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七章 徂徠之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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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兒莊大捷的消息傳遍大江南北的時候,再一次轟動了全國。國民政府駐蹕的重慶和軍事委員會所在的武漢,以及其它各大中城市,都掀起了支援抗戰(zhàn)的**。各黨派、各團體紛紛組織群眾上街游行,捐款捐物,并組織各類慰問團到徐州慰問。各大報紙、電臺都派出記者,到戰(zhàn)地進行采訪,宣傳英雄們的業(yè)績。相反,日本國內對第十師團在臺兒莊的敗績,在宣傳上保持了絕對的低調。日軍華北方面軍在給大本營和內閣的報告中倒也老實,稱第十師團瀨谷支隊在臺兒莊落入中國第五戰(zhàn)區(qū)30萬精銳的陷阱,全支隊只有少部分人員返回部隊。包括界河、龍陽店、北沙河、滕縣、臨沂、臺兒莊一系列戰(zhàn)斗在內,第十師團共戰(zhàn)死1600余人,受傷3700余人,失蹤8300余人。全師團僅余第八旅團39聯(lián)隊和四十聯(lián)隊,第33旅團和師團直屬部隊損耗殆盡。接著,日本的報紙撰寫了一篇文章,題目是,稱日軍將士都是有風度的武士,而卑鄙的支那軍隊缺乏的就是武士精神,不懂得一對一公平決斗,而是以30萬之眾對2萬人的第十師團,采取的是群狼戰(zhàn)術,在狼群的攻擊下,老虎和獅子一樣的第十師團終于被咬傷了。在文章的最后,這篇文章的作者號召日本國民,積極捐款,努力生產,踴躍報名參軍,重建英雄的第十師團,向卑鄙的支那軍隊討回血債。過了很多很多年,人類已經進入了后太空時代,一個學者通過時間隧道復原歷史真相時,才發(fā)現(xiàn)這篇文章竟然出于裕仁天皇的皇后良子之手,一時輿論嘩然。劉一民通過八路軍總部,給國民政府主席林森、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介石、第五戰(zhàn)區(qū)司令長官李宗仁、第二集團軍司令孫連仲、第二十軍團軍團長湯恩伯、第二十二集團軍司令孫震、坐鎮(zhèn)臨沂的龐炳勛、張自忠等都分別發(fā)了賀電,熱烈祝賀**取得臺兒莊大捷。在給湯恩伯的電報中,劉一民寫道:“前者電文中多有得罪之語,想必湯軍團長已經明白,那是為了鼓舞壯士上陣。今捷報傳來,足證湯軍團之戰(zhàn)斗力名不虛傳。我教導師將士希望有機會能與二十軍團并肩作戰(zhàn),共殲兇頑?!?/br>據(jù)說,湯恩伯接到劉一民的電報后,先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后來不知道想到了哪里,把電報仔細讀了讀,將電報內容轉報蔣介石、李宗仁和程潛,然后逢人就說劉一民這小子終于向他湯某人低頭服輸了。劉一民心里知道日軍很快就會采取措施,調集大軍合圍徐州,也在電報中向蔣介石、李宗仁反復說明,覺得自己已經盡到了責任。具體蔣某人、李某人會采取何種應對辦法,那他是干涉不了的。本來想到徐州去一趟,見見傳說中的李、白二人,可惜主席那里一直沒有回話,一時半會兒也去不了,只能沉下心來,抓山東根據(jù)地建設,準備應對日軍合圍徐州后的形勢。