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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活下來。不是讓馮氏暗中去了,也是要讓姚家勸著打了。顧瀾還是想不明白啊。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馮氏派了丫頭過來,請顧錦朝去東跨院。徐靜宜笑著說:“你看,這下成了閣老夫人,你祖母都要請你過去了?!?/br>顧錦朝也笑笑,攜著她一并往東跨院去。馮氏正坐在堆漆螺母羅漢床上,二夫人、五夫人坐在旁邊的杌子上。馮氏特地招了錦朝過去和她同坐。一會兒丫頭捧了茶上來,閑話不久,外頭有小丫頭通稟,說是四小姐過來了。顧憐走進(jìn)來,她穿著一件淡紫菱紋的褙子,梳分心垂髫髻,戴珍珠頭面。臉上還抹了脂粉,卻也掩蓋不眼下的烏青。她的目光落在顧錦朝身上,不由握緊了手。顧錦朝穿了件煙霞錦緞褙子,繡鶴望蘭白色湘群,頭上只戴了一只鳳銜珠步搖,鳳尾嵌著許多米粒大的紅寶石,十分精致。也十分華貴……她在陳家過得很好吧?馮氏看到顧憐,卻并沒有說話。顧憐卻笑起來,走過來一一給眾人行禮了,坐到馮氏身邊來。恭順地說:“這兩日身子都不舒服,沒來給祖母請安,祖母可要見諒!”馮氏嘆了口氣,畢竟是在自己膝下長大的孩子,她要格外寬容一些。“來請安了就好。你二姐難得回來一次,還是為了你的親事回來的。你可要好好和你二姐說話。”顧憐笑得有些不自然:“那是應(yīng)該的……”她停頓片刻,跟馮氏說,“祖母,我想見見顧瀾。就是和她說幾句話,我有些事想問她……”馮氏說:“不用見她,已經(jīng)都這樣了,你再問能問出什么?!?/br>顧憐看著馮氏,眼淚卻在眶里打轉(zhuǎn)。二夫人就站起來,笑著和錦朝說:“你十一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坐了,養(yǎng)得粉嫩嫩的,可討人喜歡了。咱們不如去你五嬸娘那里看看孩子?!?/br>……應(yīng)該是想留馮氏和顧憐說話。顧錦朝從善如流地應(yīng)了。五夫人就笑笑:“她比她哥哥小時(shí)候還調(diào)皮,說起來倒是像她舅舅??粗裁炊枷雵L一嘗……她最喜歡看見人多了,你們?nèi)タ此郎?zhǔn)高興?!?/br>徐靜宜也站起來,幾人就向馮氏告退,出了西次間。茯苓關(guān)上了次間的槅扇,顧憐才哭起來:“祖母,我該怎么辦才好……姚文秀……他說過他喜歡我的……我都要嫁給他了,他和顧瀾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馮氏把她摟到懷里,拿出手帕給她擦眼淚。“哭了兩天還不夠嗎?你哭給祖母看有什么用,你要哭給姚文秀看才是啊。”顧憐茫然地看著馮氏:“我……我不知道。”馮氏就問:“那你還想嫁給姚文秀嗎?”顧憐喃喃地說:“我以為嫁給他會過得好,至少比顧錦朝好。”她抬頭看馮氏,“祖母,你說,這樣的男子會待我好嗎……他要了顧瀾,以后會不會還有別人的通房姨娘……”馮氏就搖搖頭笑:“你還是不懂事啊。你看看你父親,也是兩個(gè)通房幾個(gè)姨娘。你別看顧錦朝現(xiàn)在過得風(fēng)光,好像也挺得陳閣老寵愛的,但陳閣老可是有三個(gè)姨娘的,他那樣的朝廷大員,人家巴結(jié)的趕著往他那兒送人,通房姨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對于男子來說,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馮氏不等顧憐說話,就接著說:“顧瀾這樣的人雖然可惡。但你想想,不是顧瀾以后也有別人。總不可能讓他守著你過……你要是把顧瀾的事利用好了,反倒能把姚文秀捏得緊緊的?!?/br>顧憐咬咬牙,低聲道:“等她落到我手上,我非要折磨她不可……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留下!”這個(gè)孫女實(shí)在不夠聰明,馮氏突然真的意識到這點(diǎn)。她以前只是覺得顧憐單純而已。她握著顧憐的手,慢慢說:“顧瀾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不能留的,就是我不動手,姚家也不會讓這個(gè)孩子存在……你以后嫁過去,還要加倍的對顧瀾好,特別是在姚文秀面前,要讓自己顯得寬容些。他和顧瀾出了這樣的事,他心里對你肯定是愧疚的……你再賢良淑德,他會更敬重你的?!?/br>顧憐一時(shí)沒有說話。雖然她心里還是喜歡姚文秀,想嫁給他的。但是出了顧瀾的事,她心里茫然了……祖母的意思,還是勸自己嫁過去?那顧瀾的事怎么辦?顧憐看著馮氏,小聲道:“祖母,顧瀾會和我一起嫁過去?”馮氏又笑:“傻孩子,你嫁過去是正妻,顧瀾還要向你執(zhí)妾禮,怎么拿捏她還不是你說了算。顧瀾在四房半點(diǎn)地位都沒有,你是顧家正經(jīng)嫡女,根本不必把她放在眼里?!?/br>顧憐沉默地想了好久。R1152第二百三十九章:威脅顧德昭下了衙門特地過來看她。錦朝給了他幾封包好的茶葉:“……是三爺給您準(zhǔn)備的?!?/br>看到長女回來,顧德昭還是很高興的。拿了茶葉左看右看:“這是什么茶?”錦朝跟他說:“我也不認(rèn)識這個(gè)……三爺說是峨眉雪芽。他讓人從四川嘉州弄來的。佛門茶僧每年清明采山頂茶樹的葉尖所制,茶樹與柏杉、杜仲這些樹種在一起,也有了藥性,很是養(yǎng)生?!?/br>顧德昭把茶遞給旁邊的丫頭,問她:“陳大人待你可好?”錦朝點(diǎn)頭說自然。顧德昭就嘆了聲:“對你好就是了,也算父親沒識錯(cuò)了人。我如今在戶部做個(gè)郎中,每日倒是清閑起來了,連戶部兩個(gè)侍郎對我都是客客氣氣的。上次述職的時(shí)候,陳大人還留我多說了幾句話,指點(diǎn)了我管理倉庾的事。難得他用心了……對了,父親有一事想和你商量。”難道要說顧瀾的事?顧錦朝看著顧德昭。顧德昭卻苦笑說:“恐怕你也知道顧瀾的事了……她,唉!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怎么做了這樣的事……現(xiàn)在要給姚三公子當(dāng)妾不說,肚子里的孩子還不好辦。”顧錦朝說:“您和母親商量過沒有?”顧德昭一愣,才搖搖頭:“沒有……怎么了?”顧錦朝就跟他說:“您知道,有些事您處理起來不太好……”她這說法算是隱晦的,父親是怎樣的人顧錦朝最清楚了,優(yōu)柔寡斷,搖擺不定,又容易被別人影響。內(nèi)宅之中的事他更是了解甚少。這樣的事,父親就應(yīng)該習(xí)慣和徐靜宜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