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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臉紅。別的還好說,她兩世為人。最差的就是這方面的經(jīng)驗了。前世的洞房花燭怎么過的?她不太清楚了,反正閉著眼睛忍著。從頭到尾連陳三爺?shù)谋砬槎紱]有看見過,也堅持一點聲音都沒有。再過一兩次,他也察覺到自己的冷淡,因此連同床都沒有了,他搬到了自己書房旁的東梢間去。兩人何曾這么親密……她被他壓著動都動不了,呼吸就漸漸的熱起來……陳三爺想到她剛才的樣子,卻閉了閉眼睛忍耐片刻,從她身上退開又蓋了薄衾。才問她:“怎么睡不著了?可是想著明天的事……”聲音還是低啞的,欲念未退。這轉移話題的招式也太明顯了……錦朝卻覺得正好,她正了正身子說:“無事,只是來的時候多睡了會兒,現(xiàn)在沒有睡意罷了。沒多久就要天亮了,您還是先睡吧……”肚子餓了,這樣的話她是肯定說不出口的,胃疼忍一忍就過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兩人復又睡下,錦朝躺下許久都睡不著,看著拔步床四角掛的香囊,彩燈的光透過大紅羅帳。突然有種陌生又安心的感覺……手突然在床沿邊摸到了什么東西,錦朝摩挲了片刻,判斷出那是一顆花生。應該是剛才撒帳的時候拋下的,婆子沒有收拾妥帖。是王氏喊婆子過來收拾的……錦朝記得這個王mama,江氏陪嫁的乳娘,繡活兒很好。前世待她一直不算忠心,不過也能將就用著。她一邊想著,花生就已經(jīng)塞到了嘴里,自然而然。餓極了還能講究什么,她小心地嚼了花生咽下去。身側傳來一聲低笑:“鬧耗子啦?”顧錦朝被他一驚,他竟然還沒睡著!他不累嗎?迎親了一天,還招待賓客,又折騰到這么晚。反正什么場面都過了,她也就很淡定了。解釋了一句:“是妾身肚子餓了。”陳彥允終于忍不住笑出來,身體都在抖。然后清了清嗓音,解釋道:“是我不好,看到你沒動那桌席面。本來還記得的,結果后來……”他起身讓她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又要驚動外面的婆子?那明天肯定要傳到陳老夫人耳朵里。嫁過來第一晚竟然要吃的,這要怎么說……錦朝就推脫:“還是算了吧,都這么晚了?!?/br>陳彥允笑道:“不點燭,西次間還放了福橘和糕點,我去給你取過來……”他是要打消自己的顧慮嗎?顧錦朝心里想著支起身子。看到他已經(jīng)出了槅扇,一會兒就給她端了福橘、栗子糕過來,而且坐到了拔步床邊??此哪抗馊匀缓σ?,好像她還是個小孩,喜歡在床上吃東西一樣……陳家是大戶人家,還是書香門第。怎么能在床邊吃東西呢,他也不講究一下。錦朝就接過栗子糕,坐到了旁邊的太師椅上吃。等第二天起身,王mama端了糖水荷包蛋過來讓她吃的時候,錦朝自然就什么都吃不下了。她咬了一口就放到一邊不再用,青蒲服侍她梳妝。女子整理這些總要麻煩一點,陳三爺已經(jīng)拾掇好了,坐在西次間邊看書邊等她了。今天不僅要奉茶見禮,一會兒三房的人也要過來拜見她。打扮不可太簡也不能太繁重,錦朝選了件大紅如意紋妝花褙子,頭發(fā)梳了婦人的圓髻,戴了嵌紫瑛石的寶結和珠子墜兒。她的五官明艷,濃妝反而不好,便只描了細眉。覺得差不多了,才去西次間叫他。陳三爺飲了口茶,看她梳著婦人的發(fā)髻,明艷的臉卻猶顯稚嫩,更顯得脖頸細長,肌膚勝雪……他點頭道:“這樣便好了?!?/br>兩人隨后去了陳老夫人的住處。陳家的大宅后院并非按照尋常的后院分東西跨院,而是用了江南園林的布置。用甬道和曲曲折折的回廊將各處的宅子連接起來。錦朝跟著陳三爺走出新房,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座三進的宅子里。新房布置在第二進右側,五間正房兩間耳房,抄手游廊貫通了東西廂房。院子里種了幾株濃蔭的桂花樹,右邊放了石缸,養(yǎng)著一缸正開著的淡黃色睡蓮……她記起來了,這座宅院離前院很近,叫木樨堂。前世里陳老夫人的外孫女寄居陳家的時候,就住在木樨堂里。竟然是給她用了。陳三爺步子很大,卻走得很慢等她,跟她說陳家的宅院怎么走。哪房住在哪里,還說起這宅子的事:“……父親曾在蘇州任了十多年的御史,因此修葺的也是園林風格。若是沒有人領路可不能隨便走的?!?/br>錦朝看著熟悉的風景在眼前漸漸展開,心想別人不熟,她可是熟得很。這條種了香槐樹的甬道過去,海棠樹間露出粉墻黑瓦的就是陳二夫人的住處,再往里走過一座水榭,是六房的住處。往另一側走旁邊有一大片的竹林,進去是陳老夫人的宅院,連接著小佛堂,后面是荷池……雖然有點模糊了,不過大抵還是清楚的。()ps:好了~和大家商量一下,單更一個月,因為苦逼的作者君要用一個月復習八門每門不少于200頁的功課。。。等考完了,給你們肆意加更~~么么噠第二百零七章:奉茶陳老夫人住的是五進的宅子,黑漆瑞獸銜銅環(huán)的門敞開,臺階雕刻五蝠獻壽的圖案,旁邊種了松柏。掩映一塊刻了‘檀山’的門楣。正有小丫頭在臺階旁邊灑掃,看到她們過來忙屈身行禮,笑盈盈地道:“三老爺、三夫人安好?!迸赃呌钟幸粋€小丫頭進去通傳。錦朝凝視這個小丫頭片刻,她穿著件豆綠色纏枝紋的短襦,梳丫髻,十三、四的年紀。她心想有些事還真是命途叵測啊。誰會知道現(xiàn)在連三等丫頭都算不上、只能在屋外頭灑掃的小姑娘,以后就是老夫人面前的紅人呢。她讓青蒲給了她一個封紅,隨口問了句:“模樣倒是乖巧,叫什么名字?”小丫頭接了紅包,興奮得臉頰紅彤彤的,受寵若驚地屈身道:“奴婢叫小瓶?!?/br>小瓶?錦朝記得她前世叫青芙,老夫人身邊最器重的大丫頭。任是走到哪兒別人都要給幾分薄面,連二夫人秦氏這么強勢的人都不敢看輕了她,每逢她來傳話,還要布了茶點招待。這時候一個穿著檀香色比甲,戴翡翠玉鐲的婆子從屋子里出來,笑著福身:“奴婢給三老爺、三夫人請安了。太夫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