這個時候的山東,除了魯南和魯西南有**和日軍在戰(zhàn)斗外,其它地區(qū)的**勢力已經基本被日軍打掃干凈了,偽組織、偽政權已經紛紛露頭,偽山東省公署在日軍支持下,正積極組建各地政權組織和偽警察、保安部隊。日軍的統(tǒng)治核心現(xiàn)在主要集中在津浦路、膠濟路沿線,大一點的城市全部落入了日軍手中。日軍的海軍力量控制了青島以及沿海地帶,西尾壽造的第二軍控制了山東腹地。教導師進入山東后,經過一個月的奮戰(zhàn),各部隊全部到達了指定地域。其中,魯西已經是老根據(jù)地了,冀魯邊由于教六旅進入快,加上日軍獨立混成第七旅團調防德縣,冀魯邊地區(qū)日軍的力量過于薄弱,張洪濤和符竹庭指揮部隊干的風生水起,現(xiàn)在已經基本控制了冀魯邊地區(qū)的形勢。教一旅雖然去魯西南比較早,但由于日軍第五師團正在魯西南和**激戰(zhàn),部隊一直處于隱蔽發(fā)展中,根據(jù)地建設進度較慢。其它各旅也都屬于這種情況。劉一民從各旅報來的情況中,看出部隊都迫切想打仗、打大殲滅戰(zhàn)。教七旅的陳大勇甚至提出集中教三旅、教七旅、教八旅打下青島。對部隊求戰(zhàn)心切的精神勁劉一民很滿意,畢竟教導師是正規(guī)軍,受的訓練、部隊裝備在那里放著,拿下青島根本就沒有問題。不過拿下青島這樣的有國際影響的城市要看時機,日軍的海軍力量那么強大,現(xiàn)在沒有對手,正急的發(fā)慌呢,此時去攻占青島豈不是給日軍海軍送靶子?現(xiàn)在還是抗戰(zhàn)初期,日本的國力還沒有受到重創(chuàng),此時想守著一個海邊城市和日軍硬抗的結果不言自明。當然,只有一種情況下自己才會決斷占領青島,那就是倪華的貨船需要尋找港口靠岸。讓胡老虎的特戰(zhàn)一中隊隨教三旅行動,也就是這個原因。針對這種情況,劉一民起草了給各旅的指示電,指出建設穩(wěn)固的山東抗日根據(jù)地是黨中央賦予山東局、山東軍區(qū)的根本任務。完成這個任務的根本途徑就是發(fā)動群眾、宣傳群眾、教育群眾,建立各級抗日政權,組建和訓練地方部隊和民兵,把民兵建設成保衛(wèi)家園、發(fā)展生產、為主力部隊輸送兵員的堅強力量。各旅、各團、各營都要放下主力部隊的架子,發(fā)揚我軍特別能戰(zhàn)斗、特別善于做群眾工作、特別能生產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抓住日軍無暇顧及的機會,大力發(fā)展根據(jù)地。各部隊都要派出骨干干部,配合各地地下黨員,迅速創(chuàng)建各級政權。每個戰(zhàn)斗班都要包一個村,組建和培訓民兵隊,動員青年參軍。還要選擇地方,實施屯墾,解決來年軍糧問題。暫時情況下,各部隊還是要以某某地區(qū)抗日游擊支隊名義作戰(zhàn),多打、小打,以隱蔽發(fā)展、截奪日軍物資、消耗日軍兵力為主。教一旅、教五旅、泰安支隊要圍繞支援**徐州會戰(zhàn),多組織小部隊打敵運輸線。教一旅主力、騎兵旅主力隱蔽休整,做好機動作戰(zhàn)準備。為了收住各旅干部戰(zhàn)士急于作戰(zhàn)的心思,劉一民明確指出,當前山東局勢復雜,日軍要建立偽政權,國民政府隨后就會想法派部隊、派干部回山東恢復游擊政權,而我們要建立鞏固的山東根據(jù)地,山東個別地方很可能形成三個政權共存的局面。這就要看誰的政策更符合山東人民利益,看誰能帶領山東人民驅除日寇。