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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碎一般狠狠壓她,狂亂中,唇齒相錯,他幾乎是在咬她,口中突然腥咸的味道,終于讓他抬起了頭,血紅的眼睛看著她唇邊的殷紅,心痛,更恨,“既是耐不得閨中寂寞,就該勾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只與你露水夫妻!可惜啊,你勾錯了人,我要死心塌地跟了我!今兒我這就告訴你,男人,究竟是什么,夫君,究竟該是怎樣!”感覺到他的手在腰間撕扯,傷心與驚恐,靜香完全沒了把握,“你,你當(dāng)我會在乎?我,我早就為人之婦!”“呵呵……”他苦笑,瘋癲一般,“我的傻靜兒!你與他根本就沒有成就夫妻之事!”根本不及想他的話,只是顫著語聲求道,“承澤,你會后悔的,承澤,別……”扯去身下的遮攔,兩人緊緊相貼,手臂襯在她的頸下,將她摟緊,“可能會疼。忍著點?!?/br>“你,你,別……?。 ?/br>硬生生的闖入,將她整個人撕裂了一般,天地旋,掙扎的雙手死死摳進(jìn)床棱……看到她瞪大了眼睛,死咬著唇再不出聲,他知道她終于明白“夫君”究竟是什么意思。低頭在她耳邊,“不是想給夫君守靈?行,等我死了,你好好守!”摟緊她,狠狠挺入……干澀的身體疼得四分五裂,在他身下,她如驚濤駭浪中掙扎顛簸的小船,無望求生,卻又極憚死的痛苦……也是初經(jīng)人事的他根本不知道這樣的傷心之下力道早沒了控制,恨極,狠極,似也要讓身下的人嘗盡他撕心的痛楚……血,早已不只那一點的證明,順著雪白的肌膚,透染薄帳……☆、第五十六章絕處何生在廚房燉好了當(dāng)歸補血茶,荷葉兒小心斟了一盅,趁熱端了出來。剛拐進(jìn)院子里,就見蓮心正往樓上去,趕緊叫住,“哎,蓮心!做什么去?”“今兒日頭好,想著該曬曬小姐的那幾件大毛兒衣裳?!?/br>“小姐作畫呢,說是畫社催得緊,不叫人吵呢!”“這都好幾天不下樓了,還不成么?”蓮心也是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氣,雖平日隨和不多話,可但凡專心作畫,便與大爺一樣都忌諱閑人在跟前兒晃,遂嘴上雖這么說著,卻已是轉(zhuǎn)身往下走,“大爺也是,往常都說畫不當(dāng)緊,小姐喜歡便做,不喜歡便罷。如今是怎么了?倒催得緊。虧得老太太和姨奶奶這幾日忙著下聘的事顧不得,要不都遮不過去了?!?/br>其實于這番話,蓮心口中還有一個因由沒說出來,那就是自家小姐是新寡之人,三年之內(nèi)是熱孝,出來進(jìn)去一身素白,別說聘禮她沾不得,就是開春迎娶新人,馨竹園都得避諱開不得門。遂這幾日不露面,老太太那邊只當(dāng)她懂事,便是問都沒問一句。看蓮心下了樓,荷葉兒稍稍松了口氣,正要錯身經(jīng)過,不料被蓮心挽了手臂,悄聲道,“小姐可是又畫癡了?你整日守在跟前兒好歹勸勸。如今不是咱們原先府里,只管這么不出門、不問事的,怎么好?可知道揚州那邊已經(jīng)收下聘禮,老太太歡喜的緊,昨兒跟姨奶奶并幾個府里的老mama們說了好一天的話,聽說今兒乏了沒起,可明日再怎么小姐也得過去請安了。就說老太太不計較,讓那些碎嘴老mama們說出什么來,也不好聽。再者,哪一日漏了出去,知道咱們小姐就是那畫市上傳言的慕青,一直畫畫兒賣銀子,不說是人的本事,倒像是小家子窮酸氣,可怎么好?”荷葉兒聽著心里急,也煩躁,心只道跟那樓上的情形比起來,為作畫賣銀子丟了臉面可算得什么!看荷葉兒只管咬著唇不吱聲,蓮心笑著抬手?jǐn)Q她的腮,“你這丫頭!跟你說話兒呢,怎么魂兒都不在!”“行了,”荷葉兒撥開她的手,“我知道了。你跟延壽齋那邊的jiejie們好,常去打聽著些,小姐不經(jīng)心,咱們總不能讓落了短兒?!?/br>“喲!”蓮心打趣兒,“用著人家,人家成jiejie們了,用不著,就都是不進(jìn)眼的了?!?/br>荷葉兒連應(yīng)付一個笑的力氣都沒有,錯過蓮心,端了托盤往樓上去。一步步往上,那樓梯像是忽地墊高了,一階階,腿似墜了秤砣,吃力得緊,走著走著,鼻子一酸,小丫頭兩眼的淚……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她還能一個人撐多久?這府里連蓮心她都不敢說,更不用說旁人了……小姐,小姐她哪里是在作畫,根本什么也不做、也不會了,那人整個兒都不似從前,說是病,卻不疼不癢,說是著了魔、中了邪,可那眼睛雖直,卻明明還能看得見心酸……唉,也難怪,誰人經(jīng)過那一場還能如常人一般?想起那天清早,荷葉兒又禁不住一個冷顫……早起的日頭薄,透著一夜積攢的寒氣,推開小姐臥房的門,清冷的薄光中就見小姐身上裹著被子蜷縮在床角,床上亂糟糟的,一時看見褥子上一小灘遮不全的血跡,一時又看見那撕扯壞了的裙子和褻褲。嚇得荷葉兒頭轟的一聲,哭都哭不出來!趕緊撲過去,根本不敢想別的,只道自家小姐必是死了一多半再叫不回魂兒來了!可誰知這人一聲就叫醒了,再定神仔細(xì)看,除了頭發(fā)有些亂,人乏累得很,倒像再沒什么別的不妥,目光聚,神智清楚,也知道隨了荷葉兒的手穿戴??烧l知待扶她起身下床,竟是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這一回,別說是荷葉兒就是小姐自己都嚇了一跳,跪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眼神忽然直,人便癡癡呆呆的,像是什么事極想不明白,又像是突然想明白而出了神……荷葉兒想起那血,當(dāng)是小姐腿上受了傷,趕緊張羅要請大夫,這一下,那跪著的人忽地生出了力氣,撐著站起身,竟是自己一個人把床上沾了血的被子、褥子都拆了,又吩咐她拎了水上來。從小到大,小姐哪里洗過一塊帕子?可那一天從日頭出到日頭落,那平日只會拈畫筆的手泡在冰涼的井水中,細(xì)細(xì)地搓洗。水聲很輕,搓得很仔細(xì),一整天,不許人問,不許人插手。一邊洗,一邊那淚一顆一顆往下滾,砸在手中那洗不凈的血跡上,看得人心酸。自那之后,這淚就再沒止住,時時刻刻都在眼中,眨眼是落,不眨眼,也是落……房門外站定,荷葉兒輕輕推開門,毫不意外,那人又是在窗邊……唉,這又是一樁煩心事,不知為了什么,大冷的天就是不許關(guān)那扇面朝果園的窗子,不是木呆呆盯著那窗欞子出神,就是倚在窗邊看外頭那一園子枯枝。風(fēng)也好,雨也好,一身單襖,就守在窗邊,一守就是一整天、一整夜……“大奶奶,剛熬好的當(dāng)歸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