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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就這么放下我不管啊,三姐說過,您和我母親可是最要好的人啊……”馮氏不耐煩地閉上眼睛。這樣蠢笨的人,嫁進(jìn)來也壓不住四房。嫡親meimei都去了這么多年了,鬼才記得她的什么情誼!她早嫁為顧家人,和馮家來往更少,程寶芝還期盼她能大發(fā)慈悲不成?馮氏淡淡地說:“你想進(jìn)門也行,在顧家等著徐三小姐進(jìn)門,她同意了就可以讓顧德昭納你為妾,或者先收做通房,等你生了兒子抬姨娘,你自己選吧?!?/br>程寶芝終于停下哭嚎,茫然地看著馮氏。姨娘……父親有五個姨娘,在她的繼母面前大氣都不敢喘。繼母想怎么收拾她們就怎么收拾她們,三姨娘生下的女兒,讓繼母養(yǎng)著,不出一個月就死了,父親問都沒問過……程寶芝覺得心里一陣陣的冒寒氣,她喃喃地道:“我不做姨娘,我要做就做正室,不做姨娘……”等人家徐三小姐進(jìn)門了,她在這里尷尬地住著,算怎么回事啊。到時候全府的人都要笑話她。恬不知恥地賴在人家家里,就想賠了男的做小……馮氏不想再和程寶芝說話了,她招手讓許嬤嬤過來,跟她說:“程小姐明日就回江西,你幫著收拾行李,給二十兩銀子的儀程。程小姐那里還有些用不著的首飾。一并收回來吧?!?/br>許嬤嬤笑著應(yīng)諾,帶著兩個婆子去了程寶芝住的廂房。程寶芝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追出去。兩個婆子亂翻她的東西。佩環(huán)嚇得縮在一邊不敢說話。程寶芝厲聲喝她們:“那對南海珠子明明是我的東西……鐲子也是我的!你們這些狗東西,是不是想欺負(fù)我啊。狗眼看人低……別拿我的紫瑛手串!”她從婆子手里搶回東西,牢牢地抱著自己懷里,又狠狠地看了佩環(huán)一眼,想讓她上來幫忙。馮氏聽得頭疼。讓小丫頭去傳話:“算了,那點(diǎn)東西讓她帶走吧!再這么鬧下去,我可丟不起這個人。”再怎么貪,也不能貪到不要臉的地步。馮氏突然有點(diǎn)慶幸程寶芝沒有嫁進(jìn)來。程寶芝第二天就被送出去了顧家,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傷心不已。顧錦朝讓采芙送了一盒茶點(diǎn)過去:“……算是我們送過人家表姑了?!?/br>顧家的人連送都沒人去送。顧德昭的親事定下來后已經(jīng)是二月初了。乍暖還寒的時候。再有一月顧憐就要成親了,馮氏因程寶芝的事心中郁結(jié),本想著顧憐的親事要好好cao辦,姚家卻派人過來送了信,說姚文秀的姑奶奶去了,他要守制三個月,想把婚期推到六月去。馮氏覺得不好,跟二夫人說:“六月老四續(xù)弦,本來一年內(nèi)府中就不宜兩次喜事,放在同一月就更不好了。”讓人又給姚家回話。說把親事推到八月去。顧憐盼了這么久,自己都開始繡成親用的帕子鞋襪了,卻聽到婚期要推遲半年。很是不高興。伺候她的丫頭犯了小錯,就被罰跪了整整一個下午。顧瀾去勸了顧憐兩句,她生著悶氣也不想理人,反倒是顧瀾自己嗆了一肚子的氣。顧瀾回到書房后想了很久,讓木槿拿信紙過來,淡淡地道:“……姚公子這個姑奶奶,聽說是從小帶著他的,感情十分的好。他因姑奶奶守制,顧憐悶悶不樂。我總要安慰人家姚公子幾句?!?/br>木槿小聲道:“……上次太夫人說了,姚公子的香露就不遞進(jìn)來了。奴婢還以為您就不和姚公子來往了呢……”姚文秀可是和顧憐定親了。小姐這樣行徑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她們恐怕沒臉活下去了。她望著自己的小姐。自從顧憐及笄之后,小姐人就開始瘦了,如今看上去。她臉如瑩玉般柔嫩,瘦削尖尖的下巴,一汪春水般柔和的眼眸,顏色更甚從前幾分。木槿也心痛她們小姐,明明容貌心性強(qiáng)過顧憐數(shù)倍,偏偏是個不得寵的庶女……顧瀾也知道,她心里明白的很。她這樣和姚文秀私下往來,被馮氏發(fā)現(xiàn)了可不得了。畢竟,顧憐的婚事是老太太最大的軟肋。顧瀾笑了笑:“你看顧錦朝如何,她厲害著吧?再怎么厲害她也是個閨閣女子,要受到馮氏的轄制,馮氏真的把她許給王瓚了,她敢說個不字嗎?顧錦朝都是如此,更何況我了。”宋夫人如今不常往顧家來了,馮氏就更不看重她了,以后要是嫁人,肯定是隨便許了……不管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只要對她馮氏有利,她就什么都做得出來。顧瀾繼續(xù)道:“我不想受她擺布!我自己總要謀劃著……以后讓她們都瞧瞧,我也是能揚(yáng)眉吐氣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怕這怕那的我們還有什么活路?!?/br>她把信遞給木槿,讓她隨著給宋夫人的信一起遞出去。顧錦朝也聽說了婚期延遲的事。她如常給馮氏晨昏定省,就當(dāng)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戶部侍郎的位置卻還沒有定下來,顧德昭最近越發(fā)的晚歸。年初要春耕了,山西災(zāi)情緩解,這一年的賦稅卻是收不上來了,不僅如此,陳大人還上了奏章,減了山西兩年的徭役賦稅。天色微黑,顧德昭剛從六部衙門出來,同僚度支郎中汪昱和他說著話。“……袁大人這一死可不得了,說是因治理山西災(zāi)情過勞而卒?;噬献贩饬藗€太子太師,御賜了功德牌坊……就立在袁大人老家薊州。我看這也算是死得其所,山西的百姓如今還給他修了祠堂。”顧德昭嘆了口氣:“雖說死后榮華。但人都沒了,卻也沒什么意思?!?/br>汪昱瞪了他一眼,小聲道:“這話你留著回去說?!?/br>他們還沒有走出端門呢。顧德昭心想到袁仲儒生前所受的屈辱。還是無法附同汪昱的話。他擺了擺手道:“……算了,卻也沒什么可說的?!彼雴枂柾絷沤鸩坷芍械氖隆s見到一頂軟轎從午門里出來。汪昱也看了一眼:“好像是陳大人的轎子,應(yīng)該是從內(nèi)閣出來的?!?/br>四人抬的轎子,走得又慢又穩(wěn),身后還跟著兩隊護(hù)衛(wèi)。顧德昭拉了汪昱退到一邊,等著陳大人的轎子過去。兩人官位比陳三爺?shù)?,馬車也只能停在承天門外。要是看到三品以上的大員乘轎子馬車從午門出來,那是要停下等大人過去,以示尊敬的。那轎子慢悠悠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