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連聲說著對不起,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生疏。“……可是,停不下來了”,我一直記得喬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的隱忍與動情,汗水盈睫,精致的下巴微微仰著。然后便是閃電般的疼痛,我抱著他,滑膩的肌膚在我的掌底游走。后來與一些女友聊天時,她們說起男人,總結(jié)的規(guī)律是,床上的男人大多是難看的。可是喬很美,上帝的寵兒,美得沒有遺角。照理說,他的樣貌與技巧皆是無可挑剔的,可是那一次的感覺并不好,我一直在顫抖,心底一片冰涼。喬又要了很多次,很溫柔的吻著我,我也盡力的回應(yīng)他,欣賞著他矯健無暇的身體。直到最后,他抱著我去浴室清洗,還未開口,我搶先道:“一直是朋友,是不是?”法國是一個浪漫的地方,朋友之間的性關(guān)系,也只是一件浪漫的事。他的嘴巴抿緊,良久才側(cè)開臉道:“一直是朋友”。我仰起頭,靠在按摩浴缸里,空空乏乏,疲倦至極。后面的事情全是喬處理的,他抱我出來,為我擦干身體,然后套上睡衣,將我擁入懷里,下巴抵在我濕漉漉的發(fā)絲里。我一直迷迷糊糊,閉著眼。再睜眼的時候,是第二天凌晨,韓玄飛如往常般推開我的房門,在淡金色的晨曦里靜靜的看著一床的狼藉。我用手捋了捋頭發(fā),很大方的給了喬一個早安吻,然后迎著韓玄飛的視線,笑著介紹道:“我男朋友,喬”。韓玄飛神色未動,唇角的弧度依然完美而溫和,“你好,打攪了”,說完,他又寵溺的瞧著我說,“以后進可可的房間要敲門了”。我回以一笑,手拽緊床單。門被輕輕的合上了,喬安靜的坐起身,沒有要我解釋,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的點了一支煙,抽完后,他才回頭笑著說,“既然我是你名義上的男朋友,明天情人節(jié)和我一起過吧”那是五年前的一天,我的巧克力被鎖在了箱底。聽到我的問話,韓玄飛一直在沉默。我望著醫(yī)院純白的窗欞。背后一片寂靜,靜到空虛。(十三)月姐寂靜。持久的寂靜。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無理取鬧,韓玄飛是成年人,成年人玩一場風(fēng)流游戲,又何必向meimei報備?而且,他與月姐本來就不是游戲。她差點成為我未來的嫂子。想到這里,我的身體再次繃緊,手抓著白色的枕頭,翻攪著。“月姐的死,你真的一點也不怪我嗎?”我低低的問,頭埋得更低。“不關(guān)你的事”韓玄飛終于開口,淡淡的聲音,沒有漣漪。怎么會不關(guān)我的事?三年前的那場車禍,我還記得月姐從車廂里翻出來的模樣,血淋淋的,艷麗的面容猙獰可怖。月姐全名蘇月,家族生意并不在法國,似乎是經(jīng)營食品的,她游走在巴黎昂貴的社交圈里,長袖善舞,全身鉆石熠熠,無論她來自哪里,至少她是有錢的。無可否認,她也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只是哥出席許多場合時,總是習(xí)慣讓她做女伴,他們沒有明著說交往,可是那種默契與私底下的眼神,讓我嫉妒得發(fā)狂。那種患得患失的嫉妒,一直延續(xù)到我看到窗戶后的疊影,才終于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輸了。或者從來就沒有站在起跑線上。那之后,我和喬出雙入對,有時在宴會上遇見了,我會舉起酒杯向他們打招呼,月姐會笑,韓玄飛的表情則極淡,目光掃過喬,眸里是我看不見的色彩。那時候,我的放浪形骸是圈里有名的,典型無所事事的富家女,參加各種抽象前衛(wèi)的聚會宴席,很晚很晚才回家。那段時間,我和哥一天總是碰不上幾次面,自從他推門見到喬后,早晨也不再敲開我的門,放進一室陽光。直到三年前。三年前的一個晚上,和喬去參加一個品酒會,裝腔作勢的品了一堆紅酒,聽著講解員介紹各個酒莊的優(yōu)缺點,喬扯了扯我的手,輕聲說,“你哥來了,我們過去打招呼”。我轉(zhuǎn)過頭,看著一身淡灰色羊絨西裝的韓玄飛,挽著蘇月款款而入,蘇月那天的打扮,一如往常般華麗而低調(diào),長長的鑲鉆禮服拖曳在地,云鬢高聳,精致的淡妝在燈光下泛著玉一般的光澤。進門的時候,蘇月不知怎么踉蹌了一下,韓玄飛連忙挽在她的腋下,不露痕跡的將她半摟在懷里,極盡體貼。我轉(zhuǎn)過身,狠狠的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面前的講解員一臉難色的望著我:“小姐,紅酒不能這樣喝的”。幾萬元一瓶的紅酒被我這般牛飲,確實焚琴煮鶴!喬笑笑,將品酒臺上的酒杯挨個抬起,一杯接一杯,用暴殄天物的速度喝完,然后向那個目瞪口呆的講解員說:“是人喝酒,若是做作太多,那就是酒弄人了”。這個狗屁不通的歪理讓周圍的人紛紛皺眉,我卻哈哈大笑。我附在喬的耳邊說,“喬,我愛死你了!”喬刮了刮我的鼻子,然后湊到我耳邊小聲叮囑道:“你少喝點,我可不想被你哥罵”我撇撇嘴,“他才懶得管我,沒看見他正忙著向女士獻殷勤么?”喬想了一下,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其實你哥對你挺好,你知道嗎,有一次我送你回家,你進門后,我發(fā)現(xiàn)你哥的臥室亮了燈,你哥在窗前站了會,確定你無恙后,才熄燈——還有一次你喝醉了,也是他在門口把你抱回去的,然后言辭厲色的讓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能讓你喝多了,說你胃不好——你哥像你家長,挺盡責(zé)的”我怔怔的站在原地,忍不住又望向韓玄飛的方向,他與蘇月已經(jīng)被一群人圍在了中間,許是察覺到的目光,他也淡淡的掃過來,幽深的眼睛,在看到我手中的空杯時不易察覺的斂了一下,夾雜著隱隱的寵溺。我一陣難過。前去寒暄的人紛紛散了,蘇月俯身在韓玄飛的耳邊,面帶微笑,不知說了些什么。韓玄飛也笑了。指了指門外,一臉曖昧。蘇月捂著嘴輕笑了一下,然后施施然走了出去,到了門口,她又回頭望了韓玄飛一眼。我能肯定,那是媚眼。重新舉起杯子,灌水一般在講解員心疼的喟嘆中又飲盡了一杯極品紅酒,喬被一個圈內(nèi)的朋友拉到了一邊,正在大聲交談著什么,他沒有注意到我的離開。韓玄飛正準(zhǔn)備跟著出門,卻迎上了筆直走向他的我。停在他面前,我輕聲說,“哥,我有事找你”。那時候的想法挺單純,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