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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還溫柔地?fù)崦聂W發(fā)和面頰。他動作那么輕柔,以至于她完全放松下來,主動依靠在他胸前。秦椹看著懷中一貫即使表面再溫和冷靜都帶著一種高傲和張牙舞爪的女人,此刻如此柔順,小鳥依人,全心依賴著自己,想起前世自己很多次說她,說太張揚(yáng)太高傲的女人是不討好的,男人不會心疼,最多只能激起征服欲。她曾經(jīng)一臉平靜說:“我從來不想張揚(yáng),一個女人如果感覺到安全感,自然就會表現(xiàn)柔順?!?/br>他一直都覺得那只是她一貫高明的斗嘴,指責(zé)他不能給她安全感。此刻,他卻明白她說的是真的。她覆蓋著秀美黑發(fā)的頭顱主動地乖巧地貼緊靠近他心臟的地方……這種感覺,讓人脊背酥麻,想把她摟得更緊,又怕勒著她……他幫她脫掉外衣,把她摟在被窩里,讓她枕在他上臂,像對待孩子一樣,沒有做更多多余的事情。陸甄儀在這個過程中,仿佛慢慢汲取了溫暖和力量,終于能夠好好平靜地和他談打算。“你是不是知道白龍這個人物?”秦椹想了想說:“我印象并不深刻?!彼f,“鹿鳴市有名的人物不少,而白龍……”他想了想說,“我想了很久才想到,因為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陸甄儀微微吃驚。想不到白龍這樣的人物,這么容易就早早死了。這世界果然無常。“嗯,他是死在戰(zhàn)斗中,被自己信任的手下捅了一刀?!鼻亻﹪@息說,“你知道的,這個世界比以前更加現(xiàn)實,無論你以前有多大名氣,多高的地位,多強(qiáng)的能力,只要死了,就狗屁不是。沒人會再在意你。我記得他,是因為他死后引發(fā)了鹿鳴市很大的動蕩,他有一些忠心的手下,為了他不惜破釜沉舟,去暗殺暗中控盤的對手和背叛者?!?/br>“所以我想,一個能讓不止一個手下在這么現(xiàn)實的世界里做到這一點的人,一個因為過于信任手下而遭受暗算的人,人品上確實不會太糟糕。”陸甄儀點點頭,表示同意。也許,他們的重生,能把蝴蝶翅膀的風(fēng)暴帶到這里,白龍也不會死也說不定。☆、第88章戰(zhàn)前的余暇小武最終還是在沒有得罪人的前提下磨了四個小時,好言勸走了胭脂虎秋妍妍的弟弟。這真的是項艱巨的任務(wù)。以至于秦椹哄睡了陸甄儀出了房間看到小武和吳靜珊時,兩人都滿臉怨念看著他,吳靜珊直接開口抱怨說:“我們在這說得口干舌燥,秦隊長倒好,在房間里風(fēng)流快活。”秦椹笑了笑。吳靜珊翻個白眼:“敲這笑得志得意滿的……甄儀呢?”“她睡了?!?/br>吳靜珊立刻用譴責(zé)的目光看著秦椹。秦椹失笑:“想什么呢?她爸媽出了這樣的事,我只是哄哄她安慰她罷了?!?/br>吳靜珊聽到他提到陸甄儀父母,立刻深深鎖眉。小武剛才一直有點心不在焉。自己的男朋友,吳靜珊很了解,他肯定是在擔(dān)心秦椹為了陸甄儀要立刻趕回帝都去,而不陪他去天府城找他的父母。吳靜珊當(dāng)然不愿意自己的愛人傷心失望,但是要讓她去對陸甄儀說先不要回帝都,她也實在說不出口。真是左右為難。她憂慮地看了看秦椹,決定是還是等大家一起時再商量這事,還是不要單獨問秦椹了。大家開始收拾行李,然后一起搬去白龍那里,陸甄儀小睡了一會兒也被叫醒了。大家開著車,到了白龍的領(lǐng)地。白龍的地盤不小,實力強(qiáng)勁。他給他們安排的同樣是一處酒店,但是這個酒店是白龍用來招待客人和安置一部分單身或僅僅是小夫妻倆的異能者的。這里頭住戶不少,而他們住的那邊是招待用的,還算清靜,但過了電梯那邊,就人來人往,熱鬧得很。不時可以看到有人抗著巨大得沒法弄進(jìn)電梯的血淋淋的怪獸尸體昂首挺胸走上樓,后面管理員一邊不甘心一邊叫著:“下次把血弄干凈或者包個東西再弄進(jìn)來!我又得擦多久的地?”還有人邊走邊聊:“小耿的異能升到三階了吧?我看他的火球已經(jīng)有水桶大小了,還能連珠十發(fā)!”“唉,還是火異能好啊,不像我們木系,只能用個藤蔓攻擊?!?/br>“其實你不如發(fā)掘下看看有沒有治療或種植方面的特長,木系很實用的,這兩種都很受重視,又不用出基地冒險,比戰(zhàn)斗輔助的強(qiáng)多了?!?/br>陸甄儀跟在秦椹后面,她經(jīng)過最近的情緒起伏總覺得自己內(nèi)部有什么無形的東西在洶涌起伏,似乎是異能要突破的前兆。而沈宏歡,她看向不遠(yuǎn)處失去了一只手掌的年輕男人:他這兩天也總是若有所思……是因為他前兩天說的感覺摸到了第三階的邊緣了?還是……陸甄儀把目光轉(zhuǎn)向同樣心不在焉的宮徵羽。沈宏歡是因為宮徵羽的不一樣而不安了?想到宮徵羽,她就想到宮徵羽要去找外婆的,她到底是陪著宮徵羽和小武先去尋親,還是分頭行動呢?這個問題讓她頭疼欲裂,胸中煩悶壓抑。連走廊那邊歡快的異能者們充滿生活氣息的對話都沒心思聽了。白龍沒有出現(xiàn),他的一個男性助手來給他們安頓的,宮徵羽似乎有點失望,表現(xiàn)得更加心不在焉。這里房間設(shè)施還不如那邊酒店華麗,但是很溫馨也很干凈。大家挺滿意的。陸甄儀冥想修煉了一會兒,終究是不定心。她起身,白龍的助手招待他們吃晚餐,席間還來了一位副幫主。也是挺年輕的一個男人,同樣儀表堂堂,據(jù)說原來是白龍的朋友,是鹿鳴市某大集團(tuán)的富二代。陸甄儀覺得他有點裝。秦椹一直皺眉,席散了才對陸甄儀附耳說:“這個好像就是暗害白龍的人,而且我想了想時間,白龍的死應(yīng)該就是最近?!?/br>陸甄儀俏聲說:“我討厭這個人,既然如此,咱們就幫白龍一把?!?/br>吃完晚飯,秦椹攜陸甄儀出去逛逛,現(xiàn)在天氣漸暖,夜風(fēng)并不冷,拂面清涼,反而有些令人暢懷之感。鹿鳴市雖然可能是目前保持最完整的城市,生活條件也最像災(zāi)難前,可是并非大家都能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這里沒有絲毫的食物配給,在餓死的邊緣掙扎的人絕不在少數(shù)。城里的原住民還好點,他們有房子住,也有之前的關(guān)系人脈,就算生活大不如以前,還可以有關(guān)系的去弄個職位做做,有能耐的去做點各種奇葩的買賣,沒本事的也可以把家里的房間租出去收點房租維生。新來的避難者就慘了,沒有任何安置措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