而要想在這場博弈中取勝,最關鍵的就是要宣傳發(fā)動群眾,贏得群眾的擁護。至于山東的敵我態(tài)勢,劉一民做了精辟分析。指出,山東境內津浦鐵路一線,僅有日軍第二軍的一0八師團、一一四師團、獨立混成第七旅團、獨立混成第十師團、濟南守備隊和鐵路守備隊,膠濟路沿線日軍鐵路守備隊僅僅1500人,獨立混成第三旅團最多不過8000人,青島只有鬼子的海軍力量,而魯東南只有鬼子的獨立混成第六旅團,且獨立混成第六、七、十旅團都是只有5000人的守備旅團,戰(zhàn)斗力和獨立混成第三旅團無法比。至于日軍的第五、第十、第十六師團,都是常設師團,主要用于戰(zhàn)略進攻作戰(zhàn)。一旦這三個常設師團完成攻占徐州任務、調離山東戰(zhàn)場,山東日軍力量就會大大減弱。僅憑第二軍和鐵路守備部隊、駐青島海軍陸戰(zhàn)隊這點守備兵力,撒在偌大個山東就象撒了點胡椒面一樣。而我軍,全師十萬精銳云集山東,無論是質還是量,都高于日軍守備部隊。一旦我軍主力大規(guī)模動手,那就要一戰(zhàn)定山東,徹底摧毀日軍在山東的勢力。因此,選擇動手的時機很關鍵,必須是在我軍根據(jù)地建設初見成效、日軍主力離開山東的情況下才行。動手早了,容易成為日軍重兵集團的攻擊重點,影響根據(jù)地發(fā)展;動手晚了,起不到挽救戰(zhàn)局的作用。而且,在山東全面打響后,就要考慮如何應對日軍主力瘋狂反撲的問題,到時候必須抽出所有主力用于野戰(zhàn),而抽出主力的前提就是必須建立起足夠的地方部隊,承擔起根據(jù)地的警備任務。道理說的很清楚了,但劉一民還不放心,給各旅提出了明確任務指標,那就是哪個旅先建起了根據(jù)地的獨立旅和各縣、區(qū)武裝,能夠擔任地方守備任務,主力才能承擔野戰(zhàn)任務。這個指示電的精神很明確,就是悄悄發(fā)展力量,待機而動。春天的早晨,徂徠山區(qū)的空氣分外清新,微風吹過,花香直往人的鼻子里鉆。一大早,劉一民就拉著羅榮桓和黎玉到了村外的一塊麥田里,查看小麥長勢。劉一民原來對農業(yè)生產基本上是一竅不通,不過他知道許多他原來時空農業(yè)生產的情況,在陜西搞屯墾的時候經常下部隊,把自己的知識和戰(zhàn)士們的勞作一印證,還能提出一些讓戰(zhàn)士們驚奇的新招。這個時候春暖花開,麥田里綠意盎然,劉一民自覺得心神俱醉,站在田邊目光閃動,一時竟然癡了。羅榮桓和劉一民共事日久,自然知道這伙計一定又想到別的地方去了,也不打擾他,拉著黎玉蹲到地下,看開了麥根。一個老農挑著一擔糞走了過來,遠遠地就見幾個軍人在自己的地邊瞎搗鼓。他知道,這可能是八路軍的官在看麥子的長勢,也不驚擾他們,把糞桶放下,一瓢一瓢地舀糞澆在麥壟上。一擔糞澆完了,見幾個八路軍還在地里沒走,老農就覺得奇怪,難道這些八路軍想在這麥地里挖戰(zhàn)壕打仗?正常情況下,那個時候的農民見了軍人都是躲不及。不過這八路軍可不是外人,他們對鄉(xiāng)親們好著呢!所以,老農也不害怕,走過來想仔細看看幾個八路軍到底在干什么。見老農過來,羅榮桓親切地說:“老哥,你看今年的麥子長勢怎么樣?”老農接口就說“好著哩!”羅榮桓又問正常年景一畝能打多少斤?老農說這地好,上肥料足的話能打二、三百斤。劉一民此時正在想著他那個時代這徂徠山是著名的旅游景區(qū),春暖花開的時候,紅男綠女,游人眾多,那是一種多么令人渴望的生活。正在暢想,就聽見了羅榮桓和老農的對話,思緒也就拉了回來。搖搖頭,心里暗暗罵了一句該死的穿越,就走到羅榮桓跟前,聽他和老農對話。