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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嫂嫂,何以成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1

分卷閱讀161

    這兩位小爺?shù)那俺潭荚谌思倚珠L手里,遂一口應下。

相國寺常接應各侯爵、高官家中女眷,遂備有一應俱全、專奉女施主的小香堂。龐德佑向來不信鬼神邪,自小教導龐亦馨也是從不燒香磕頭,可相國寺還是很認得這位威遠大將軍府的厲害小姐。每次陪著別家小姐、甚或伴了公主駕來,她總是要了最好的茶,一個人飲過便在山上溜溜噠噠看景兒。稍有不適宜,便是脾氣,無人敢惹。遂一見今日是她引著人來,自是更加了小心服侍。

龐亦馨一心只想著在山上透透氣,未及聽得小和尚念叨清楚今日的安排便不耐地辭了眾人,一個人玩耍去了。與寺廟里議好日程,供品供在佛前、燃了香,藍月兒帶著靜香一起跪在蒲團上。

每年的忌日藍月兒都記得非常清楚,早早就計劃安排,可今年倒并非在老太太跟前兒討好,也非想出來踏青游山,而是格外心誠要祭拜亡靈,第一次真心實意想與那故去的大房托句話。這么多年終于心想事成回到京城,更是意外地與當今權(quán)臣交好,倚著承澤的本事,前路本該坦坦蕩蕩??烧l知,這一場私交又連帶出了多情的龐家小姐,無遮無攔,明擺著糾纏。雖說與威遠將軍府結(jié)親實在是求之不得,樹大招風算得什么,有倚靠青云直上才是正理!可龐亦馨偏偏生得這般驕橫霸道、嫌長道短,老太太眼看著風燭殘年,一旦她進府當了家,必是不能有她這做姨娘的好果子吃??伤{月兒也知道這門親除非龐德佑不樂意,否則根本就推不了。

活人實在是沒了辦法,只能把這解不開的心思說給那死了的聽,希望大房能看在自己親兒子的面上,給他配個知書懂禮的好媳婦,哪怕就把這苦命的靜香給了他也行。這么想著藍月兒猛一驚,趕緊搖搖頭,像是要把剛才這一句念叨給甩出去。怎么就忘了,那承軒也是大房的親兒子,若她是個死鬼,出了這等丑事,作祟掐死靜香的心都有了,哪還能成全她……

供佛、誦經(jīng),祭拜一一完成后,藍月兒又虔誠地加誦了地藏經(jīng)以求圓滿。待二人起身,藍月兒對靜香道,“我去給桓兒求個簽,你在此地候著?!?/br>
“嗯。”

藍月兒走后,靜香一個人跪著,抬頭看那高高在上的菩薩,一口氣松去,人懈怠得有些軟。跪坐在蒲團上,心空落落的,沒什么可求,也沒什么可悔,糊涂活著確是少了心痛,可怎么,時日都一樣了,也這么難熬……

枯坐了一會兒,實是無趣,這兩日荷葉兒也有些感了風寒,遂今日并未跟著來,此刻便連個說句閑話的人都沒有。靜香起身,打量一番香堂,見佛龕兩側(cè)有夾道,順著帷幔走過去,干干凈凈只有佛香,及至端頭有一道小門。門閂光滑,并無舊塵,似是常常開啟,靜香便抬手輕輕打開來,一陣山風夾著淡淡花木清香撲面而來。

小香堂位于寺中高出,此時居高臨下,目光越過不遠處的院墻,一覽后山之景。山坡上野生著幾株粗壯的棗樹,春日暖正是開出小小油傘般黃綠的小花,雖掩在繁枝綠葉中甚不顯眼,卻是星星點點,隨風送香。靜香站在山門前,遠遠望著,輕輕瞇了眼睛,讓風一點點把凌亂的心吹吹齊整……

耳聽得身后有腳步聲,未待轉(zhuǎn)身,手已被一把握住,涼涼的,卻是極有力。定睛看,心猛一緊,“你……”不自覺便想抽回手來。

好容易尋見她,又好容易得著這機會,心本就又急又亂,此刻感覺到手心中那柔弱的掙扎,竟似多少時日的胡思亂想都應了真,承澤的心騰地一股火!“竟是掙?!”

“放開,你放開……”語聲已是軟得浸了淚,口中依然強撐著。

不由分說將她拉進門中,轉(zhuǎn)身一靠,緊緊將門閉上。“靜兒!靜兒??!”強著將她攏住,“不想見我?怎的不想見我?!”

這力道勒得生疼,疼得她的心勁一瞬就垮,什么糊涂活著,什么只要他好,此刻在他緊緊的懷抱天地都不顧了,還要命做什么……淚水撲簌簌地掉,心酸委屈都涌了上來,“見,見你做什么……你忙,你去顧旁人……”

“什么??”本也是委屈,本也是怨,一路來,心里的話狠了又狠,甚或一時惱都念叨了丟開手的話,可抱著這人,見著這淚,心便軟得什么骨頭都沒了,“靜兒,你說什么?”

“你既是,既是有了別的想頭,還……你,你變心……”

這么多日子苦熬不見早把這七尺男兒憋悶得心焦難耐,面對這無端的指責,承澤恨得一時發(fā)了狂,低頭狠狠吻住她,舌霸道地挑開她齒間,不與那小舌纏綿只是用力頂撞,喘息那么狠,那么兇,苦苦癡戀一時都化成身子里的火洶洶燃著,似定要就地要了她,才能略平息一刻。扯開她衣領,啄咬著那細嫩的肌膚,恨與思念都變成那一個個紅瑩瑩、掙了血的吻痕……

抱著他,任他肆虐,身上的痛竟是心苦的良藥,淚止不住,手也不肯放,抱緊他,抱緊他,一刻心愚,竟是想著不如就這么讓他吃掉,便再不分開……

好久,實在不知有多久,他才漸漸平息,埋在她頸窩,輕輕舔著那痕跡,心痛快了,又是疼,“我變心了么?”

“……那誰知道,只知……還是那么饞?!?/br>
他繼續(xù)膩膩地啄著,“饞,夜里,尤其饞……”

“承澤……”

“心都碎在你身上,怎的還說我變心?”

“你……你都送人家首飾,”其實也已經(jīng)沒了底氣,可話還是想問清楚,“你還狡辯?”

“人家?你是說亦馨?我何時送過她什么?”

“夏花墜子,你,你還賴!”

“墜子?”承澤一頭霧水,好想了一會兒,“哦,是那個啊。那是她非要去,看中了,自己又沒帶銀子,我能怎么辦呢?究竟是買了什么,我還真是沒留意。”

“沒留意?你就是哄我。你還跟人家說好看呢。”

“那依著你,我該給人家說不好看?”看她嘟著嘴也會了蠻不講理,承澤真是哭笑不得,“其實后來將軍知道了,已經(jīng)把銀子還我了。若我當真是送,會收么?”

“……真的?”

“不是真的。你想什么就是什么,你信你自己!”狠不狠的呵斥了一句,見那水瑩瑩的眸中頓時酸了一汪淚,承澤又不爭氣地心軟,柔聲哄道,“原先是那素未謀面的十七小姐,如今又是這龐家小姐,你何時才能放下那小醋缸,篤篤信我一回?”

“你還說……我出來這些時,每日門大敞著,你,你竟是不見……”

想說自己好容易走近卻是心酸得離開,可怎么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