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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的靈魂差一點就真的自由地奔向上帝了——然后砸進了水里面。更糟糕的是,素來會游泳的她在那時候居然發(fā)生了肌rou抽筋!隨后,她就嗆水昏迷了過去。幸好。葉崢雖然還覺得眼皮異常沉重,但是她的大腦已經(jīng)漸漸清明了起來,她再次感謝自己的好運:她大概是得救了。但是很快,大腦已經(jīng)清醒的葉崢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一只冰涼的手正在撫摸她的大腿!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差一點就要尖叫了,她已經(jīng)聽見自己喉嚨里發(fā)出了意義不明的咯咯聲,但是理智卻在這個時候制止了她,讓葉崢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也許是因為她驚動了那個正在撫摸她大腿的人,那只冰涼的手很快從她的大腿離開,覆上了葉崢的眼皮。很涼,那只手再次給了葉崢這樣的印象。也許那只手上還沾了水,它還帶著點潮濕。葉崢能感覺到?jīng)鲆鈴难燮鲗?dǎo)到了眼睛周圍的神經(jīng)里,她的眼皮很快沒有了那種因為剛蘇醒而產(chǎn)生的沉重感。那只手在她的眼皮上停留了半響,順著她的頸脖滑下去,捏了捏她還在發(fā)育的柔軟RU胸,然后又滑下去,再次來回撫摸著她光滑赤.裸的大腿。這個該死的流氓!葉崢憤恨地握緊了拳頭,然后發(fā)現(xiàn)她的手邊居然有散開的棍狀物品。她用手指輕輕地探了探,那熟悉的手感讓她很快知道了那是她的箭——雖然已經(jīng)折斷了。葉崢想起來落水前她還背著她的箭簍和弓。雖然箭身已經(jīng)斷成兩截了,但是這說明背著身上的東西也許還在她的身邊。想到這個,葉崢覺得精神大振,她不動聲色地將那一小節(jié)斷箭藏到手心里。還好,箭頭還在,葉崢撫摸著斷箭的輪廓松了口氣。沒有人比葉崢更清楚她的箭頭的鋒利了,她在冬獵的時候用它刺穿過北美黑熊的熊皮。葉崢打定了主意,等會一定要讓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好好嘗一嘗她的厲害。那個不知好歹的家伙正順著葉崢的大腿往下摸去,此刻正反復(fù)捏著她的小腿。直到這時,葉崢才反應(yīng)過來一個奇怪的事實:那只該死的手在她身上各處留下的不同觸感讓葉崢明白,她上半身的衣服還穿得好好的,但是她落水前穿著的牛仔褲卻狀似已經(jīng)不在她的身上了!難怪她的下半.身涼颼颼的,葉崢羞恥地想著,難道要她感謝這個該死的家伙,沒有脫掉她的底褲嗎?!那個已經(jīng)從不知好歹上升到該死的家伙這時候又摸向了葉崢的雙腳,葉崢能感受到,不是一只,而是一雙手捧起了她的雙腳。那雙冰冰涼的手反復(fù)地摩挲著她的每一個腳趾,刮過她的腳底。葉崢已經(jīng)氣地快要控制不住身體的肌rou,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隨著她越來越清醒,力氣也回到了她的身體里面,她不動神色地極小幅度地動了動自己的腰肢,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了。就在這時,她感受到了一個與手指不同的,冰涼濕潤的東西輕輕地劃過了她的腳背。葉崢一愣,隨即勃然大怒:這分明是一條舌頭!怒火沖擊著葉崢的大腦,她倏然睜開眼睛,上半身猛然彈起來舉起了手上的斷箭就要刺下去。她才不管這個家伙正低著腦袋舔舐著她的腳背呢,正好一舉刺穿他的大腦!