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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我?”“沒錯?!敝禧惾~再次很肯定地重復(fù),一點(diǎn)都沒有考慮到羅茜這個唯一的聽眾的承受能力:“他愛你。”羅茜怔怔地看著朱麗葉,看著她黑色的大眼睛中映出自己的倒影。她看到紅暈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在自己的臉上暈開,滿滿的羞澀與喜悅點(diǎn)亮了她的眼睛。朱麗葉眼中那個人的樣子,是她無比熟悉的,也是她無比陌生的。一切都顯得那么的不可思議。滿心的喜悅令羅茜感到手足無措。但是漸漸地,這種純粹的喜悅卻慢慢地變了味道。黯淡的燭光在房中搖曳,不時發(fā)出噼啪的一聲脆響。羅茜抓過一旁的抱枕抱在懷里,這是她苦惱時常常會有的小動作:“朱麗葉。”她將自己悶在枕頭里,似乎這樣就可以不去面對即將發(fā)生的一切:“可……可他是個蒙太古?!?/br>“……”朱麗葉不說話了。“還有你和班伏里奧,”羅茜將抱枕拉下了一點(diǎn),露出自己的眼睛:“你可是凱普萊特家唯一的女兒……不管是凱普萊特家還是蒙太古家,他們都是絕對不會同意的?!?/br>“……嗯?!敝禧惾~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br>她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微微地發(fā)著抖,羅茜瞬間就心軟了。“來,”她向朱麗葉伸出一只手:“過來?!?/br>朱麗葉在她的身邊坐下。她的年紀(jì)本來就不大,此時又滿懷心事惴惴不安的,看著愈發(fā)像是一個還很天真稚嫩的孩子。羅茜將她抱進(jìn)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茜茜……”朱麗葉微弱的聲音發(fā)著抖:“你說……我們四個私奔……好不好?”“什么?。俊绷_茜嚇得一把放開了她:“你說什么?”朱麗葉的臉色蒼白得可怕:“我說,私……”“打??!”羅茜異常嚴(yán)厲地打斷了她:“不行!絕對不可以!”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不管歐洲還是中國,被家庭阻撓的苦命小情侶們最常用的一招都是相同的——私奔。世界文學(xué)作品中不乏私奔的橋段,某些人稱贊那些勇于私奔的女子“這才是真正的愛人?!钡牵瑦矍橛植豢赡苷娴娘嬎?,人類還是得吃面包才能填飽肚子。他們四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姐少爺,就算真的僥幸私奔成功,以后又要靠什么來養(yǎng)活自己呢?他們很有可能餓死街頭。而最好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現(xiàn)實(shí)活生生地折磨成怨偶罷了。那樣的結(jié)果,比起不能終成眷屬還要更加的可怕。羅茜死死地抓著朱麗葉的肩膀,迫使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她的肚子里有千言萬語要講,可是因為想要講的東西太多,反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爸禧惾~,”她抓著朱麗葉的手用力得指甲發(fā)白:“馬上停止你那種可怕的念頭,并且你還要向我保證,你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不會那么去做。”朱麗葉被她嚇到了,瞪大眼睛呆呆地望著她。“說話呀!”羅茜用力搖晃她的肩膀。“……我,我向你保證?!敝禧惾~結(jié)結(jié)巴巴地重復(fù)著她的話:“我會馬上打消這種念頭……并且保證永遠(yuǎn)都不會和班伏里奧私奔。”羅茜一把將她勒緊懷里。朱麗葉溫順地任她抱著,額頭無力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忽然之間,她開始小聲地抽泣起來。“我們該怎么辦?”朱麗葉的眼眶里滿是淚水:“茜茜,那我們該怎么辦?”“……我不知道?!绷_茜抿了抿嘴:“……但是,我相信……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br>☆、第42章chapter41夜幕已然降臨,可是今夜羅馬城中的某一處,依舊明亮如同白晝。羅茜身為貴族,可以毫不自夸地說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然而此時此刻,她還是忍不住為這里的富麗堂皇感到驚嘆。白色大理石制的穹頂極高,彎曲的弧面連接著這里每一根石柱。不管你身在大廳的哪一個角落,頭頂都必定描繪著栩栩如生的壁畫。在外面價值□□的藝術(shù)品,在這里卻被當(dāng)成普通的裝飾品隨意地放在大大小小各個角落,無人問津。穹頂上吊著繁復(fù)華麗的大吊燈,墻壁上每隔一段距離便固定著熊熊燃燒的火把。金碧輝煌的大廳在這光明的火焰照耀下,給進(jìn)入者帶來一種最為直觀的視覺享受。即使是在沒有陽光的黑夜,這里卻依舊明亮如同白晝。和維羅納城里的收獲節(jié)舞會一樣,這一次舉行的舞會也是化裝舞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廳里的人漸漸地變多了起來,有的人的面具是拿在手里的,細(xì)細(xì)的金色桿子支撐著面具的本體,顯得很是優(yōu)雅;更多的人的面具都是直接戴在臉上的。女士們帶著的面具都裝飾著華麗的紗花和羽毛,并且無一例外地都只有半面,好露出她們花瓣般嬌嫩的嘴唇和精巧的下巴。相較之下,男士們的面具則要簡單得多,有的人戴的甚至只是一張毫無裝飾的純白面具,就像是歌劇魅影當(dāng)中神出鬼沒的劇院幽靈。羅茜戴的是當(dāng)初收獲節(jié)舞會上她戴的面具,朱麗葉說那面具的顏色很襯她的眼睛。她向來對舞會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于是便在大廳相對僻靜的地方找了個地方,坐下兀自想著心事。似乎有人在一直死死地盯著她看,她有些不悅地回頭,沒眼卻在看到對方模樣的瞬間舒展開來。是羅密歐。巧合的是,他臉上戴的也是當(dāng)時戴過的舊面具,鴉羽做成面具就和他的頭發(fā)一樣地漆黑。他和羅茜隔著舞池遙遙地相望了一會兒,露出一個微笑,邁開步子向這邊走來。與此同時,羅茜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笑著站在原地等他。如果這時旁邊有人,他就不難發(fā)現(xiàn),此時這兩個人臉上的微笑是相同的。羅密歐在羅茜的面前停下。“請問我有這個榮幸,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我親愛的小姐?!彼淖笫謸嵩谟倚厍埃瑥澭蛄_茜鞠了一躬。“唔?!绷_茜裝模作樣地沉吟了一會,在羅密歐想要重新開口的前一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原本是不可以的,”她故作高傲地對羅密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我最終還是決定,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你吧?!?/br>“那還真是謝謝您的善意了?!泵靼走@只是戀人開的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羅密歐無奈地嘆了口氣?!澳敲?,”他寵溺地問道:“我能否請你發(fā)發(fā)慈悲?我想斗膽請問你,你今晚能否只成為我一個人的舞伴?”“為什么呢?”“因為是你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所以你當(dāng)然需要為此負(fù)責(zé)?!绷_密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