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0
。沒有什么謝不謝的?!辟c災糧食的事王玄范若是沒有做好,拖延山西救災也就無從談起了,并非對他毫無益處的。他也算是幫黎明百姓一次吧。“你也不用擔保,若是你們把我牽扯進去,陳家會不會遭受牽連我不說,但是顧家肯定是滅頂之災?!?/br>他笑瞇瞇地補充了一句。江嚴幫他披上了大氅,他柔聲向顧錦朝道別,走到門口卻頓了一下,回頭看著她問了句:“……你真的不記得了?”夕陽西下,外面是青石街,殘雪如蓋。陽光竟然格外明亮,陳三爺?shù)纳碛澳嬷猓袂樗床磺宄?/br>顧錦朝懷疑自己沒聽清楚,她問:“您說什么?”陳三爺笑了一下,擺擺手不再說什么,終于轉身不見了蹤影。顧錦朝握著手中的信,只覺得十分糊涂。不過父親的事是耽擱不得了,她還是趕快回去為好。她隨即帶著青蒲坐馬車離開了蘭西坊。()ps:今天有二更~~但是當我上傳二更的時候,后臺差點沒把我卡死。同志們,終于擠上來了~~第一百六十六章:自殺顧德昭臉色凝重地望著手中的信封,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顧錦朝喝了口茶道:“父親切莫問為什么,女兒這兒不好把話說明白。您立刻拿著這封信去通州找通倉主事丁永墨,他知道該怎么辦?!?/br>顧德昭又皺了皺眉:“朝姐兒,這事可關乎父親的生死啊……這信你是如何得來的。里面又寫的是什么?”錦朝嘆了口氣。父親不放心她是應該的。畢竟這封信的來歷實在可疑。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把信的來歷說給父親聽了。若是父親不知這封信的重要性,反而透露了信息給別人知道,那更是不好的。顧德昭聽了錦朝的話,覺得十分驚訝:“竟然是陳大人……你說他是因為文大人的淵源想幫助我?”錦朝道:“父親……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咱們顧家可有滅頂之災的?!?/br>顧德昭點點頭表示他明白。他素日和陳大人并無交集,不過每次見面行禮問安而已,陳大人也一向是頷首而過,連話都沒說過一句。知道賑災糧食的事有了回旋的余地,他心里松了口氣,但更多的是疑惑。眼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他沒有再多問什么,和顧二爺說了幾句之后套馬去了通州。第二日就要開糧倉。錦朝去給馮氏請安之后就回了妍繡堂,給父親做了幾樣點心。顧德昭一夜未眠,等事情辦妥后回到大興,先到了錦朝的妍繡堂。他喝了口桂枝熟水,跟錦朝說:“沒有問題……丁主事看完信當即在燭臺上燒了。隨后連夜找人運糧,這次先運了三萬石,把賑災的糧食對付過去。還有十幾萬石分多次運完?!本退阒皇侨f石糧食。也夠他們忙了一宿。幸好丁永墨找的人個個都是不說話,悶頭辦事的。顧德昭還有話沒說,丁永墨看了信之后。曾經(jīng)對他說了一句話。“陳大人幫您,這是要冒很大風險的。您和陳大人竟關系深厚到這等地步。以前倒是沒看出來?!?/br>頗有套近乎的感覺。顧德昭覺得這事不太對,就算有文大人的淵源在,陳三爺這樣幫他也說不過去。通倉的糧食一向是最重要的,丁永墨又是個何等人物,三萬石糧食一夜之間運完。這些都不是簡單的事,要是一個不小心信息透露出去,陳三爺很可能被張大人猜忌。他覺得錦朝還有事瞞著他,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沒有問。長女是個極有主意的人,她瞞著不說總有她的原因。他吃過點心又匆匆換上公服,乘馬車去大興通倉準備運糧了。又下起大雪了。陳彥允抬起頭朝槅扇外看了一眼,雪驟紛紛,鋪天蓋地。旁的小廝捧了盞大紅袍上來。陳彥允接過啜了一口,問了句:“七少爺來過沒有?”小廝恭敬地回道:“來了一次,見您睡著就先回去了,說等下午要過來,請教您制藝上的事。”陳彥允昨夜和陳二爺商量了很久,回來歇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亥時了。陳彥允嗯了一聲:“讓他不用過來了。制藝上的事去問他三叔公。再把那件白狐貍皮的斗篷給他送去,他書房里雖說不點爐火,但總要保暖著?!标惣业暮⒆硬荒軏蓱T。他自己也一向不用爐火,冬天睡覺都是冷炕再加一床薄被褥。小廝應諾去辦了。槅扇外北風卷著大雪,書房里卻僅有更漏的聲音。陳三爺放下書卷站起身,走到槅扇旁靜靜看著大雪紛亂。厚重的門簾被陳義挑開,他幾步走進來。在陳三爺耳邊低聲說了句,“三爺,京城來人傳話了。”張居廉派人請他過內閣。陳彥允笑了笑:“備馬車吧?!?/br>作為權力最重的地方,內閣看上去著實不太起眼。它位于左順門內,在文華殿的西側。往里就是司禮監(jiān)。大堂擺了一張長書案,兩側分列六把黑漆太師椅。掛褐色暗紋繭綢幔帳。正上又掛了塊‘有德有典’的匾額,四盞六方繪八仙過海紋的長明燈。如今這四盞燈正亮著。陳三爺冒著風雪跨進內閣大堂。便有侍衛(wèi)關了大堂的門扇。他和兩位大臣見禮了,才坐到了左手第一個太師椅上,旁邊就是臉色鐵青的王玄范,正對著穿官綠右衽袍的,身材微胖的華蓋殿大學士梁臨。站在長案面前的人說了句:“彥允,你也該在京中置辦個宅子。這雪又大,從宛平來往太不方便了?!?/br>這人穿一件仙鶴紋右衽圓領袍,腰配一品大員所用玉革帶。中等個子,眼細長明亮,仿佛是個尋常的老儒。但長眉濃郁,盯著人的樣子不怒自威。陳彥允笑了笑說:“下官不愛往熱鬧的地方湊,覺得京城喧嚷,宛平更清凈宜居?!?/br>張大人隨即道:“你的性子就是淡了些。身邊也太清凈了。”他說完這話就隨意伸出手,旁邊的編修立刻將一支朱筆遞到他手上。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馮程山正坐在旁喝茶,見此就放下了茶盞,笑瞇瞇地道:“……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