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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那纏綿的吻最后會便成的糾纏與啃咬,靜香恨,“你那哪是……”你吃了我吧,你吃了我吧?!?/br>“要是能,我真想吃了你?!币琅f將她窩在懷里,他的語聲膩膩軟軟,曖昧不已,“誰讓你那么香,那么嫩,那么軟,小糯米團兒似的……”“你!下流東西!下流東西!”“呵呵,靜兒啊,我還沒聽說哪個女子為著夫君疼自己給疼惱了的呢?!?/br>“疼我?是,是疼我,疼得我下不得床,走不得路,身子,身子像被撕扯了似的,你,你……”看那原本怒沖沖的人兒此刻兩眼是淚,抽抽凄凄,似萬般委屈,承澤的心咯噔一下,才覺著自己真是傷著她了,“???疼得那么厲害?是怎么了?”“哼,你還問……”他越心疼,她便越委屈,“第二日給老太太請安,我,我都差點沒站起來……”“???靜兒,靜兒……”看她的淚,聽她的話,此刻覺得自己就是世上最大的魔頭!握了她的手用力捶打自己,“打我,打我,靜兒,打我……”靜香甩開他的手,“我,我再受不得了!往后你,你若是非想,就不見,再不見,橫豎……”“好了好了,我應(yīng)我應(yīng)!”雙臂攏緊,將她貼在心口,“心狠不狠,嘴里的話這么狠!動輒不見,動輒丟開手,你是忍得,你是舍得,我怎么辦……”“你,你還說……這,這不都是為著……”“不說了,不說了,往后依你,都依你,?。俊?/br>好一番哄,好一番諾,直把那淚一顆一顆勸干凈,直把將來說得清湯寡水,才算順了她的心,順了她的意,才算把人慢慢哄入了夢……看那人兒軟軟地睡在懷中,微顫顫的雙睫上依舊粘著淚,承澤一時覺得再起什么念頭都果然禽獸了。唉,看這情形是當(dāng)真再碰不得了,可他如何忍得?這么一刻廝纏,他的身子便已是劍拔弩張,日后長相廝守,該是如何煎熬?她真是不明白男人啊,更不明白她自己的男人!心尖兒上的人這樣裹在懷里若還不動心思,那定是佛祖再世了。承澤長長嘆了口氣……所謂男歡女愛,當(dāng)是巫山云海、共享極樂才是,她怎么會那么難受呢?必是他哪兒做錯了!唉,原本以為這種事都是無師自通的,怎么還生了對錯了?忽想起福能兒那壞小子從外頭弄來的那本書,難不成真有什么玄機?原當(dāng)那是穢亂之物,此刻想著竟成了救命稻草。說不得明兒得找他要來研看研看。剛拿定了主意,看了一眼懷中人又是泄氣,便是有了那書,有了那本事又能怎樣?她再不能答應(yīng)讓他近身,他也應(yīng)了,出爾反爾總是不好。想個什么法子能讓她乖乖就范、放開心也好好來享受呢?單是靠哄、靠求怕是不中用了,嗯……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去年桓兒告訴他的那樁招笑的事,對啊!那一杯下去,她恐怕……雨聲又大,抱緊她,他也高高興興入了夢,夢中促狹地笑了……☆、第六十六章得放手處難得天晴,云絲清淡。一點遠星將天空飾得晶瑩,仿若一整塊光潔的墨玉,夜中無月,黑暗清朗而透徹。山間小道上,兩人緩步而行。身旁的竹林隨著山風(fēng)起伏,輕柔如海浪,空中略帶著濕,是薄雪打過后竹葉的清香,沒有了風(fēng)雨,茫茫夜色中寒冷如此清爽。不聲不響,短短送行的路,走了好久……平日的嘰嘰喳喳都沒了,耳根真是難得的清靜,卻不知為何,這清靜似有些過了頭,讓慕峻延那莫名寡落的心又生出一份異樣。扭頭看看身邊的丫頭,兩手無意識地撕扯著馬鞭尾處的紅綾穗兒,腳下越來越慢,厚實的馬靴底磨蹭著冬日的硬土發(fā)出難聽的呲嚓聲,拖拖沓沓,真像一個厭學(xué)的小兒。他不覺笑笑,想開口說一句什么,可想想剛才在房中已經(jīng)把該囑咐的都囑咐了,臨別在即,這樣一個過客外人,他似已然話多。目光垂在地面,黑暗中根本也辨不清腳下的路,脖子早酸了,酸得眼睛都發(fā)澀,可她依舊沒有抬頭的力氣。兩腿沉得似灌滿了鉛,心卻空蕩蕩,兩廂分離的感覺比疼還難受,可又說不出口,真真……不是滋味。四年了,丹彤記得四年前那大雪紛飛的夜,三哥難得像小時候一樣守她入睡,夢里也是雪,漫天的雪霧中她與哥哥們一起騎馬飛奔。一覺醒來,天地再不同……一千多個日夜,沒有一刻不在等,不在盼。時光走,日出日落,磨沒了人的心志,這盼便忽高忽低,忽濃忽烈,不再記得那夢有多愜意,只記得這盼有多絕望。恨一天天積攢,延續(xù)到今天突然撥云見日,本該是萬般欣喜,可心卻不知何時早就變了滋味,于這異土之上,竟是生出如此的眷戀,拖拽著她不敢想離去,不敢想再也不見,心慌得似那染了重癥之人再抓不住時日……竹林盡,小路沒入大路。天邊星淡,黑暗徹底吞噬了天地。已是黎明在即,不能再送了,慕峻延停了腳步??茨茄绢^依舊不覺,拖沓地向前挪著。慕峻延沒有叫她,只是回頭示意跟著的人將馬牽了過來。接過韁繩,跟過去,遞到她手中。丹彤一怔,那韁繩突然死重,險些沒接住,閃了一閃才算握穩(wěn)。深深吸了口氣,寒冷直入心肺,熱熱的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模糊的心思倒似清楚了些。早就知道他會是如此情形,卻是為何還要自尋煩惱?走就走了,多少年之后,誰還認真記得誰……狠了狠,終于抬起了頭。天黑,近在身邊的人也看不清,可他臉上的表情,眼中的目光,她都能想得出。太熟悉了,這半年多,除了她惹禍將承澤他們的事說漏嘴被他狠狠訓(xùn)了一頓之外,這一切就從沒變過……初時覺得那目光很暖人,那笑很溫和,后來才知道,當(dāng)溫暖一成不變,就會虛成一層假飾,無論那面上是什么,都再掩不住背后的清冷。有些時候,她甚而愚想著能變成那紙上墨線勾畫的梅,只有如此才能看到他眼中的變化,有悲,有喜,有波瀾……“天要亮了。上路吧?!?/br>他又在催了,一如他二人分別的慣常。其實,她每每拖延,不是貪玩兒不知收斂,實在是想看看會不會有一天他因著她在而忘了時辰??梢恢钡搅私裉焖€是如此……許是在他心里這一別再不見與那天天見根本沒有不同。她在,是客;她不在,卸去這應(yīng)酬,也未必能減輕一絲他的心沉……“丹彤?”看她怔怔的,半天不語,慕峻延不得不再次輕聲提醒,“該走了?!?/br>“嗯?!北臼呛蓿臼遣荒?,誰知這一出聲,心里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