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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家,還有……還有喬,喬將成為一個偉大的演員。我是所有人的劫,即使非我所愿。“我很奇怪,少爺為什么不殺你?”到了最后,阿南極不理解的自語了一聲。“他會殺了我的,在解開心結(jié)以后?!蔽业卣f:“這是我欠他的,那就還給他。”這個世道,沒有什么是免費的,不要心存僥幸。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選擇了一條路,就要面對它帶了的代價。阿南也深以為然,大概是想到我活不長了,他也不再對我做出什么出格的動作,只是很不客氣地將我往倉庫里一推,“進去呆著吧,不要?;印!?/br>我踉蹌了一步,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面前的狀況,身后的鐵門“啪”的一下合上了。眼前一片黑暗。。貌似遲到了一個小時,汗,不過好歹交上了,明天的第一更還是中午。(十二)幽閉這是一個沒有窗戶的倉庫,也許平日里是用來堆積易燃物品的,空氣里散著淡淡的硫磺味,地面干燥,大門一旦合上,便再也沒有一絲光的蹤影。我在原地站了多時,即使眼睛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黑暗,面前的景色依舊不能看清晰,只模糊地感知一些大件物品的輪廓:如墻角堆積的貨物,地上大團散落的繩索等。遲疑了一下,我嘗試著往倉庫邊靠過去,背小心地靠著冰冷的墻面,然后緊貼著墻,一點點蹲下來,饒是如此,在蹲下來的過程中,還是被地上的鐵釘碰傷了膝蓋——地上并不干凈,零散著許多尖銳的小物品,它們的體積并不大,在這樣的光線里,是很難看清楚的。等終于坐好,我伸出一手捂住受傷的膝蓋,另一只手開始小心地褪掉滿是鹽漬的衣服,衣服在身上干了太久,形成的鹽巴粘在皮膚上,摩梭出一片紅紅的疙瘩,奇癢無比。可這里別說洗澡的水,甚至連飲用的水都沒有,我只能粗粗的將衣服抖了抖,又搓了搓,等了一會,再重新穿了回去。畢竟,夏末秋初的夜晚是寒冷的,如果不穿衣服,我會被凍僵。就這樣又呆了一段時間,在沒有光的地方,連時間都變得模糊,我不知道我被關(guān)進來多久了,只能依稀通過越來越?jīng)龅目諝馀袛啵和饷鎽?yīng)該已是黎明時分。倉庫里很安靜,加厚隔音的墻壁與大門將外面的一切聲響都擋在了外面,我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并不均勻的呼吸聲——從來不知道呼吸可以如此大聲,一下一下,震動了我的耳膜。沒有聲音亦沒有光,沒有時間,沒有人,沒有食物,沒有水。被世界遺忘的樣子,大抵便是這樣了。心里想著一些快樂的事情,努力不讓自己被眼前的境況逼瘋,想起自己最初在法國時的囂張,每天帶著小弟在外面作威作福,向哥哥撒嬌打嗲時候的任性與單純,心情略略放松了一些,又因為實在是累,不知不覺,也就睡著了。睡眠并不安穩(wěn),總是有許多記不清,卻溢滿憂傷的夢侵襲而來,我靠在墻上不停的輾轉(zhuǎn),直至驚醒——我伸手抹去額頭的冷汗,卻觸到了一片溫熱。原來發(fā)燒了。有點漠然的想。溺水后又受凍受渴,發(fā)燒是很正常的,有時候我們覺得人很厲害,能夠做許多無可思議的事情,可事實上,人是世界上最虛弱的東西,稍微不注意,就會被疾病打倒。而且愈來愈烈。又磨蹭了一下,手下的肌膚越來越熱,全身僅剩的水分都要被蒸發(fā)干了,口鼻變成了一片荒原,是烈日下茍延殘喘的沙漠。根據(jù)伊森教給我的簡單的醫(yī)學(xué)知識,我猜自己幾乎達到40度了。必須馬上降溫。意識已經(jīng)有點模糊,卻努力地不讓自己重新睡過去,我站起來,扶著墻壁,一點點向大門的方向挪去。可是還沒走到,腿便開始發(fā)軟,到了途中,不得不扶著墻壁重重的呼吸。這樣重復(fù)了幾次,短短的一截路似乎走了好久好久,也許幾個小時吧,不知道,只是當我走到大門前時,我已精疲力竭。伸手重重地在鐵門上拍了拍,回聲在空曠寂寥的倉庫了水波一樣蕩漾開去,我扶著門,頭重腳輕,睡意潮水一般將我涌來。沒有人應(yīng)話,也許外面并沒有人。那么,歐陽一早就打算讓我這樣自生自滅了嗎?如果是這樣,又何苦跳進海里,如此千辛萬苦地將我?guī)Щ貋恚?/br>想到這可能本來就是他的意圖,我不禁有點意興闌珊——如此,我勉力走到這里求救,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雖然,這樣的死法,讓我覺得很不甘心。最后一縷求生的意志消消云散,我放任自己身體的呼喚,從墻壁上滑了下來,合上眼睛。身體燙得嚇人,卻另有一種蠱惑般的誘惑——仿佛死神的召喚。在我?guī)缀跻ヒ庾R的時候,大門吱拉拉地開了,天光驀得傾瀉了下來,如此濃烈,如此絢爛,應(yīng)該是午后的陽光。這是第二天午后。一個人在光影里大步走了進來,他背著光,只能看到強光里一個模糊的輪廓,高大修長的輪廓。我知道他是誰,這個身形太熟悉。他走到我的面前,用腳踢了踢我。老實說,有點生氣,如果是平常,我會努力反抗一下,可是現(xiàn)在,全身使不上一點勁,只能任憑他的皮鞋在我的肋下戳了又戳。“剛才是你敲門?怎么?才關(guān)了一天就受不了了?”他問,冷漠而陌生的語氣。我扭過頭,心灰意懶,并不搭理他。身體難受得要命,他卻還在那里喋喋不休。“這么怕黑,當初怎么那么忍心將別人扔到黑暗里去?”他繼續(xù)質(zhì)問,腳下的動作沒有一絲聯(lián)系。意識仍在消散,他的動作其實并不重,我也感受不到疼痛,痛感神經(jīng)已被高燒燒到麻木。只有覺得很煩躁,透入心骨的煩躁。“怎么不說話?”對于我的沉默,歐陽有種被無視的憤怒。我還是沉默,也只能沉默。他彎下腰,伸手將我別開的臉坂了過來,在他的手指挨到我的肌膚時,他有點驚訝地問:“你發(fā)燒了?”我抬眼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在這樣肆意的凌辱后,再表現(xiàn)出關(guān)心,豈非有點可笑。歐陽沒有理會我的目光,手已經(jīng)探向我的額頭,然后閃電般縮了回去。“我?guī)闳メt(yī)院?!彼贿呎f,一邊將手探到我的腿彎處,一挺腰,將我抱了起來。我想掙扎一下,可是手剛剛撐在了他的胸前,又無力地垂了下去。他看出我的意圖,冷著臉沉聲喝了一句,“該死,別亂動!”我怔了怔,然后苦笑不已。也不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