但是隨后,葉崢僵住了動作,怒火一瞬間就消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啊————”的尖利叫聲。葉崢的喉嚨已經(jīng)先于她的大腦意識發(fā)出了她從來沒有喊出過的高分貝,如果不是太過驚恐,葉崢也許能發(fā)現(xiàn)她的嗓音音區(qū)已經(jīng)超過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她看到了什么?!那是一條巨大的魚尾巴,上半身卻是淡青色的人類半身,人類脊柱的位置上面是一條極長的魚鰭,上面的倒刺每一根都威風(fēng)凜凜,蓄勢待發(fā)的樣子。人魚。是一條人魚。葉崢舉過頭的胳膊完全僵硬了,箭柄斷裂的邊緣刺進了她的手心。她拼了命地告訴自己快下手,但是胳膊卻已經(jīng)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了。從來沒有見過的,只在和電影里出現(xiàn)的生物驟然她的面前,巨大的沖擊幾乎快要壓垮她了。被她的舉動刺激到的大型生物猛然抬起頭來,葉崢就這樣對視上了它的眼睛,看清楚了這個生物的正面。它有著所有水生物掠食者的眼睛:一雙大的驚人眼睛長在它臉部的正面。它的面龐有著白種人那樣深刻的輪廓,但是皮膚卻和它的身體一樣,是淡青色的。發(fā)現(xiàn)葉崢看著它,它張了張它的嘴巴,立起了身體。葉崢看清楚了它嘴中上下四根尖銳的牙齒,和胸膛前人類應(yīng)該是肋骨的地方長出的扇形魚鰭——魚鰭完全打開和脊柱上一樣的透明倒刺骨透了出來。它要……攻擊我了嗎?葉崢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她的視線不小心撇過了那雙還抱著她雙腳的,冰涼的手。它的手上也有小小的魚鰭般的東西,指甲比葉崢見過的所有野獸的指甲都要鋒利。葉崢毫不懷疑,只要眼前這個大家伙愿意,它可以輕而易舉地撕碎她。一人一魚就這樣對視了很久。它的眼睛和所有的海生物一樣,沒有眼皮,它大的驚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葉崢。葉崢打了個冷戰(zhàn),它的瞳光讓她想起了蛇類的眼睛,無機質(zhì)的瞳孔這樣直愣愣地看著葉崢。它的臉上也沒有表情,大概和所有的魚類一樣缺乏面部神經(jīng),葉崢也無法明白它到底是不是在憤怒、驚恐或者只是在觀察她。它就這樣立在葉崢的面前,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像是過了很長時間,長到葉崢舉起的胳膊都酸痛了,她緩緩地放下胳膊,立刻發(fā)現(xiàn)這條大魚的眼睛轉(zhuǎn)向了她正在動作的胳膊。葉崢的動作又僵住了,她再次掃了眼它尖利的牙齒、指甲和魚鰭。沒有勝算的,葉崢清楚地知道,如果真的對面前這個生物進行攻擊,那么她很快就要失掉好不容易撿回來的這條命。當(dāng)然,前提是它的確暫且沒有干掉她的打算,葉崢真希望它只是在進一步的觀察她,而不是想要吃掉她。“咳?!比~崢忍不住咳了咳。她嗓子中發(fā)出的聲音讓這條大魚立刻又將眼睛轉(zhuǎn)向了她……的喉嚨。它的上半身往前傾,湊近了葉崢的喉嚨。葉崢驚慌地想著,它該不會是要咬破她的喉嚨吧。“嗨,”情急之下,葉崢沖這條人魚擠出了一個盡量和善的笑容,“你、你好?!?/br>當(dāng)然,葉崢也知道這種做法很可笑,如果它真的想要吃掉她,一個和善的笑容根本無濟于事。葉崢再次握緊了手里的斷箭,她破釜沉舟地下定了決心,如果注定要被它吃掉,那么起碼在死前,她要讓它后悔。葉崢的這次嘗試很快產(chǎn)生了效果,面前的生物猛然又直立起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