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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至少在我面前是這樣。到了機(jī)場,停了車,然后傻傻的站在門口等著班機(jī)的降落。我等了很久,他搭乘的班機(jī)也降落了多時,他一直沒有出來。打他手機(jī),還在關(guān)機(jī)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母親的話:歐陽已經(jīng)不要你了。昏昏然的開車回家,不停的胡思亂想,我打開門,客廳里放著皮箱,歐陽已經(jīng)回來了。很奇怪的是,心中沒有欣喜,只有一種很強(qiáng)烈的不安,非常非常的不安。順著螺旋樓梯一步一步的走上去,臥室的門是虛掩的,有聲音逸出來。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抓-jian的鏡頭,自嘲的笑笑,盡管連自己都不知道,笑容已如此蒼白。推開門,突然發(fā)現(xiàn)俗套的橋段之所以百試不爽,是因為生活里實在比比皆是。溫如扯過被單,有點羞怯的望過來,歐陽卻并沒有絲毫驚慌,從容的坐起身,點上一只煙。在他開口前,我抬手阻止了,心里很平靜。“借我?guī)兹f塊”我說,“以后還你”。多諷刺,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窮得可以,連路費都沒有。歐陽有點驚奇我的反應(yīng),大概我的臉色真的很白,他的眸中閃過擔(dān)憂。“你……”他想說什么,吐了一個字,又冷下臉去。“借我?guī)兹f塊”我不得不重復(fù)了一遍。他猶疑了一下,從床邊的長褲里掏出一張金卡。我平靜的走過去,平靜的接了過來,“謝謝”。歐陽看著我,欲言又止。走下樓梯的時候,該死的肚子又痛了起來。很痛很痛,痛到麻木。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機(jī)場的,只是將卡遞給工作人員,簡潔的說了一句,“法國,巴黎”。“證件”她說。我麻木的看了看自己的提包,還好,我的家產(chǎn)不多,一向隨身帶。我還有護(hù)照。“朱可可?”看見我的名字,她似乎很驚奇,很熱心的幫我辦好手續(xù),買好機(jī)票,還專門讓一個地勤人員帶我登機(jī)。在轉(zhuǎn)身的時候,我看見她在打電話,我知道她是打給誰的,只是不想再逃了。在頭等艙安坐好,肚子也越來越疼,額上沁出了冷汗。一位空中小姐關(guān)切的望著我,“小姐,你不舒服嗎?”我想回答她,可是口張了張,卻吐不出一個字來。空中小姐的臉變得模糊,悅耳的英語卻清晰起來,“小姐,你流血了!”我心一沉,還未說話,人已暈了過去。最后的一個念頭,是淡淡的解脫:流產(chǎn)了,也好。三年一夢。(第一卷完)法國(一)哥哥醒來的時候,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全身疲乏得不像是自己的,想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眼皮那么重,很長一段時間都恍惚得失真,似乎還在夢里吧,我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努力的集中精力,以抗拒莫名的緊張,結(jié)果卻愈發(fā)混亂起來,汽車,歐陽的臉,飛機(jī)……然后呢?然后怎么樣了?頭痛欲裂,世界開始模糊,拖著我繼續(xù)往黑暗里沉去。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此時突然傳到我的耳邊,讓我驀的安靜下來,紛擾盡散,身心皆松。即使事隔三年,那個熟悉的音調(diào),依然是那么讓人安心。回家了,真好,真好。“可可……”他在喊我的名字,帶著小時候一般的寵溺以及淡淡的心疼。我想回應(yīng)他,可是身體不聽使喚,喉嚨里發(fā)不出一個音來。三年了,他變成什么樣了呢?還是如以前那樣喜歡靠在門邊喚我起床,眸光溫潤閃亮,臉上的溫柔映得晨曦都黯淡無光?還是會接過我擲過去的枕頭,笑容微綻?往昔的記憶帶著無可替代的美好涌上心頭,如果唇角可以動,它現(xiàn)在應(yīng)該會翹起來,像我以前無數(shù)次裝睡時的模樣。可我還沒來得及笑,他已經(jīng)牽起我的手,在我的手指上輕輕的吻了吻,“可可,你終于回來了”。那句話便如一聲悠長的嘆息,是在和煦的陽光里飛翔的一片羽毛,輕巧的落在我最柔軟的心底。是啊,終于回來了。不遠(yuǎn)處傳來房門被推開的吱呀聲,他松開我的手,站起身。看不見,不知道他站起來的樣子是不是還如以前那樣挺拔凜然,讓人不敢直視。“查清楚沒有?”他對旁人一向吝嗇柔和,這句問話尤其冰冷。“金卡是歐家大少爺歐陽的,小姐確實與他同居過兩年”回答的人是他的得力助理肖子杰,我的印象里,那個人似乎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有了歐家這條線索,他們要查處我這三年的所作所為,輕而易舉。“歐家?最近和我們談合作的歐家?”我?guī)缀跄芟胂笏櫭嫉哪印?/br>“是”“取消一切合作,不惜代價,讓它不能在法國立足,我不希望小姐再接觸到歐家的任何事或者人”“可我們會損失……”肖子杰有點猶豫。“不惜代價!”男人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即使這句話的背后是幾千萬幾億的損失,是數(shù)不清的麻煩和糾葛,他已經(jīng)做了決定。而他的決定,從不改變。肖子杰沒有再說話,他明白少爺將命令重復(fù)一次后會引發(fā)的后果。房門再次合上,他走到我身邊,很溫柔的為我掖好被角,又輕柔的握起我的手,我的手背抵在了他的下巴上。“可可,你會好起來的,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腦子里是他柔到滴水的話語,氣息里是我眷戀的淡淡煙草味,我在暖洋洋的陽光里,很放心的讓自己再次沉入黑暗。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屋頂上懸著一盞并不刺眼的水晶燈。大概已經(jīng)躺得太久了,除了最初的疲乏無力外,脖子也略微覺得僵硬,我費力的睜開眼,然后試著扭了扭脖子,一偏頭,便看到了他的臉。他坐在我的床邊,手依然緊緊的抓著我,頭靠在床頭,長長的睫毛蓋住緊闔的眼,深刻英俊的面龐,俊朗而不失溫雅,平和又不乏英氣,是王者的堅毅,也是王子的悠然,極富魅力的容顏,比起三年前,更加讓人砰然心動。他一定累極,不然以他的自制力,一定不會這樣毫不設(shè)防的睡在病人旁邊。他的神情很憔悴,臉色蒼白,也不知之前不眠不休了多久。許是察覺到我的目光,他的眼睛警覺的動了動,倏然睜開。潭水一樣的眼睛,不同于歐陽的深不可測,那是春天的池水,暖暖的引人沉溺。“可可……”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卻掩飾不住里面的欣喜,“你終于醒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