羅榮桓是我軍政治工作代表人物,和老農一交談,自然是越談越深、越談越親切。一會兒功夫就談到了地租重不重、能吃飽飯不能等問題。劉一民聽了一會兒,就插話問老農:“老鄉(xiāng),你家有幾頭牛?!?/br>老農搖搖頭:“我家是租種的地,牛也是東家的?!?/br>劉一民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山東小麥種植面積只占整個作物種植面積的46%,由于小麥價格高,面粉口感好,是富人的消費品,窮人是吃不起麥子面粉的。因此,大部分農民認為吃小麥面粉不如吃雜糧頂饑,而且小麥可以換錢,都把麥子作為經濟作物看待。這麥秸喂牛是好飼料,但騾馬和豬、羊都不吃麥秸。只要一問他家有幾頭牛,就把他種了多少畝小麥、日子富裕不富裕問清楚了。可惜這老農是家佃戶,沒有地也沒有牛。劉一民想起后世的套作法,就對老農說:“老鄉(xiāng),我有個想法,你看可行不可行。現(xiàn)在正是種玉米的時候,這玉米產量高,耐旱澇,玉米面比高粱好吃、好消化,而且玉米秸稈是牛、騾、馬的好飼料,我們多種點玉米行不行?”那老農說:“聽說膠東人種玉蜀黍,還種紅薯,都說產量高。我們這里主要種小麥、花生、高粱和谷子。玉蜀黍也有人種,不過種的很少,吃個稀罕?!?/br>劉一民又問老農他們是一年兩熟還是兩年三熟,搞不搞套耕?不說老農了,羅榮桓和黎玉都不知道劉一民怎么會知道這些農業(yè)名詞,都瞪著眼聽老農回答。那老農說,河邊的好地一般兩年三熟,山地一般都是一年一熟。前兩年國民政府曾派人來指導一年兩熟,都被東家拒絕了,說是地需要休養(yǎng)。劉一民找了根小棍子,比劃著對老農說:“老鄉(xiāng),我給你說,一年兩熟很簡單,就是小麥收了后直接種豆子,地都不用犁。也可以把地梨了后種晚玉米。秋收后再直接種小麥。你們這里雖然是山區(qū),但氣候好,一年兩熟沒有問題。另外,你看,這麥壟這么寬,我們要是在這行距之間點上玉米種子。等麥熟的時候,玉米也長起來了,割了麥,這地里就成了玉米田,相當于專門用這塊地種早玉米,這樣實現(xiàn)一年兩熟,由于是早玉米,玉米的產量還高?!?/br>那老農想了半天,才說:“我沒種過,可我琢磨你說的辦法興許能成。”劉一民心里好笑,要不行我說它干么啊?就趁熱打鐵,說道:“老鄉(xiāng),要不然我們試試。如果能行,到秋天收獲后你多交點軍糧,支援我們打鬼子。要是不行,我賠你錢。我在這里不走的,秋天我再來看。”老農從腰帶上取下煙袋,裝了一鍋煙,點著吸完,才說:“你是八路軍,是打鬼子的隊伍。我雖然不識字,但也能分清好人壞人。我琢磨你是為我好。成,我老漢就跟著你試驗一把。就是干不好也不要緊,本來地閑著也是閑著?!?/br>劉一民看了看墑情,把株距告訴老農,就讓老農盡快找種子,趁墑播種。離開老農,劉一民對黎玉說山東老百姓樸實勤勞,土地也肥沃,要給各地、各工作隊下任務,根據(jù)地要迅速推廣種玉米、紅薯等高產耐旱作物,改善耕作模式,提高糧食產量,解決糧食供應問題。等機械廠建起來后,首先要研制縫紉機、磨面機、榨油機等民生類機械,減少后勤物資生產的工作量,還要研制新式耬、犁等農業(yè)工具。黎玉不知道劉一民肚子里到底都有什么東西,看了一眼羅榮桓,見政委不發(fā)一言,就大著膽子說:“一號,你說的這些東西,我聽說國外有,天津、上??赡芤灿匈u的。但我們這里沒有。就是想生產也生產不出來。”劉一民笑笑,回答說:“只要有了機械廠,這些東西都不成問題。