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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fā)的顯得街道熱鬧非凡。寬敞的街道之上,一輛黑色的轎車徐徐開著,開車之人一身軍裝,而副駕駛座上的男子則是一身黑衣,黑色的禮帽壓得低低的,他慵懶的靠在副駕駛座的椅背上,翹著二郎腿兒,嘴里不斷的吞云吐霧,精致修長的手不經(jīng)意的搭在開啟的車窗上,手中夾著一只雪茄。陸潯不是第一次來北平,只是前幾次均是有公事,來去匆匆,并不曾多留一刻。而這次則是不然,參加舊友的婚禮,總歸不是什么耗費心力的事兒。陸潯想起他少年時期與同伴一起摸槍玩兒女人,恣意人生,不痛快了就甩起馬鞭跑幾圈?,F(xiàn)在倒是要把那些胡鬧的勁兒收起來了,或許,今晚他們幾個倒是可以去瀟灑一回。陸潯心情放松,嘴角輕揚,漫不經(jīng)心地勾起一絲弧度。他的視線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大街,北平與奉城果然是各有千秋。就是街上的女人,也風情不同。他游移的目光突然頓住,狹長的眼眸瞇起,像是一頭餓狼盯住了一塊rou。不遠處的精品店門口,一身湖藍色旗袍的少女闖入了他的視線中。那少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水盈盈,仿佛會說話一般,也不知身邊女子說了什么,她粉粉嫩嫩的唇略微翹著,似乎是正在撒嬌。再看身段,這旗袍穿在她身上真是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純凈清澈的氣質(zhì)中又帶著三分的嬌媚。不知怎的,陸潯突然就覺得心里癢了一下,仿佛是一根羽毛就這樣輕輕的從他的心上滑了一下,微微的刺癢,他捏緊了雪茄,指尖泛白,煙霧熏進肺里,讓他有一種燃燒感。這小姑娘,夠味兒。陸潯沉浸在這樣的感覺里,只是很快的,他蹙起了眉頭,那兩個女郎只顧著說話,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靠近的一個男子已經(jīng)悄悄的拉開了她的小包,悄無聲息的捏出了錢包,快速離開。似乎陸潯的視線太過明顯,司機看了過來,也看到了偷東西的小賊。“少帥?”“追?!标憹⊥鲁鰺熑?,冷然道。司機連忙開車追趕,做賊的自然對追他的人敏感,回頭一看,立時就往小巷的方向跑,汽車總歸是進不去的。“撞。”司機二話不說,立時踩了油門,車子猛然間就躥了出去,“砰!”悠之聽到巨大的撞擊聲,嚇了一跳,挽緊了嵐之的胳膊,回頭一看,就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似乎是撞了人,而那里很快便是讓人給圍了起來,這年頭,愛看熱鬧的人總是多的。她皺著眉頭拍胸道:“光天化日之下,開車怎么這么不小心?!?/br>嵐之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兒,我們還是別過去了,也不安全。走吧,我們?nèi)バ菹⒁幌?。”拉著悠之就轉(zhuǎn)了彎,很快便是來到說好的那家咖啡店。“叮鈴鈴,歡迎光臨?!币煌崎T就聽到鈴聲自動響起,而伴隨鈴聲而來的是機械發(fā)出的“歡迎光臨”。不過很快的,一身白襯衫的服務生就上前,親切又禮貌:“兩位小姐下午好,miss沈,您還是坐老位置嗎?”沈嵐之頷首笑:“對的。”沈悠之并沒有來過這里,跟著五姐來到她坐慣的位置,靠窗的一處雅座。“兩杯摩卡,一塊草莓起司蛋糕,一塊芒果慕斯,一盤什錦果仁,再來兩份原味兒布丁?!睄怪愿?。這家咖啡店的位置雖然在拐角的位置,但是這個窗口倒是恰好可以看到整條大街,果然是最好的位置。一名端莊秀麗的少女坐在臺子中間的鋼琴邊溫柔的彈著鋼琴,琴聲悠揚,沈悠之竟是覺得自己的疲憊一掃而空。她好奇的望著不遠處的車禍道:“也不知那里發(fā)生了什么?!?/br>嵐之點點她的小鼻子,“你一個女孩子,好奇心這么重做什么,左右與你沒有關系。讓你坐在這里可不是為了讓你盯著人家看?!?/br>悠之扁嘴兒,轉(zhuǎn)過臉道:“不過是隨口那么一說罷了?!?/br>“叮鈴鈴,歡迎光臨?!边M門的聲音再次響起,悠之背對著門口沒有回頭,但是嵐之卻往她的身后望了過去。悠之不明所以的回頭。“兩位小姐好,您的錢包遺失了,這是我家先生命我交與您的?!碑吂М吘吹膶㈠X包遞了過來,悠之看著繡著小碎花的零錢包,頓時臉色一紅,連忙:“謝謝你?!?/br>“并不是我為您尋回,是我家先生?!币暰€看向窗外。悠之轉(zhuǎn)頭一看,頓時愣住……第5章私見悠之看著窗外的男人,手中的零錢包啪嗒一聲掉到地下。窗外的男人并沒有下車,他仍是坐在副駕駛座上,黑衣最上的扣子開著,修長的指一下下輕輕點著已然搖下的玻璃窗,恣意慵懶,可饒是如此,卻仍是彌漫著一股子男性的荷爾蒙氣息。似乎是察覺悠之視線,轉(zhuǎn)頭望了過來,四目相對,薄薄的唇略微的揚了一下,輕輕頷首示意。那張堅毅冷峻的臉,那深幽的眸子,甚至那修長的手指都讓悠之太熟悉了。太過熟悉,太過懼怕——陸潯,竟是陸潯。悠之慌張的閃躲開他的視線,撿起錢包,尷尬的結(jié)巴道:“謝、謝謝你們家先生?!敝蟠故撞徽f話,有幾分驚慌失措。她年紀小,可以失態(tài)。嵐之見她這般,心下疑惑,不過還是落落大方道,“家父財政司副司長沈蘊,不知你家先生高姓大名,改日定當?shù)情T道謝。”既然這跑腿之人身著軍裝,想來那位先生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嵐之客客氣氣道,若一般人,大抵給了謝金就要作罷,然看端看眼前之人做派,必然不會受。因此問明身份,他日央了三哥道謝。“我家先生姓陸,并非北平人,道謝就不必了。”男子十分有理,“既然已經(jīng)物歸原主,在下告辭?!?/br>男子很快離開。嵐之目送窗外的車子離開,驚奇道:“這便是剛才出了車禍的那輛車子?!坝忠幌?,道:“那剛才車禍,該不是為我們抓賊的吧?回想剛才,似乎正是。倒是我們冤枉了人家。”悠之也不說話,垂著頭,緊緊地攥著拳頭。嵐之看她發(fā)呆,打趣道:“該不會是看到那位先生英俊出眾,你被震到了吧?不過這樣有男子氣概的男子,總與我們家的男子不同?!?/br>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