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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團團轉,不僅要管廚房還要管賓朋,最后等新人拜堂的時候,累得身子都要散架了。有婆子進來和秦氏說話:“……陸夫人帶著兒媳過來了?!?/br>陸夫人的丈夫和陳二爺是同僚,兩人關系很好。連帶著秦氏和陸夫人的關系也好。秦氏就站起來,笑著對錦朝說:“我恐怕要先出去看看,這里三弟妹你先守著,有什么拿不準的,就派人來跟我說吧。”顧錦朝并不介意:“二嫂你去吧,這里我看著。”秦氏帶著婆子走出大廚房,婆子小聲道:“夫人,三夫人沒什么經驗,要是做不好怎么辦。您不也要被太夫人怪罪嗎……”“我總得讓人家做一做吧?!鼻厥系卣f,“她要是做不好,我就過來給她收拾爛攤子……她一個黃毛丫頭,能當?shù)闷鹬髂傅膿??”做得不好,更好讓陳老夫人看看,誰才是堪大用的人。陳老夫人那點心思她門兒清??诳诼暵曊f嫡庶一視同仁,等到這個時候,還不是更屬意自己親生兒子的媳婦。秦氏一走,就立刻有婆子過來問:“三夫人,這熱葷放不下了,是不是再加幾張案?”顧錦朝想了想,就問:“放不下了,你們先做了什么出來?”婆子道:“是蒸糟鵝掌?!?/br>“糟鵝掌一冷就沒有風味了?!鳖欏\朝道,“不能端出來,就放在蒸隔里。”婆子應諾去了。又有幾個人過來請吩咐。孫mama本來還想上前幫忙,卻發(fā)現(xiàn)根本用不上。顧錦朝不慌不忙的,做事條理也很清楚。安排得也井井有條。而且她對廚事很了解,連回頭問她都不用。顧錦朝說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茶。幾個管事都等著她吩咐,大氣都不敢出。這位陳三夫人年紀尚輕,但是說話做事都很果斷。等到這邊的事忙得差不多了,想著賓客都來得差不多了,顧錦朝交代了幾句,才起身去宴息處。孫mama路上就夸她:“……想不到您對灶上的事這么清楚。奴婢還以為二夫人走了,您會讓奴婢幫忙呢?!?/br>顧錦朝笑笑:“以前在家里也跟著學,多少知道一點?!?/br>跨入宴息處,里面賓朋滿座。陳老夫人正坐在當中和一個老婦人說話,秦氏在她身邊伺候。看到她過來,陳老夫人拉過她的手,跟別人介紹她。等到了中午,菜肴流水一般的端上來。陳老夫人笑容滿面地夸錦朝和秦氏:“筵席做得很好!”秦氏笑著屈身,什么話都沒說。外面鑼鼓鞭炮地響著。婆子們端了花生、桂圓和銅錢在外面撒,撿銅錢的小孩都笑嘻嘻著。顧錦朝坐在窗扇旁邊,往外面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陳三爺在哪里吃席。一直到申時末新娘的嫁妝才抬進陳家,隨后迎親的隊伍才吹吹打打地回來了。外面又放了鞭炮,人聲的喧嘩,鑼鼓的聲音,十分熱鬧。陳三爺站在書房的漏窗前面,望著府里張燈結彩的景象。喧嘩的聲音好像隔得非常遠。身后的江嚴低聲說:“……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在那些點心里下藥的不是顧瀾,而是姚文秀的一個丫頭……不過現(xiàn)在顧瀾已經被姚三太太關起來了,姚三太太認定是她做的。她現(xiàn)在哭鬧著說要見姚三太太,說她是無辜的,還說自己有要緊的事要告訴姚三太太,可以保她性命……”既然和姚平無關,陳三爺就不是很關心了。他轉過身看著江嚴,淡淡地道:“夫人的事,你查清楚沒有?!?/br>江嚴繼續(xù)說:“屬下要說的事正是和夫人有關的。夫人原先住在適安,知道她的人不少,不過時過境遷了,別人也說不清楚……屬下就找到了原來伺候過顧家的一個丫頭,那丫頭已經遠嫁到保定束鹿,屬下還費了好一番功夫逼她開口,才打聽清楚?!?)ps:感謝大家的打賞!我一直找不到感覺不知道為啥(捂臉)。。。下一章晚上見第二百七十八章:知曉江嚴面露猶豫之色。陳三爺抬眼靜靜地看著他,也不出言催促。書房里只聽到遠處的喧嚷。江嚴卻覺得自己后背發(fā)涼,聲音更加低了。問到的事情他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足足斟酌了兩天該怎么跟陳三爺說,但是姚家發(fā)生的事情又讓他不得不來說,總要讓三爺先拿個決斷出來。“屬下打聽到夫人原來和七少爺?shù)氖??!苯瓏烙X得自己的聲音干巴巴的,“……夫人、夫人原來似乎是喜歡過七少爺,好像是在十四歲的時候。后來有一年都和七少爺有來往,也就是遞信或者送些東西。不過七少爺都是一貫拒絕的,再后來……兩人都沒有往來了。年少情竇初開,不懂事的時候這些總是有的……后來夫人就再也沒有和七少爺有過聯(lián)系了。七少爺因此還很厭惡夫人,可能因此才有爭執(zhí)?!?/br>江嚴不敢抬頭看陳三爺。他想象不出陳三爺是什么表情,所以也不敢看。陳三爺在朝堂縱橫捭闔一生,翻云覆雨,家中卻要這樣的事。繼母和繼子……這要是傳出去,陳三爺竟然娶了個喜歡過自己兒子的女人過門,實在是太荒謬了。遠處的鑼鼓聲更加近了,應該是親迎的隊伍進了大門,又放了兩掛鞭炮。一派喜氣洋洋。陳三爺閉了閉眼。他似笑非笑地說:“難怪啊?!彪y怪這兩人看上去總是有異常,陳玄青又十分的在意顧錦朝,在他面前屢屢露出破綻。顧錦朝明里暗里的疏遠陳玄青。人年少無知的時候,總會做許多錯事。但他不太能確定,這是不是顧錦朝做的錯事。他背手站得筆直。淡淡地問江嚴:“他們后來就沒有見過了嗎?”江嚴點頭道:“沒有見過了。那丫頭說……后來夫人的母親病了之后,她性情有所改變,就不再和七少爺來往了。從屬下打探到的消息看也是如此,夫人的母親重病后,夫人的性子也變得冷淡起來。”他抬起頭,看到陳三爺臉上毫不掩飾的淡漠。卻并不憤怒,甚至不驚訝……他懷疑這些情緒都壓抑在陳三爺心中。就像從前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既然后來就沒有往來了,這事就不要重提了。這些事還有別人知道嗎?”陳三爺問。江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