你回去后,要想法多找一些農業(yè)方面的專家,先集中力量在各根據(jù)地推廣一年兩熟。至于我說的機械問題,你不用發(fā)愁,慢慢來。”三個人帶著警衛(wèi)戰(zhàn)士邊說邊走,準備返回駐地。快到村邊的時候,看見趙小曼俏生生地站在路邊。羅榮桓笑呵呵地問:“趙小曼同志,來了為什么不到師部去?我正想聽聽你的工作開展情況?!?/br>趙小曼敬禮后說:“報告政委,我就是來向首長們匯報工作的。我們準備辦一個文學刊物,還想辦魯藝分校,文工團也籌建的差不多了,可以演出了?,F(xiàn)在想請政委給我們的刊物題名?!?/br>羅榮桓掃了劉一民一眼,見他在站在一邊笑瞇瞇地不說話,就說:“走吧,先談工作,題名的事情還是請師長題,他的字比我的好多了?!?/br>趙小曼跟著羅榮桓走后,劉一民讓黎玉先回去,吩咐李小帥去把馬牽來,他要去野戰(zhàn)醫(yī)院看看。到野戰(zhàn)醫(yī)院后,直接就去看傷員,這一看,就是一上午。回到師部,想著吳征不知道找沒找到建后方基地的地方,野戰(zhàn)醫(yī)院必須得安置下來了,重傷員需要一個相對平靜的養(yǎng)傷環(huán)境,不能老是這樣跟著轉移。正要讓人查詢有無吳征的電報,趙小曼就來了。好久不見趙小曼了,劉一民心里頭也想知道知道她的工作情況,就讓趙小曼簡單匯報了文聯(lián)的籌建情況。聽完后,劉一民又詢問了羅榮桓對文聯(lián)工作提的要求,然后告訴趙小曼,想辦文學刊物的想法很好,馬上就要創(chuàng)刊了,文聯(lián)的刊物要抓緊,要通過刊物團結凝聚山東的文藝工作者,特別是作家。一個好作品能引導和鼓舞許多人走上革命道路。趙小曼請劉一民給刊物題名。劉一民想了想,在桌上取出筆墨,題寫了“人民文學”、“山東文藝”、“齊魯畫報”,然后又寫了“魯藝山東分?!?、“山東抗日民主政府文學藝術聯(lián)合會”,待字跡干后,折疊起來,交給趙小曼。字寫好了,工作也談完了,趙小曼沒有要走的意思,坐在凳子上看著劉一民。劉一民知道再有一會兒這丫頭就會有新的要求了,趕緊說要下部隊,有什么事情回頭再說。趙小曼見劉一民想躲,就說:“你不用找理由躲我,你是首長,考慮的事情多,我有事也不敢麻煩你。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文工團應該盡快成立,給戰(zhàn)士們和老鄉(xiāng)們演出。這文工團成立后,我想帶著文工團到各根據(jù)地去巡回演出,離你遠遠的,省得你煩?!?/br>劉一民一聽,知道這丫頭還是情根深種,出去走走也好。就是這安全問題不好辦,萬一遇上日軍就慘了。想了想說:“去演出可以,不過不要單獨行動。我和羅政委下部隊的時候帶上你們就是了?!?/br>趙小曼一聽,馬上就高興了,喜盈盈地敬了個禮,告辭了。考慮到臺兒莊大捷后日軍馬上就要調動大軍圍攻徐州,這徂徠山區(qū)距離泰安和津浦線太近,山東局機關和軍區(qū)機關在這里太不安全,劉一民就下令兩大機關向蒙陰轉移,讓羅榮桓、曾中生、郭洪濤、朱瑞、黎玉率領機關先行出發(fā),進入蒙山深處,與吳征率領的后勤司令部匯合,在那里舉辦干部訓練班,創(chuàng)辦和宣傳文化團體,發(fā)展山東根據(jù)地的軍工和經濟體系。自己和蔡中帶著警衛(wèi)一營隨泰安支隊暫時留在徂徠山區(qū),等主席回電。第三四七章徂徠之春(一)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