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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本隊長看上了,區(qū)區(qū)幾門炮,我可不舍得換!”旁邊的大武等人聞言,面面相覷。關(guān)維凌神色一僵,大概是沒料到她如此無恥:“不行!他是重犯!”許暮朝:“他犯了什么罪?你們?yōu)槭裁匆核退俊?/br>關(guān)維凌默了一下,說:“我是司法部執(zhí)行少校。他在前線策動隊伍兵變,造成極大損失。由我押回帝都行刑。”原來是這樣,的確合情合理。聽說人類軍對背叛者一向毫不留情手段殘忍。“可我想留下他?!彼霾簧岜砬椤?/br>“不行!”關(guān)維凌道,“我一定要帶他回去?!?/br>許暮朝為難的道:“既然你堅持……這樣吧,你派個士兵回去,把贖金帶回來的同時,也讓你的司法部上司們,給這個男人開個價。如果價格合適,我只能忍痛割愛了……”關(guān)維凌怒瞪著她,臉上表情明顯是兩個字:無恥!許暮朝斂了笑,面容一沉:“少校,委屈你們先到我營中做客。”關(guān)維凌被獸兵押了下去。走了幾步,他忽然轉(zhuǎn)身,厲聲問道:“你一個人類,為何與獸人為伍?種族的恥辱與榮耀,你已經(jīng)拋之腦后了嗎?”許暮朝一怔,還沒等她回話,周圍的獸兵,尤其以大武為首,已經(jīng)卻爆發(fā)出一陣轟天的笑聲。關(guān)維凌不明原因,疑惑而憤怒的盯著許暮朝。只有許暮朝沒有笑。她騎著白虎走近,緩緩彎下腰,湊到關(guān)維凌耳邊,語氣輕快得有些怪異:“你說的對,人類,為什么會淪落到與獸人為伍?”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微涼的夜晚過后,又是熾烈的白天,獸軍開著戰(zhàn)利的車輛,行在回營的路上。許暮朝交代完其他事項,跳上司令所在的囚車。車廂中,他清醒著,依然一副沉靜表情,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我放你下來。”她抽出腰間的激光佩刀,“嗤嗤”數(shù)聲,那鎖鏈應(yīng)聲而斷。男人大約被囚禁太久,此時猛然失去倚仗,身子晃了幾下?lián)u搖欲墜。一旁早有獸兵上來,一把扶住他。他深吸了幾口氣才說話:“放了我,不怕我逃走?”許暮朝有些怪異的看向他:“司令大人,你在跟我開玩笑?以我的兵力,你怎么逃得脫?”即使他是人類中的頂尖高手,二十只巨型獸也足以將他活捉十次!更何況她重兵在握。男人沉默了一下,又問:“你打算如何對我?”“你們的恩怨我才不管……我只要贖金。“她摸摸頭,笑了:”你很值錢,我很滿意?!?/br>男人看她一眼,不再說話。天空的微光如此柔和,許暮朝走了幾步,回頭卻見男人抬起手擋住了光,雙眼微瞇著,似有些不適。倒是個可憐的人,很多天沒見到陽光了?聽說顧元帥心狠手辣城府至極,所以才能使人類達(dá)到近百年來最強(qiáng)盛的狀態(tài)。即使這個男人位高權(quán)重至軍團(tuán)司令,在顧元帥手下鬧兵變,能有什么好下場?不過這與她沒有關(guān)系。她才不想惹上顧元帥,不過惹惹司法部還是敢的——聽說人類機(jī)關(guān)十分官僚,沒準(zhǔn)兒關(guān)維凌的司法部上司,都不敢將丟失這個司令的事上報,灰溜溜的送來贖金就算了呢。許暮朝興致很好的朝男人揮了揮手,以示告別,走向獸軍。卻聽身后的,他沙啞低沉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說:“你不是人類?!?/br>聲音不大,卻成功讓許暮朝身形一頓。她緩緩回身,只見他的目光中,沒有疑問,沒有恐懼,也沒有鄙夷。只是靜靜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許暮朝在晨光中,綻開一個淡淡的笑容。淡黃的陽光籠罩著她全身,使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有種不真實(shí)的恍惚感。“眼光……不錯嘛……”她的目光比陽光還要明亮坦蕩,“我可從沒說過,我是人類?!?/br>是啊,如果只是一個人類女人,再聰明堅強(qiáng)友好無敵,也不能讓以殘忍強(qiáng)悍著稱的獸人部隊,心甘情愿的俯首稱臣吧?作者有話要說:第四更,分量充足明天開始日更新文挖坑,還望親們多多支持留言打分神啊,保佑我不要撲街另外最近要喂養(yǎng)小寶寶,留言可能不能全部回復(fù),但是我都會看的啵…………心滿意足的下了55、5.頹靡之夜...窗外的月色清朗寂靜,年輕的士兵屏氣凝神的挺立于臺階之下,心中悵然的想,這或許是自己最后一次見到帝都的夜色了。人類領(lǐng)地以北,是浩瀚的太平洋;以西,在漫長的丘陵戰(zhàn)線上,與喪尸軍團(tuán)各踞一方。南部,越過漫漫山脈,是獸人聚集的平原城市。帝都地處人類腹地,巍峨的高山絕壁,環(huán)繞保護(hù)。元帥府邸位于帝都東部的天際嶺,重兵防守,高不可攀。高大灰白的巨石建筑,肅穆莊嚴(yán),與藍(lán)天青山相映襯,圣潔清凈。一般底層士兵,一生中很難有機(jī)會親眼見到威名赫赫的元帥。士兵從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見顧元帥,居然是以被獸軍放回、索要贖金的恥辱俘虜身份。關(guān)維凌對許暮朝說了謊。他并非聽命于司法部,他是顧元帥的心腹。怕許暮朝知道后患無窮,他不敢暴露身份。但他不了解許暮朝,在她心里,敲詐官僚機(jī)關(guān)司法部,一定油水充足,也沒太大風(fēng)險,所以根本不給他還價的機(jī)會。如果她知道這回打劫,會惹上大陸人類最高統(tǒng)治者顧元帥,她或許連贖金也不敢要,找個借口讓彼此下臺,就會放他們回來。用清晰卻顫抖的聲音將一路經(jīng)歷匯報完畢,士兵始終恭敬的低頭。只在元帥踏入會客廳的一瞬間,他下意識抬頭,匆匆瞥見湖藍(lán)色軍服映襯之下,元帥漠然的臉,比雪色的軍官手套還要清寒素白幾分。他恍惚的想,原來元帥如此年輕。“人類女人?”元帥聲音格外低沉清潤,卻聽不出任何情緒。“是?!笔勘崞鹉峭?,聲音依然有些憤怒,“就是那個女人,早早制住了關(guān)少校。否則少校就有時間殺掉犯人,不至于落到獸軍手中?!?/br>“一點(diǎn)獸人特征也沒有?”元帥打斷他的話。“沒有……”士兵疑惑而小心的說:“她確實(shí)是人類模樣,我們也覺得很奇怪,獸人怎么可能讓一個人類女人做隊長?聽說以前,女人落到他們手中都活不下來?!?/br>士兵退了出去。元帥沉默半晌,對身旁侍官道:“照她說的準(zhǔn)備贖金。至于犯人的贖金,告訴她,我需要考慮一下?!?/br>一旁侍官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他’在獸人手中,只怕出什么變故,要不要盡快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