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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盡管這個月雅寶不僅沒長夠五斤,連一斤rou都沒長出來,但唐太后還是拗不過雅寶,只能將護照還給了她,放她回丹麥。不過可憐天下父母心,葉箏連唐旭都放下了,同雅寶一起飛去了丹麥,打算長期駐扎,監(jiān)督雅寶養(yǎng)胃、吃藥。雅寶臨走前,托美寶替她將南匯的公寓賣掉,那個她和裴階曾經(jīng)生活過一段時間的甜蜜小窩,如今雅寶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在h城的一個月里,她每次開車都會選擇繞過那一段。而雅寶覺得,她這輩子大概也不會有勇氣走進去了。“那你公寓里的東西呢?”美寶問。雅寶想了想,“裝箱放到加蘭道的地下室吧?!敝劣谂犭A的東西,雅寶在兩年多前回去看過一次,已經(jīng)盡數(shù)搬走了,如今想來也算是省了一樁事。雅寶領(lǐng)舞的“海的女兒”在國際上取得了極大的反響,讓她的事業(yè)更進一步,贊譽像雪片一樣紛紛飛來,稱她將人魚公主最后化為泡沫的那一幕,表演得無可挑剔的完美。其凄美令人心碎。天才的舞者、精靈的舞者等等稱號都冠在了雅寶的頭上。可是再多的成就沒有人分享,就像一塊沒有味道的蛋糕,可以飽腹,卻讓人產(chǎn)生不了愉悅感。“海的女兒”最后一站全球巡演是在紐約,場場全滿,票在兩個月前就銷售一空了。演出結(jié)束后,團里給雅寶安排了一個非常出名的直播脫口秀節(jié)目做宣傳,算是為下一次的舞劇做提前宣傳。再高雅的藝術(shù),想要被廣大的人民群眾接受,都離不開賣力的宣傳。主持人的語言風趣幽默,雖然言辭犀利,但對雅寶算是多多手下留情了,并盛贊她是最美的芭蕾舞者。雅寶秉持中國人的傳統(tǒng),自然要謙虛一下,將劇團和該劇的編舞、藝術(shù)指導等等都推了出來,表示這是大家共同努力才取得的成就,她這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所以大家才會看見她。雅寶所在的舞劇團本來就是世界知名劇團,這出劇的舞美和音樂都是頂級團隊設計和制作的,而她一張絕美的東方面孔,優(yōu)雅端莊的氣質(zhì),即便她的舞蹈功力只有七分,此刻也被拔高到了九分。結(jié)束時,主持人問雅寶還有什么想說的嗎,雅寶愣了愣,這種問題原本有事先準備好的臺詞的,但此刻,雅寶忽然腦子一熱,對著鏡頭用中文道:“裴階,你愿意娶我嗎?”主持人明顯愣了一下,因為雅寶的英語非常流利,所以并未準備中文翻譯。但因這是直播節(jié)目,很快這句話就被翻譯了出來,頓時為“海的女兒”劃上了一個完美的浪漫句號。更有盡職和好事的記者,憑著裴階兩個字,就將h城寰球國際的裴階人rou了出來。郎財女貌的佳話,一向是觀眾喜歡看喜歡聽的故事,更有人感嘆,原來神秘羞澀的東方姑娘,也有如此大膽的時刻。至于雅寶,她在坐上車回酒店的時候,腦子里還是亂麻一團,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腦子一熱,會在節(jié)目結(jié)束時,說那樣的話。可是在雅寶心底,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曾經(jīng)欠了裴階一個公開感情的機會,而她盡管對和裴階破鏡重圓不再抱有期望,可是因為太想要了,所以心底總珍藏著一絲僥幸心,時不時地翻起來作亂,攪動她的心。如果問雅寶,想要如何慶祝成功,那她最想的方式就是能躺在心愛的人的懷里,聽他點評自己的表現(xiàn)。說她矯情也好,可是雅寶覺得自己跳人魚公主的失戀時,演繹的其實就是她自己的失戀,而她的這支舞在心里也是獻給裴階看的,最想知道的是他看完的感受。酒店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記者,各國的狗仔都差不多,比起舞劇本身的成功而言,他們更喜歡追逐演員們的私生活。而雅寶剛才的話,無疑給了他們一個很大的爆點。雅寶是從酒店的專用通道回到房間的,她洗了個澡,將自己摔在柔軟的床墊上,開始煩惱,如果這一出被太后看到,那她就完了。雅寶此刻已經(jīng)開始為自己的頭腦發(fā)熱而懊悔不已了,因為這不僅會讓葉箏在h城大丟顏面,可能還會給裴階造成一些影響。雅寶仰天長嘆了一聲,只覺得她這是丟臉丟到全世界了,難怪裴階說她不成熟,這都干的什么事?。垦艑毞^身將頭埋在枕頭里,恨不能憋死自己。當時她只是太想念裴階了,想他就在她的身邊同她分享這份喜悅。門鈴響了好幾聲,雅寶才聽見,她翻身起床披了件袍子,以為是團里的同事找她,雅寶打開門,卻看見一身灰色羊絨大衣的裴階提著行李站在門外。雅寶揉了揉眼睛,沒想到自己對裴階的思念竟然到了產(chǎn)生幻覺的地步了,雅寶閉上眼睛,睜開,裴階依然在面前,她又閉上,再睜開,裴階依然在。“好了,別揉了?!迸犭A有些好笑地道。“你怎么會在這里?”因為事情太過美好,雅寶實在有點兒不敢相信,因而也不敢自作多情。“聽見有人向我求婚,我就來了?!迸犭A道,“不想讓我進去嗎?”雅寶趕緊往旁邊讓了讓,在關(guān)門的時候,她都還有些不敢置信,可是裴階沒道理那么快就看到節(jié)目的,亦或者他本來恰好就在紐約,而且剛好看了直播的脫口秀。雅寶的嘴角慢慢上翹,漸漸地都快咧到耳根了,她一下就跑上去,撲入了裴階的懷里,眼淚忍不住滾了出來,哽咽地道:“你是答應我的求婚了嗎?”“戒指都沒有,怎么算求婚?”裴先生傲嬌了。雅寶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裴階,“誰說沒有的?”她從脖子上拉起掛著戒指的項鏈,“在這里。”雅寶將項鏈解開,取下戒指遞給裴階,然后又哭又笑地將手伸了過去,裴階拿著戒指看了看道:“這次戴上去,可就不許再取下來掛在脖子了上?!?/br>雅寶已經(jīng)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猛點頭。當戒指重新戴在她的無名指上時,雅寶又一下?lián)淙肓伺犭A的懷里,摟著裴階腰的手緊了又緊。雅寶感覺裴階在自己的頭頂親了親,他的雙手放在她的背上和腰上,力道慢慢變大,像要將她按入他的身體一般。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擁抱著,誰也舍不得說話,都恨不得能合二為一,就像兩個半圓終于找到了對方,終于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