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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趙管事勾搭好了,憑著自己太夫人身邊大丫頭的身份,等到太夫人給她指親事的時候,就能把原來的正室降成妾室,她好當了這個正室。……但是在那個時候,她可沒想到有個秀才公子等著自己!聽說馮氏想把她指給雷管事的兒子的時候,她就斷了趙管事的心思,安心等著做秀才娘子。但是……這條汗巾,怎么會到了徐厚才的手上!馮氏看松香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沉,“松香,這東西可是你的?”松香嘴唇顫抖,立刻哭起來:“太夫人為我做主啊,這樣的東西,奴婢不知道送了多少給別的姐妹,萬一是徐厚才撿去了來陷害我吶!奴婢可是有口都說不清了!”徐厚才聽到松香這樣蠻不講理,氣得都要跳起來指著松香罵了。“是你讓丫頭帶話給我,讓我來和你說話,還把汗巾放在太湖石的縫隙里,要我去?。∧阋遣怀姓J,咱們找那個丫頭出來一問就知道了!還是我陷害你,我看你才是害人精!”馮氏立刻讓婆子把徐厚才壓住。松香臉色更難看了……徐厚才還知道太湖石縫隙的事?這能找小丫頭過來問話嗎?找了小丫頭過來,那丫頭嘴上沒個把門的,把她和趙管事的事說出去了。那她更是沒有活路了。但是不找丫頭過來問,她勾搭徐厚才的事又是坐實了……兩頭都不是人??!松香只能不停地磕頭:“太夫人,您可要信奴婢。奴婢伺候您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品行您是最清楚的,這徐厚才長得貌丑。又喜歡去玉鶯巷子找窯姐兒,誰能看上他啊!我怎么能送汗巾給他呢!”顧錦朝在旁看了半天了,聞言卻低呼了一聲:“這個徐厚才,真是如此不堪嗎?”馮氏的臉立刻不好看了,松香這是急糊涂了,什么話都敢往外說!松香卻完全沒看到馮氏的臉色,眼睛一亮,連忙跟上顧錦朝的話:“對對!這個徐厚才年過三十都找不到媳婦。還能有什么原因!奴婢除非讓鷹啄瞎了眼,不然是絕對不會看上他的!”顧錦朝把聲音壓得極低,卻隱隱透著失望:“這樣的人,祖母想指給青蒲啊……”徐厚才聽著又不干了:“賊婆娘,說我壞話!我沒婆娘去找窯姐兒怎么了!要你來說我!你心里要是干凈,就把那個丫頭找出來問話,問出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不去找,你就是心虛了!”這徐厚才聽到松香閉口不談丫頭的事,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有鬼,咬著就不松口了。馮氏臉色嚴峻地看著松香。什么話都沒說。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顧憐看了一轉(zhuǎn),卻撇了嘴開口道:“祖母。他說讓叫丫頭,您就叫過來問問唄。我就不信了,松香是您的丫頭,品行是您親自調(diào)教的,怎么可能去勾搭管事呢!”馮氏難得厲聲喝止顧憐:“閉嘴!你插什么話?!?/br>松香不敢說叫丫頭過來,那肯定就是有問題的,馮氏怎么可能再叫丫頭過來打自己的臉。再聽聽顧憐那話……說松香的品行是她調(diào)教的,那不就是說她沒教好?這丫頭整日驕縱,也太不會說話了。看看顧瀾和顧錦朝。哪個是敢出聲的,她倒好了。迫不及待出來逞能!顧憐從來沒見祖母對她這么兇過,一時間委屈得眼淚都涌出來了。想摟著馮氏的胳膊撒嬌幾句,但是看著馮氏的臉色,卻怎么也不敢邁出步子。馮氏過了好久,才沉聲問松香:“你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說不清楚,恐怕就得認了徐厚才的說法了。”松香茫然地看著馮氏,又看著徐厚才,她……她能認哪個?徐厚才再怎么說也沒有妻室,而趙管事卻已經(jīng)有妻室兒女了……要是被丫頭說出她勾搭趙管事,更是要被人厭棄了!松香咬了咬牙,十分不甘心地道:“太夫人,是奴婢的錯……您沒給奴婢指婚之前……奴婢就想著給、給自己找個歸宿,才送了徐厚才汗巾。但是奴婢并未和徐厚才有什么行為……您給奴婢指了婚事之后,奴婢就不想嫁徐厚才了,這才不想認的。”馮氏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好……好,你還敢自己給自己找歸宿了!還把東西送了人?!彼辛松砗蟮膬蓚€婆子,“把松香給我拖下去……”馮氏看著松香的臉,想著她伺候了自己這么多年,畢竟是于心不忍。頓了頓才說,“關(guān)到耳房里打一頓去,給我扔出府去!”松香聽后十分驚恐,要是這樣被扔出去,她也沒有臉面再活下去了!顧錦朝在旁看了一眼馮氏的臉色,就知道她心里還是不忍心的,但是又沒有臺子可以下,所以才死撐著不敢放松,怕被別人閑話了。她上前一步,屈身道:“祖母且慢,錦朝覺得此事還可再商量。您這樣趕了松香姑娘出府去,事情必然鬧大了,到時候反而不好。松香姑娘到了歲數(shù),想為自己打算,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要是徐厚才今兒不找過來,他們也沒有出格之舉……”馮氏看向顧錦朝,神色已經(jīng)放松了幾分:“雖是如此,但是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我怎么著也要罰她的!”錦朝暗想馮氏也真是,還要別人給足了她面子才肯順著臺階下。她又笑了笑?!澳斎灰P她,卻也不必這樣罰。松香姑娘畢竟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了,這么多年服侍您也是辛苦……既然她曾相中了徐厚才。又出了這樣的事……您不如就當把松香姑娘許配給徐厚才好了,兩個已經(jīng)定了親的。相互贈點東西卻也未嘗不可?!?/br>馮氏聽了顧錦朝的話,心里舒坦多了,這即保了她的面子,還留下了松香的性命。松香也是個不爭氣的!本來都幫她瞧好了這么好的一門親事,她偏偏要去勾搭徐厚才!有眼無珠的東西,浪費她一番苦心!她換了口吻,道:“既然堂小姐幫你們求情,那我也就只罰你們?nèi)齻€月的月例銀子罷了……松香相中了徐厚才。那我就指了你們兩的親事吧。松香,你回屋拾掇了自己的東西,后天就搬去承安胡同等著出嫁吧。”松香聽后失了力氣,癱軟在地上。嫁了徐厚才……她還有什么指望啊!徐厚才沒想到竟然能娶了松香,也顧不上被罰的月例銀子了,連忙磕頭謝馮氏。馮氏卻擺了擺手,示意婆子扶她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