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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良陳美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7

分卷閱讀347

    七少爺放心,我不會到處去說的?!?/br>
陳玄青松了口氣,他還沒有這么丟人過。

“謝謝了。其實我倒是想抱歉一聲,原先那么對你說話……”顧錦朝待陳曦很好,他卻一直以偏見來看她。他看著顧錦朝清澈的眼眸,不知道為什么卻說不下去了?!耙郧拔摇?/br>
顧錦朝飛快地打斷他:“七少爺多慮了,以前的事再也別提了?!?/br>
她和陳玄青的事那就是爛賬,碰都碰不得。如今只要兩人都不說,再不會有第三個人說出去了。

陳玄青沉默地點點頭。這樣也好……這種事還是不要提了。R1152

第二百四十八章:審訊

水牢里發(fā)出一陣陣腐臭的味道。

獄官在前面領(lǐng)路,提著一盞松油燈。

刑部郎中陸重樓跟在陳彥允旁邊說:“昨晚剛送過來,下官連夜就收監(jiān)了,水牢里就是味道不太好,大人且忍耐些。我把人提出來再問話……”

陳彥允說:“上一盞茶吧,問得費口舌,恐怕還要潤口才是。”

陸重樓笑著應(yīng)是,招過一旁的書令史吩咐用漢陽霧茶。

陳彥允跟著司門主事往提牢廳去。

茶很快就端上來,提牢廳擺了案臺,陳彥允坐在案臺旁邊,閑散地靠在太師椅上喝茶。

陸重樓剛進來看到,忍不住覺得疑惑。

郭諳達曾經(jīng)告訴他,審訊張陵不過是件小事,判了流放的人出逃被抓回來,再簡單不過。隨便再打幾十板子,扔去兵馬司隨著囚犯趕去寧古塔就行了。這樣的事哪里用得著他來主審……但是這個人是原大理寺少卿張陵。而且審問這樣一件小事,陳閣老卻說要過來聽審。

這就顯得有點不尋常了。

陸重樓昨天又接了郭諳達的話,說盡量輕描淡寫,早把這事混過去就好。別讓張陵說太多話了。

陸重樓回去琢磨了一天,就讓人把張陵提到了水牢里去關(guān)著。

水牢里沒吃沒喝,蚊蟲有多,泡在冷水里一宿,張陵肯定沒精神了。

他定了定神,上前向陳彥允拱手笑著說:“下官不敢逾越,陳大人請上坐?!?/br>
陳彥允微笑著說:“我不熟悉,你坐吧,免得喧賓奪主了?!?/br>
陸重樓這才坐到案臺后面,讓人把張陵帶上來。

兩個獄官拖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進來。他渾身濕漉漉的,臉色蒼白如紙,腳上帶著黑色的鐵鐐。張陵怎么說也是兩榜進士。正四品的朝廷命官,卻被折磨成如此潦倒落魄的樣子。被扔在地上后過了好久。才緩慢地蜷縮成一團。很快被獄官揪著跪起來,讓他磕頭。

陸重樓問了他一些問題,張陵回答得很小聲:“……跟著流民逃走的,沒有同伙,也沒有一起出逃的……去余慶是家父有個舊友在那里,想去拜訪他老人家……”

陸重樓又問:“是什么舊友,姓甚名甚?”

張陵嘆了口氣:“到余慶后……才發(fā)現(xiàn)他早就搬走了……”說到這里,咳嗽了好久。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大人問的我都說完了……可沒有別的了……”

陸重樓恨不得早點審?fù)?,聽到張陵這么說,就說:“你罪名在身還敢外逃,恐怕不是流放這么簡單的事了,可得要吃點苦頭……”叫了獄官的名字,說把張陵拉下去杖打。

陳彥允才放下茶盞:“陸大人急什么,我還有幾句話沒問?!?/br>
陸重樓側(cè)身小聲地笑著說:“大人,我看他精神也不太好了,恐怕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br>
“等你打了板子就更問不出來了。”陳彥允伸手叫了獄卒過來?!肮嗳撕鹊臇|西,給張大人來一些,讓他醒醒神?!豹z卒一聽就明白了。忙應(yīng)是去拿。陳彥允又轉(zhuǎn)頭向書令史說,“我接下來問的東西,你都一一記好了,讓張陵畫押后上呈到尚書大人那里?!?/br>
他站起身走到張陵面前,問他:“張大人,你在余慶曾經(jīng)私會余慶鹽運使吳新懷,你和他說了什么?”

陸重樓聽著很疑惑,陳大人這究竟是要問什么,和鹽運使有什么關(guān)系?

張陵卻臉色一白。抬頭看著陳彥允:“陳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陳彥允微微一笑說:“張大人,我一向只喜歡問別人。不喜歡回答。再問你一次,你和吳新懷說了什么?”

陳彥允肯定是知道什么!張陵心跳如鼓。這事他怎么會知道!“我從未見過吳大人……陳大人恐怕是誤會了……”

陳彥允不再和他說話,轉(zhuǎn)而和獄官說:“那先上鞭刑吧,用蘸了烈酒的鞭子打,不能讓他昏過去了。”

陸重樓下來走到陳彥允旁邊,“陳大人……這……”

陳彥允看他一眼:“陸大人別擔(dān)心,既然你問不出什么,我來幫你問。”

陸重樓額頭冷汗直冒,這陳閣老究竟要做什么!

獄官拿了鞭子上來。

一頓鞭子之后,張陵就吐口了。

渾身又疼又燒灼,他話都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我一直在替吳大人傳話……鹽業(yè)販運的事。余慶……余慶的官鹽采出來,倒賣給私鹽商,賺取大量白銀……”

陸重樓聽得目瞪口呆。倒賣官鹽,這幫人吃了豹子膽了!

張陵說到這里有些猶豫,看向陳彥允。

陳彥允又喝了口茶,眼皮也不抬:“不要僥幸了,我既然能知道你和吳新懷的事,就知道你別的事?!辈枭w在水面拂過,聲音很平和,“你們做這樣的事,縣衙、府衙、巡撫沒有一個發(fā)現(xiàn)的?都有些什么牽連,一五一十說清楚,免得再受皮rou之苦?!?/br>
陸重樓再笨也知道陳大人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恐怕是心里頭早有計量了。

……不是說陳三爺是內(nèi)閣中最儒雅性子最好的一個嗎?怎么刑部的刑具他都了如指掌,逼供問話簡直信手拈來。

張陵長嘆了口氣:“……我知道的也不多,縣衙是收了鹽商的銀子的,余慶府臺和吳大人是好友。至于巡撫大人我從未見過……我不過是個遞話的,您要是想問……該找吳新懷去才是?!?/br>
陳彥允低笑:“張大人可當(dāng)我好糊弄了?也罷。”叫了一聲陳義,“去升個火爐來,張大人渾身都濕了,該取暖才是?!?/br>
張陵本就是大理寺官員,詢問的手段一清二楚。一聽這話就知道陳彥允要施什么刑,手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