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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陸強彈彈衣角,不自然又想起剛才那男的:藍襯衫,黑西褲,一把黑色的傘全罩在盧茵頭上,舉止紳士又體貼。他心堵得慌,自然沒有好臉色,收了手機,兀自往前走。根子小跑兩步跟上:“接下來上哪兒去?”陸強昂頭掃視一圈兒,說:“往樓上轉轉。”***盧茵上午工作心不在焉,記錄樣衣的數(shù)據(jù)錯了兩次,要不是同事在旁提醒,她差點拿去給上頭看。中午吃飯她和同事拼的桌,幾人湊一起閑聊了幾句,她沒心情,只顧悶頭吃飯。剛吃一半兒,陳瑞從外頭走進來,站門口瞅了半天,眼一亮,直接往這個方向來。盧茵對面是空位,他大刺刺坐下,和幾人打了聲招呼,目光挪到對面。他說:“我讓師傅熬了點兒姜茶,你淋了雨,喝幾口,去去寒。”旁邊兩個女同事對望一眼,默契不語。盧茵仍然不在狀態(tài),抬起頭,面前多了個保溫杯。她反應幾秒,迅速瞟一眼旁邊,推回去:“不用了,謝謝,你自己喝吧?!?/br>陳瑞說:“別逞能,感冒了再喝就來不及。”說著把杯蓋擰開,一股生姜的味道飄出來,杯口還冒著熱氣。盧茵皺了下眉,繼續(xù)推讓也不好看,她起身去窗口取了四個空杯,擺在同事面前。他沒來得及阻止,她把那杯姜茶分成四份兒,玩笑說:“陳瑞還挺貼心,為咱們女同事想的夠周到了?!?/br>陳瑞想了想,猜到她的顧忌,也跟著說:“都喝點兒,你們女的就是體質太弱。”同事又對看一眼,哼哈應著。一個小插曲,盧茵飯沒吃好,只動幾筷,她借口先回了辦公室。下午的工作仍然零散,外面的雨沒停過,待到下班,雨下得極薄,變成了輕輕緲緲的霧。陳瑞陰魂不散,又在門口等她。盧茵沒來由的心煩,低下頭,裝看不見。陳瑞跟了幾步,到臺階下,把傘撐起來:“這個你拿去用,我家離得近,一會兒就能到?!?/br>“不用,雨也沒多大。”盧茵語調生硬,已經(jīng)把拒絕表達的非常明顯。有同事過來,笑著打一聲招呼。陳瑞尷尬收回手,說:“你…晚上有時間嗎?沒事的話一起吃個飯?”“有時間。”盧茵停下,把話說清楚:“但不能跟你出去,孤男寡女的,你要別人怎么想呢?”陳瑞說:“為什么去管別人想法?我沒有女朋友,而你…”盧茵打斷說:“如果我在乎一個人,別人就真的是別人,我不會去考慮他們的想法,”她頓了頓:“但是現(xiàn)在,我心里沒有可以在乎的人。”陳瑞眼神暗了暗,還想爭取:“我想…”盧茵笑了下:“無論你怎么想,陳瑞,我現(xiàn)在什么心思都沒有,更不想成為別人話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對不起?!?/br>她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路邊來了輛出租,盧茵揮揮手,車停下,她迅速開門上去。在車上,她給葉梵撥了通電話,想約她出來坐坐,那邊說公司新招了批研究生,忙著培訓,沒時間,簡單聊幾句便掛斷。盧茵不想回去,在附近的商場吃了飯,又在樓下逛了幾家店,試兩件衣服,也沒覺得多喜歡?;位斡朴贫毫粢粋€鐘頭,出來時,廣場的音樂噴泉已經(jīng)開了,有孩子在水旁嬉戲,也有情侶高舉手機拍照。