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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即使懂,亦不會在意。有時候應酬的時候他會帶上我,也會介紹我認識許多人,我會淺淺的笑,可笑過之后,卻不曾記得一個名字。我是一個沒心沒肝的人,不喜歡和很多人糾纏,一生一個就足夠,其它可有可無的人,懶得花費精力。歐陽說,“你這樣會讓他們覺得你很傲”。我反問,“我傲嗎?”他笑,俯過身吻我,我將滿手的沙拉醬抹在他的臉上,然后又一點點為他舔干凈。我們在廚房做-愛,歐陽說:明天讓廚房也鋪上地毯。有一場醉,在戒指戴上我的手指時,就不曾醒來過,眼里心里,只有歐陽一個人。聞著他的氣味,聽著他的聲音,甚至在他曾經呆過的地方靜坐,也是一種淡淡的歡愉。戀愛的人沒有理智,而我本身就是一個瘋狂的人。一次聚會,一個很美麗的女孩坐在我的身邊,舉止溫雅,柔柔弱弱的很惹人憐愛。她似乎很友好,總是試圖與我說話,美麗的眸子里布滿淡淡的哀傷。我記得她的名字叫溫如。她提出去拜訪我,我滿口答應——似乎沒有拒絕的必要。宴會結束后,徐爽突然在我耳邊說:“溫如是歐家指定的媳婦,可可,你不要太單純”。徐爽是個好人,在所有真真假假的周旋中,我知道歐陽的朋友并不是真心待見我,只是我懶得去管,也懶得表現(xiàn),甚至連他們眼神里的輕忽也懶得追究,唯有徐爽對我是真誠的,也許是身為一個合格商人的超常交際能力,他是一個總讓人覺得舒服的男人。所以對于他的提醒,我只有感激。“我相信歐陽”。五個字,讓徐爽的目光閃了閃。即使天崩地裂,物轉星移,只要我還相信他,只要他還值得我信任,這就足夠。“他要懂得惜福”徐爽嘆息一聲,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時間流沙一般滑過,我們始終維持著第一天相遇的興致,始終渴求著對方,身體或者感情。整整半年,風平浪靜。那是我三年中最幸福的半年。(七)家庭溫如來拜訪我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客人,看到她的名片,我很平靜。“歐伯母,溫小姐”我煮兩杯咖啡,輕巧的放在她們面前。溫和看上去很局促,美麗優(yōu)雅的臉不自然的笑著,而歐陽的母親——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家里的人,事實上,我從未要求去見他的家長——除了歐陽本人,我對他的生活極其淡漠,他的事業(yè),他的朋友,他的家庭……那似乎是與我無關的事情。“開個價吧”她遞過來一疊空白的支票,說著千篇一律的話。“抱歉,可是那個價格您可能根本付不起”我實話實說。“果然是個貪心的人”歐伯母挑了挑修飾完美的眉,打量著裝飾豪華的別墅,“告訴你,別妄想與我兒子結婚,他不過是玩你,他從十七歲就玩女人,你不過是其中一個”“既然如此,你為什么會來找我?發(fā)現(xiàn)我對歐陽來說,是特別的?”我不以為意的笑笑,對于歐陽的過去,我從未在意過。“你……”歐伯母瞪著眼,溫如則怯怯的坐在一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敢說自己不是為了錢,才纏上我兒子?”她不甘心的問。“不是為錢”我坦然道。我沒錢,卻并不稀罕錢。“那為什么?”她的語氣再次嘲弄。“我愛他”我望進她保養(yǎng)得很好,卻依然出現(xiàn)皺紋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除了愛,我不會要求他任何東西,你放心”“即使他和別人結婚?”歐伯母譏嘲的笑。“他不會背叛我”我笑得云淡風清。“是男人就會背叛,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世上有什么忠貞吧,何況我兒子天天都有一堆女人送上門來,朱小姐確實很漂亮,可是再漂亮,也不過是一個被包養(yǎng)的妓,還真以為歐陽把你當一回事?!”她突然氣急敗壞的叫嚷起來,也許她是一個被背叛了太多次的人,所以容不得世上其它的童話。“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要侮辱歐陽”我起身冷冷的說。“他是我的兒子!”歐伯母似乎被氣壞了,站起來揚手便準備打我。我反應迅捷的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不客氣的反揮了回去。已經安靜了太久,以至于我自己都忘記了,其實我是一個脾氣不好的人。“啪”的一聲,她捧著臉木木的站在原處,似乎不能接受我方才的行為。溫如也嚇了一跳,彈起來,雙手扶住歐伯母顫抖的身子。“慢走,不送”我掃了一眼她略紅的臉頰,沒有絲毫道德愧疚的說了一句。“伯母,我們先回去吧”溫如小心的勸著老女人,走到門口,還不忘記回頭說了一句,“今天添麻煩了,朱小姐”我聳肩,表示自己不介意,心中冷笑不已。她們走后,我抽出一包許久未曾動過的煙,坐在沙發(fā)上,一支接著一支,莫名郁悶。歐陽回來的時候已是黃昏,他在滿屋的煙霧繚繞里找到我,伸手奪掉我指尖未燃完的煙蒂。他的表情很是憤怒,好看的眉頭緊鎖著,過于深邃的眼睛濃黑得要燒了起來,那是危險的味道。可即使如此,面前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性感而英俊啊。我笑著揚起頭,伸手去摟他的脖子,他卻不耐的推開,我重新跌回沙發(fā)里。“我媽心臟病進醫(yī)院了!”歐陽劈頭就是一句,“你到底干了什么!”“我打了她”我深吸一口氣,迎上他暴怒的目光。“為什么?”他咬牙,“即使她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她是我媽!”我執(zhí)拗的不肯說話,手摸到茶桌上,重新抽出一支煙。還沒有來得及點火,歐陽反手把煙從我的嘴上拍掉了,也許本來是要打我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牙關撞到了舌頭,口腔里是淡淡的血腥味。臉,生疼。強大的力道讓我?guī)缀踬橘朐谏嘲l(fā)上,垂下的發(fā)絲遮住了我的眼睛,然后我開始流淚。剛開始只是靜靜的流淚,淚水卻越來越洶涌,鼻子酸澀難當,我開始哭泣。這是我長久以來第一次哭,哭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上氣接不了下氣,幾欲窒息,我終于知道,原來這半年來,自己或多或少,還是會委屈的,只是將委屈小心的藏了起來,藏在連自己都觸及不到的地方。從小到大,我不曾這樣失去自我,不曾這樣屈尊過,到頭來,卻被他扇了一巴掌。第一個打我的人,是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我的哽咽終于讓他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