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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要叫我一聲爸爸的?!?/br>單勇不愧是單勇,郝靚總算明白單爾信的言簡意賅不說廢話從何而來了,他這一句話簡直能頂好幾句啊,不管是從梁青那里,還是單爾信那里,她可不是總要把他當(dāng)長輩尊重嗎?而且這句“爸爸”壓下來,他老人家有什么教訓(xùn),她還敢不聽嗎?單爾雅忽然開口:“我也一起吧?!?/br>單勇看了他一眼,含義莫名,很長時間才點點頭道了一句:“也好?!闭媸窍ё秩缃鸢?!幾人團團坐在單勇寬敞的書房,臉上表情各異,單爾雅照例是面癱冰山,單爾信眉眼帶出一絲桀驁(通俗地來說便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郝靚表面尚且平靜,但眼睛里暗淡了的神采,顯示出她的落寞和沮喪。“坦白來說,對于你們幾個,我一直感到很驕傲和滿意,相對于我們做家長的給予你們的關(guān)懷和教導(dǎo)來說,你們的成才是莫大的驚喜,因為,你們的父母無一例外都不稱職?!眴斡戮徛拈_場白為今晚的談話定下基調(diào),明示了一點,這絕對不是對孩子們的討伐。見郝靚眉毛一挑,似有不同意見,單勇解釋道:“當(dāng)然,郝教授例外,可他沒能陪著你長大,雖然非他所愿,但少年喪父,終歸是人生慘事?!?/br>一句話,將郝靚說的險些落淚,她紅著眼圈垂下頭去。剛才挨了梁青一巴掌,她都還能保持相對平和的心境,此刻僅僅聽到單勇提到郝敬,她便沉不住氣了,抬頭恨恨地看了單勇一眼:這個老狐貍!單勇表情仍然慈和:“你長這么大我不曾付出過什么,也不敢厚著臉皮說把你當(dāng)成親生女兒,可如果你不嫌棄,能做我們單家的兒媳婦,我也同樣高興?!?/br>如果說剛才單爾信對自己老爹還帶著抵觸情緒,滿腦子都是他即將棒打鴛鴦,而自己該如何反抗的話,那么現(xiàn)在他倒是放下一半心了,只不過隱約之間,他覺得還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是什么不對。郝靚在驚訝之后內(nèi)心激蕩,他和梁青難道不是一體的嗎?梁青抵死反對的事情他為什么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直覺的,她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抬頭和單勇對視了片刻,郝靚終于說了來到單家的第一句話:“你說的是單家?”單勇眼睛里閃過激賞,禁不住露出了笑容:“很多次了,我都希望你真是我的女兒?!本瓦@份反應(yīng)速度和洞察力,別說同齡人,就他們這幫官場打混多年的老油條,也不見得人人具備。“哼!”單爾信終于明白是什么不對了!原來是改姓那件事,單家老爺子一直反對,單勇卻是答應(yīng)了的,莫非他想反悔?還用這個要挾他?本來單爾信對改姓這件事沒什么興趣,可單家親屬的疏離和單勇的態(tài)度,反而又激發(fā)了他叛逆的一面,他已經(jīng)在考慮等真的去改了,不過要等到娶了郝靚之后!對兒子的反應(yīng),單勇自然是都看在眼里,他沒有理會那個一直走不出叛逆期的二兒子,而是繼續(xù)看著郝靚饒有興趣地問:“靚靚,如果我沒記錯,你先認(rèn)識的是爾雅吧?”又是這種點到即止似是而非的話,郝靚也要開始皺眉了,這老家伙唯恐天下不亂嗎?果然,聽了他這句話,單爾信幾乎是一下子蹦了起來,橫眉怒目地看著自己老爹:“你什么意思?”下意識地還去看了一眼單爾雅,內(nèi)心警笛拉響。其實這時候效果最好的就是單爾雅開口說話,不管是玩笑似地調(diào)侃,還是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都能把尷尬化解過去,可詭異的是,單爾雅并沒有開口,他只是深深地看了郝靚一眼。于是,局勢向不可逆轉(zhuǎn)的方向發(fā)展,單爾信緊緊抿著嘴唇,不再說話,他起身去拉郝靚:“我們走,我不稀罕當(dāng)單家的兒子,你也別當(dāng)他們兒媳婦了?!?/br>“你給我站?。 眴斡略诿鎸ψ约簝鹤拥臅r候完全沒有對郝靚的和藹可親,他冷著臉,威嚴(yán)畢露:“你還想沖動暴躁到什么時候?你口口聲聲要和靚靚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她的立場?梁青再不好,也是她的母親,是她在世唯一的親人,你以為戀愛結(jié)婚就是你們兩個的事嗎?”單爾信扭頭看了郝靚一眼,對單勇冷笑道:“你也說自己不稱職了。從小不教導(dǎo),又憑什么在人家長大以后打人?”后半句指的卻是梁青了。單勇稍稍緩和了語氣對郝靚道:“你mama動手是她不對,不過她的出發(fā)點真的是為你好,如果你相信我,應(yīng)該知道我這句話絕對不是安慰?!?/br>郝靚沉默了一下,點點頭,單勇在她這里,沒有信用上的不良記錄,梁青的悲哀和擔(dān)憂也不是偽裝的。單勇繼續(xù)凝聲對單爾信道:“如果你真的喜歡靚靚,就別把她和季家人扯在一起。”單勇的警告仍如驚雷在耳,單爾信和郝靚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離開的單家,尤其是單爾信,他幾乎控制不住要做出殺兄弒父大逆不道的事了,因為單勇在送他們出門的時候竟然極其不顧形象地開了句玩笑:“靚靚,歡迎你隨時回來,我們家可不止一個兒子!”該死的是,單爾信那個面癱冰山忽然就不冷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郝靚,滿臉欲語還休。當(dāng)他是死人?。?/br>單爾信肺都快氣炸了,他決定再也不回單家。“停車!”郝靚忽然叫停,迎向仍然一臉憤怒的單爾信道:“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回警局看看?!?/br>單爾信的憤怒變成了急切:“你不會真相信那老家伙胡說八道吧?除了脾氣暴些,季家的人并不難相處,你看季月就知道了。再說一切有我呢!”郝靚頓了一下,搖搖頭:“不是這個,我總歸是要回警局工作的,出去那么久,現(xiàn)在得空要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不然回去都沒我的位子了?!闭f著還露出個笑容。單爾信皺著眉頭還要說話,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是季月,單爾信剛一接通電話,她的大嗓門便傳了過來:“單爾信,爺爺讓你趕緊回家,有事要談。”然后不等單爾信開口又補充道:“你一個人!”單爾信皺著眉頭,以生平最沉重的心情來到了季家大院。在安靜的車廂里,手機漏出的音量足以讓郝靚聽清了季月所有的話,她以無比強硬的姿態(tài)獨自打車離開,他有心阻攔,卻又忐忑于季家這邊態(tài)度的未知,擔(dān)心她在無意中受到傷害,只得放她走。單爾信用力搓了搓臉,盡量把表情調(diào)整的不那么僵硬,敲響了季老將軍書房的門。“你回來了?!闭氉匝芯恳桓睔埦值募纠蠈④?,雞皮鶴發(fā)身材消瘦,一雙眼睛卻依然銳利如刀,帶著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