雨水把城市洗刷的清透明亮,大理石地面積了一汪水,倒映出斑斕的夜色。風很涼爽,盧茵找了個干爽的椅子,傻坐了會兒。九點半,實在沒有地方去,她才慢悠悠往回走。盧茵今晚都靠走的,早上出來穿了高跟鞋,本來雨天就路滑,她走的格外當心,腳上吃力,踝骨已經(jīng)磨紅了。這段路用了二十分鐘,走過轉角,她迅速抬頭瞅了眼,天氣原因,往日最熱鬧的門口一個人影都沒有,簡陋的崗亭關著門,死氣沉沉。盧茵松一口氣,又不由在心里嘲笑自己,這一晚純屬瞎折騰,別人沒事逗逗她,就還傻冒兒一樣當真了,這樣想著,心里又有點兒氣,到最后究竟是什么心情自己也不明白。拉滿的弓折了,才覺得累,她加快腳步往家走。穿過小門,身側‘吱呀’一聲,來不及反應,一道力量把她拽進崗亭里。一路跌撞,盧茵頭暈目眩,大腦恢復思考時,已被人頂在木門上。房間漆黑,月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窗門緊閉,周圍空氣稀薄又潮濕。她手掌抵住堅硬的胸膛,推也推不動。盧茵情急狠狠拍了兩下,像打在石頭上:“你走開?!?/br>“這是我地盤兒,走哪兒去?”他聲音低柔,隱隱帶著笑意,大掌捏住她腰側,惡意的揉了揉。這行為比早上還放肆,捅破的窗戶紙,狂風就肆無忌憚的往里吹,再也不用掩飾和手下留情。盧茵粗喘著:“那你放我走?!?/br>“你也不能走?!?/br>盧茵一驚,“…瘋子?!彼趭A縫里使勁兒扭起來。身前貼著的某個部分柔軟異常,陸強呼吸微滯,火氣一下子躥起來,熱的受不了。那道氣息剛好吹在他脖子上,喉嚨里像有根羽毛來回的掃,陸強抓起她亂打的腕子,固定在門板上:“別亂動?!?/br>他聲音突然暗啞,三個字接近呵斥,盧茵被他唬的一跳,動也不敢動了。陸強緩了口氣,讓身體稍微離開了些。低聲問:“還這么晚回來?”盧茵咬唇不答。陸強問:“你手機呢?”盧茵在黑暗中抬起頭,窗外的微光映進她眼睛里,亮晶晶的。陸強解釋說:“我今天新買的手機,把你號碼給我,我存進去?!?/br>“不必了,”盧茵說:“我們根本就不熟。”他垂眼掃了掃緊貼的身體,笑著:“不熟嗎?”盧茵咬住唇。“給不給?”“沒有。”陸強得寸進尺,“那我自己找。”說著,手已先行下去,一把扣住她臀rou。盧茵一激靈,踮起腳,又扭起來。他兩只手輪換著來,她左躲右閃,口中阻止,已經(jīng)帶了哭音兒。盧茵顫著聲:“我給,我給,你別翻了,手機不在身上。”陸強意猶未盡收回手,她報出號碼,他磕磕絆絆輸進了手機里,撥過去,聽到鈴聲才肯罷休。襯他分神,盧茵往右跨了一步,想逃出他的掌控,可哪會是個男人的對手,被陸強一把捉回來。他說:“話沒問完呢?!?/br>“你還想怎么樣?”陸強沉默一瞬,“今早我說的話,你想沒想過?”他再說話時,沒了之前的輕佻,一字一句都顯得過分鄭重,雙眸在黑暗里緊盯著她,等她回答。盧茵氣不順:“沒有?!?/br>知道她被惹惱了,陸強也沒逼她:“不著急,一輩子的大事,總要認真考慮考慮?!?/br>“你…”盧茵語塞,憋了半天竟不知怎么反駁他。那會兒對著陳瑞,思維冷靜,干脆利落,幾句話就把事情講清楚,這會兒竟像啞巴了,情急吐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