玩,是喜歡這兩個孩子。又不是真的覺得好玩,陳三爺問她這話怎么像問孩子一樣。顧錦朝只能勉強點點頭。陳三爺覺得她可愛得很,把她抱過去坐在自己腿上。顧錦朝一愣,他的手臂環(huán)過來,又拿起自己的書。也沒有干什么,就是抱著她一起看書。窗外又開始下雪,天色都有點陰沉了。顧錦朝有些擔憂,她種的臘梅并不十分耐寒,像這種極寒的天氣,恐怕開不出花了。一會兒還要去給陳老夫人請安,恐怕連路都走不了……果然一會兒陳老夫人就傳話過來,說今天不用請安了。結(jié)果她被陳三爺抱著看了一下午的書,腰背酸軟。直到要吃晚飯的時候才放開她。顧錦朝不動聲色地遠離他,陳三爺也沒有在意。吃了晚飯,顧錦朝去自己的書房繼續(xù)練篆書,現(xiàn)在已經(jīng)寫得有點樣子了。寫了給陳三爺看,陳三爺也覺得她進步明顯。“你要怎么獎勵我?”他手指翻過幾頁紙,問她。顧錦朝反問他:“什么獎勵?”“我教你練字,總不能白教吧?!标惾隣敻忉屨f,“總是得有報酬?!?/br>這也要報酬?丈夫教妻子那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顧錦朝苦笑:“好吧,您想要什么。”陳三爺想了一會兒說:“暫時還沒想好,不過你先過來?!彼姓惺郑欏\朝只能走過去,果然又被他抱到懷里。顧錦朝覺得自己有點吃虧,咬咬牙說:“三爺,咱們先說好了,只能有一個報酬?!?/br>“嗯?!彼麘艘宦??!澳阌帜芙o多少?”燭火跳動,西次間一時沉寂。不過陳三爺很快就有了想法,顧錦朝好奇問他:“是什么?”陳三爺說:“嗯,晚上告訴你?!?/br>……這不就是晚上么?第二天顧錦朝終于明白了那個報酬是什么,她覺得這個人更衣冠禽獸了。怎么還會有那種姿勢!……臘月三十這天,顧錦朝起得很早。和陳三爺一起去給陳老夫人請安。孩子們都穿得很喜慶,里面熱熱鬧鬧的。陳三爺和陳二爺說話去了,顧錦朝和俞晚雪商量三房封紅的事,每年過年都要給仆婦一定的封紅,先把數(shù)額給她說好,她才好比照著自己私下賞下人。正說著話,陳玄然等人來請安了。陳老夫人拉著陳玄然說話:“……和你幾個弟弟去哪兒了,這時候才來!”陳玄然說:“路上和七弟敘舊,他中探花郎的時候我都沒來得及回來,現(xiàn)在給他補個道賀?!?/br>陳玄青背手站在他身后,只是笑笑。陳玄讓卻坐不住,攛掇陳玄然:“大哥,你也一年沒回來了??伎荚蹅兲交ɡ傻牟徘榘??!?/br>陳玄安有些好奇:“二哥,這怎么考?”陳玄然很快讓陳昭拿了她的小鼓過來,說:“擊鼓傳花,接花的人做詩一首,需得是駢文。做不出來……”幾個兄弟常帶著陳玄青干壞事,一般的懲罰都是罰酒,不過今天在家里……陳玄然頓了頓說,“就罰抄佛經(jīng)吧!”也對祖母的胃口。陳老夫人笑笑,也隨著年輕人玩。陳玄青有點無奈,兄弟幾個這么玩的時候,陳玄然總是會整他。果然,花傳到他手上時鼓聲剛好停下來。陳玄然笑說:“咱們探花郎是新婚,就以七弟妹做駢文吧!”俞晚雪有些不好意思,顧錦朝也覺得有些不好,正想說要不然換個題目。不過陳老夫人并不介意:“無事,玄青你做便是!”俞晚雪臉頰微紅,幾個表嫂都笑著向她示意。陳玄青卻遲遲沒有出文,陳玄然是知道陳玄青的才情的,他做駢文肯定是信手拈來。不知道這多讀了一年書,有沒有更精進些。見他遲遲不說話,陳玄風也打趣他:“探花郎,做不出來可要抄佛經(jīng)了!”陳玄青卻面容平靜,過了會兒才低垂著眼道:“我做不出來,愿意罰抄佛經(jīng)?!?/br>陳玄然一愣,一時間西次間里氣氛冷凝。俞晚雪也臉色一白,陳玄青七步成詩的故事是眾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