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扭動而緊繃。他跪在她旁邊，一把扯掉他的衣服扔在一旁。用一個緩慢而有力的沖刺，他進入她體內(nèi)。一如往昔，那種巨大的充實感令她驚愕。

他的全部體重壓了下來?，F(xiàn)在的他一點也不紳士，只有盡可能深入她的需要，直到她全身的每個部位都感覺到他的占有。經(jīng)常，他的歡愛非常獨斷，而她通常能和他匹敵?，F(xiàn)在她不能了，他體內(nèi)的野蠻氣必須發(fā)泄，饑渴必須填補。雖然他壓抑自己不要傷害她，她只能無助地躺在那里接受他，感覺她的激情在體內(nèi)上升。

他的嘴在她耳畔廝磨?！改憧芍滥腥送ǔＳ小?/br>
她的手抱緊他的背，掙扎著控制自己。雖然她深愛他們之間的益智游戲，現(xiàn)在可沒有心情。終于她抽氣道：「不知道為什么要那么多，其實一個就夠了?！?/br>
他發(fā)出一聲狼哮。「親愛的，得勝的那個能使你懷孕?！顾珠_始動起來，既狠又快。而在接下來的一小時內(nèi)，他的確做到了。

第十章

瑞斯再核對一次帳目，總數(shù)沒變。他站起來望向窗外，下巴繃得老緊。多年的工作，白費一場。

他采取了一切他能想到的措拖，縮減每種花費直到實在沒有分文可省，但是那些數(shù)目字仍然寫得一清二楚：他輸了。一月的大雪凍死了他半數(shù)的牛，使他的負債額高到銀行不肯再扛下去。他付不出貸款，而贖單日不得展延。

他有三種選擇：一，他可以讓銀行拍賣，而他們會失去一切；二，他可以申請破產(chǎn)，保有牧場但信用破裂；三，他可以接受羅勃的投資。他冷冷一笑。第三種選擇只有在羅勃的提議仍然有效時才存在。但那是他在牧場有盈余時的動議，而現(xiàn)在牧場負債累累。

他曾如此接近成功。看到他的債務就快結(jié)束，使得這最后的失敗更加苦澀。愛波在八年前種下的惡果終于達到它的目的：牧場的毀滅。誰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或許是因為他深愛牧場，比他以為他愛她的程度更甚。牧場是他的生命而他就要失去它，除非甘羅勃仍然愿意投資。瑞斯重新考量過他的選擇，羅勃是他的唯一機會，而且機會不大，因為當羅勃看到他的帳簿還肯投資的話，他必定是位大冒險家。瑞斯不抱太大希望，但是他會試試看，因為他沒別的路可走?，F(xiàn)在他不能只考慮自己；他有了黛琳，而他會盡全力保有她的家。

時值三月，地面仍散布著雪，但是空氣中已飄著春的氣息。再一星期花苞將會開始在樹梢、草叢展露，但是他仍覺苦澀，因為這可能是最后一個春天他能看到他的牧場。他能聽到黛琳在廚房隨著收音機哼唱，一面準備烤蛋糕的材料。她在這里很快樂。他娶她時只不過指望多個工作伙伴，相反地他得到一個溫暖、聰明、愉快、性感，并且深深愛他的女人。她似乎從來不會為她對他的愛覺得尷尬，從不試圖逼他給她多一點；她只是愛他而不加以隱瞞。

他不知道他該如何告訴她，但是她有權(quán)知道。他恨自己必須告訴她，他們可能失去他們的家。男人應該照顧他的妻子。或許這種想法太陳舊并且?guī)в猩澄闹髁x的色彩，但那就是他的感受。不能提供她溫飽令他的自尊大受打擊。

他走進廚房時她正在攪動面糊。他嘆口氣，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臉色嚴肅?！肝覀儽仨氄務?。」

她謹慎地打量他?！肝覐膩聿幌矚g這句話開頭的談話?！?/br>
「下面要談的你也不會喜歡。很嚴重的事。」

她端詳他的臉，看到他的表情時她的眼睛變得清醒?！甘裁词?？」

「失掉了半數(shù)的牛使我們負債累累，我付不出貸款。」

「能不能展期──」

「不能。如果我有全數(shù)的牛群做抵押，那還有可能，但是我的牛不夠支付所有的債務?！?/br>
「羅勃說過你有他見過最好的生意頭腦。我們必須怎么做？」

他說明可能發(fā)生的三種狀況，她仔細聆聽。他說完后她問：「你為什么不問羅勃的提議是否仍然有效？」

「因為現(xiàn)在牧場在負債狀態(tài)?！?/br>
「你仍在這里，而使他愿意投資的是你，而不是牛只的數(shù)目?！菇又f：「還有一種選擇你沒提?！?/br>
「什么選擇？」

「我告訴過你，我有一點錢──」

他放下手。「不行。我告訴過你?！?/br>
「為什么？」她平靜地問。

「我也告訴過你原因?！?/br>
「你的意思是你寧愿放棄牧場也不肯接受我的錢？」

他的眼睛冒火。「是的，那就是我的意思?！棍炝崭淖兞怂S多態(tài)度，但是這一件事仍舊分毫不動。股東是一回事，因為各人的權(quán)利受合約的約束?；橐鲇质橇硪换厥?，它會被法官的偏好控制，根本談不上公平。愛波已向他證明了這一點。

黛琳轉(zhuǎn)開身以免她的表情背叛她，她絕不肯讓他看到她有多傷心。她用控制得完美的聲調(diào)說：「這是你的牧場，你的決定?！?/br>
「正是，而直到我被趕走那天，它會永遠是我的牧場，我的決定?！?/br>
她一邊準備晚餐，心里也不曾閑。如果他認為她會在自己有辦法挽救牧場時袖手旁觀，他就會大吃一驚。她不知道貸款金額，而她告訴他，她的信托基金數(shù)目不大時也說的是實話，但是那些錢當然足夠替他們買到一些時間直到牧場能站穩(wěn)腳。

他從沒說過他愛她，但是黛琳認為他至少喜歡她，他當然很想要她。但是如果他和她生活了九個月仍然認為她可能做出愛波那種事，或許他并不如她以為的那么在乎她。她一直很快樂，現(xiàn)在她的氣球突然漏了氣。

現(xiàn)在不是告訴他，她懷孕的時候，或者正是時候?；蛟S他知道了她懷有他的寶寶會使他理智，讓他放心她哪里都不會去，而他們必須利用任何可用之法挽救他們孩子的祖產(chǎn)。

但是她沒告訴他。他不是沉默寡言就是滿嘴嘲諷，正是他生氣時的表現(xiàn)，而她不想再刺激他。雖然才兩個月，她已經(jīng)開始到懷孕對體力的負荷及些微反胃──不是和她丈夫爭戰(zhàn)的最好時間。

＊＊＊＊＊

第二天早上他離家時情緒仍舊不好，他帶了午餐，這表示他不到晚餐時間不會回來，黛琳遲疑了或許五秒。

她不喜歡背著他行事，但若這是必須走的路，她愿意事后面對責難。到比林需開很遠的車，她或許不能在他回家前趕回來，但那是必要時另一座她必須跨越的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