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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種曖昧。愛或者不愛,利用或者不利用,生或死,做或者不做,請一目了然!歐陽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我,黝黑的眼眸因為酒精的勻染,有點氤氳,卻愈加深不見底。“回答啊,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邊說,一邊往后面的落地窗戶退了去。他依舊只是沉默,溫如這抱起雙臂,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我轉(zhuǎn)過身,冷不防地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一瀉而入,三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咪上了眼睛,也在他們一走神間,我已經(jīng)推開了窗戶。二樓本不高,可是歐家的別墅是坐落在山上的,從這里往下望,只有茫茫的云海。那是直通地獄的距離。歐陽的眼中滑過一絲恐懼,他往前跨了一步,急聲說:“可可,你想干什么?”我回頭,對他輕笑,“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你想干什么。歐陽,無論以前你做過什么,我做過什么,那都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你難過也罷,憤怒也罷,那是你的權(quán)力。我愿意為我做的事情負責(zé),可問題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想要什么?如果要我死,現(xiàn)在開口,我馬上從這里跳下去,絕不皺眉,也不會怪你?!?/br>“不要跳。”他搶過我的話,急聲道:“我不想你死。”“不然呢?一生一世地囚禁?或者說,再侮辱一番?”我望著他,神色平靜。真的很平靜,最壞最壞的結(jié)果,也無非一死,如果你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什么呢?歐陽囁嚅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他果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還是想要你。”溫如突然冷笑一聲,不陰不陽地冒了一句:“果然,得不到的東西就是最好的?!?/br>“那怎么樣才叫做得到?”我轉(zhuǎn)向溫如,淡淡地問:“像你這樣,千方百計讓你愛的人留在你身邊,甚至不惜將他推至絕谷,那便叫做得到嗎?蓮用天使塵控制玄飛,那也叫做得到嗎?”溫如哽在那里,說不出話來。等了一會,她又不甘心地反問道:“那你知道,什么叫做得到嗎?”我轉(zhuǎn)過頭,望著腳下的云蒸霞蔚,輕聲說:“當(dāng)你全心愛一個人,愛到以她的喜怒為喜怒,以她的境遇而境遇,愛到全然地丟棄自我,那便是得到了。因為那樣,即使是沒有回報的付出,也會覺得充實?!?/br>就像哥一樣,十幾年來,支撐著他如此默默付出的,便是那種隱秘的快樂。因為付出而帶來的快樂。而我對歐陽,歐陽對我,溫如的,蓮的,甚至麗麗的,都是自私的。我們都要求回報,因為計較,所以不能容忍一絲一毫的瑕疵。可能做到哥那樣的,天下又有幾人呢?我們歸根結(jié)底,都是俗人而已。“可可……你不要亂來,我……我不想你死?!边^了很大一會,歐陽才張口道。他的語調(diào)近乎哀求了。我靜靜地看著他,等著后文。“她死了又如何?”溫如卻在一邊插嘴道:“難道她還值得你為她難過么?別忘記她對你做過什么!”“她的錯只在于,我最終愛上了她,而她,不再愛我了?!睔W陽突然沮喪,低低地回答。溫如詫異地望著他,我也略覺詫異。然后,我展顏一笑,身體緩緩向后倒去,手松開來。歐陽驚呼一聲,猛地向前撲去,只是,不小心被床架撞到了腿,本就有了些微的醉意,他摔在了地上。最后的一眼,是他驚怖的目光。我往下墜~~~~~~~~~~~~~~。我是中場休息線。。~~~~~~~~~~~~~~~~~~~。如果本文在這里結(jié)束,會不會被群毆?。好吧,知道了,這是假象。保證九月結(jié)文,但不是這里,寬心寬心,嘎嘎。~~~~~~~~~~~~~~~~~~~~~~~~~~~~~~~~~~~~~~~~~~~~~~~~~~歐陽撲到窗戶前時,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型,迅速地往崖底墜去,他幾乎想翻過去拉住它,卻被溫如死死地拽住,一陣聽不清字眼的嘶吼遠遠地傳了出去,溫家府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往二樓少爺?shù)姆较蛱魍^去。“你竟然真的敢跳?!鄙磉叺娜藴\淺地笑問,“萬一我拉不住你,該怎么辦呢?”“如果拉不住,你會怎么做?”我轉(zhuǎn)過頭問。他毫不猶豫地說:“不可能拉不住……即使一同跳下,也是要拉住的。”我又是一笑,“胡說”,眼中卻已滲出了淚水。上面亂成了一團,喧鬧聲此起彼伏。我們也禁了聲,靠著陽臺下的墻壁,牽手,屏息。(十六)過程上面的喧囂很是鬧騰了一陣子。等到他們?nèi)f物聲息的時候,我已經(jīng)站在腿有點發(fā)軟,雙手生麻了。大概是察覺到我的疲憊,他略捏了捏我的手,身子靠過來,讓我略略倚著他。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上面是形同虎xue狼窩的歐家,所謂的命懸一線,大抵如此了。可是心很平靜,沒有絲毫恐慌。又等了等,確認沒有人發(fā)現(xiàn)破綻的時候,他扯了扯我的手,沿著墻壁慢慢地往一樓的露臺上挪去:暮色夾雜著山嵐一同垂了下來,掩飾著我們的行蹤。他的動作敏捷而矯健,輕而無聲。等我們終于落在了實地上,然后藏到露臺外的一堆雜物后,我這才從容地打量著他:比起最后一次見面,他的精神顯然好了許多,卻也清減了不少。“是不是有很多問題?”看出我滿臉的探尋,他微微一笑。我卻絲毫笑不出來,只是有點癡愣地望著他道:“沒問題,我說過,只要你在身邊,那便什么問題都沒有了。”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頭,近乎嘆息:“傻丫頭?!?/br>頓了頓,他抬頭望了望天色,“增援的人恐怕還要等些時候,這邊防守很嚴(yán),還有一段時間,我慢慢告訴你,恩?”“恩。”我拼命點頭,手一直拽著他,不肯松開須臾。韓玄飛也沒有松開我,只是倚著墻,又觀察了一下周圍,這才輕聲解釋道:“那天你與伊森離開后,我跟了出去。”“我知道?!蔽业偷偷鼗卮稹?/br>“當(dāng)時是很生氣,也很自責(zé),所以才會留下那張紙條,可是當(dāng)我跟蹤你們一直上了直升飛機,到了那個小島的時候,蓮卻突然聯(lián)系我。你知道,我們內(nèi)部之間有一套專門的聯(lián)絡(luò)器,可以通過聯(lián)絡(luò)器而探知對方的位置,也是在當(dāng)時,我發(fā)現(xiàn),她的位置竟然離我很近。也就是說,離實驗室很近?!?/br>“那天在金新月出事的事情之后,我們一度懷疑組織里有內(nèi)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