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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抬頭看著裴階,輕輕回了一句,“老公?!?/br>接下來險些鬧得沒法兒收拾,要不是雅寶踢了裴階的命根子一腳,估計明天就得清洗車的內(nèi)部裝飾了。裴階氣得擰了一把雅寶的臉。“疼?!毖艑毺治孀∧槨?/br>“你的戒指呢?”裴階的臉色一下就冷了下去,眼睛定定地看著雅寶光潔的手指。“在這里呢?!毖艑氌s緊從脖子上拉出戒指來,她把它掛在項鏈上了。盡管依然戴在身上,但是其含義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剛才車中的旖旎頓時消散殆盡。裴階冷著臉不說話。雅寶也不敢開口,在她的意識里,大概過了有半年那么久,才聽裴階開口道:“叔叔和阿姨在家嗎?”雅寶點點頭。裴階起身開了車門,雅寶跟著他走了下去,“你要做什么?”裴階打開后備箱,將里面放著的禮物拿了出來。雅寶仔細看了看,那瓶酒正是唐旭一直在找的那支。唐旭的愛好不多,但是收藏紅酒絕對算是他癡迷的事情,對它的愛僅次于太后。而裴階準備的這一支,正是唐旭一直遺憾沒找到的一支。看來裴階是認真打聽過唐爸爸的喜好的,雅寶看著他,心里又感動又甜蜜,卻帶著淡淡的苦澀。送給太后的是一個小小的檀木盒子,雅寶打開來一看,里面躺著一只十分罕見的老坑玻璃種的翡翠手鐲,唐太后的愛好就是翡翠、玉石。雅寶也喜歡,忍不住拿起來對著燈光看了看,覺得有點兒熟悉,想了半天,才道:“這是春季拍賣冊上的那只?”據(jù)說是太后戴過的。裴階點了點頭。雅寶就說,這樣稀罕的東西沒道理一下就出現(xiàn)兩只。提前買下那家拍賣冊上的東西,不僅花費不少,而且還要極大的面子才可以。雅寶把鐲子放好,抬頭看著裴階,欲言又止。裴階可沒雅寶那么多的遲疑,拎了禮物就往唐宅走,雅寶小跑上去拉住了他的手,“不要。”裴階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雅寶,那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雅寶被他看得低下頭,“美寶剛和亞瑟吵了架?!?/br>“他們吵架關(guān)我們什么事?”裴階冷冷地問,“難道他們要是離婚了,我們也就一輩子都不結(jié)婚?”“不是啊?!毖艑氌s緊道:“再過兩天好不好,就兩天?!?/br>“唐雅寶,這種話你說過多少次了?”裴階的語氣里多了冰冷的嘲諷,“你還記不記得三個月之約?上次的借口是我們的關(guān)系不穩(wěn)定,這一次是美寶,下一次是不是該輪到你媽了?”盡管雅寶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可是她聽見裴階用這種口吻對她說話,就又著急又難過,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像一條被扔到岸上的魚。“其實,這件事情我出面解決也可以,知道我為什么一直等嗎,雅寶?”裴階低頭問雅寶,可是他的態(tài)度高高在上,像奧林匹斯山上的神祗般俯視著她,這讓雅寶覺得難堪極了,然而裴階接下來的話讓雅寶更難堪。“雅寶,我希望望我的妻子能成熟的面對問題、解決問題,談戀愛和組建家庭并不相同。”裴階的聲音沉了沉,雅寶可以聽出里面的失望。令喜歡的人對自己失望,其讓人難過的程度,并不輸給分手多少,剎那間就讓雅寶陷入了人生的自我懷疑當(dāng)中。愛人說的話往往最傷人。雅寶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裴階否定了,她難過地可憐地望著裴階,希望他接下去能再說些什么,或許他只是先抑后揚,說教的人不都這樣嗎?可是雅寶一直沒有等到裴階再開口,直到裴階開車離開時回頭看她的眼神,里面都充滿了失望。雅寶失魂落魄地回到寢室,現(xiàn)在她實在沒心情去安慰美寶了,因為她的情緒一點兒也不比美寶好多少,但她知道,現(xiàn)在絕對不是和美寶坦白的時候,情緒不好的人不應(yīng)該去做重大決定,因為事后他們可能會更后悔。☆、Chapter7.3第二天一大早,雅寶就被美寶挖了起來,“你應(yīng)該還有幾天假吧?”美寶問。雅寶睡得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那起來吧,我們?nèi)撍!?/br>湛藍的海水下面,有一片迷人的色彩斑斕的珊瑚群,還有各色漂亮的海洋魚類,漫步在其中的時候,總能紓解人的壓力和開闊心胸。潛水的確是個好主意。雅寶和美寶玩得都很盡興,晚上在海灘邊的酒吧,還遇到了一個年輕的駐唱帥哥,聲線低沉飽滿,有著他那個年紀的人所沒有的冷淡眼神,讓美寶非常喜歡。雅寶一邊兒守著美寶,好在她準備開始發(fā)酒瘋的時候把她帶走,一邊兒把玩著手機,考慮要不要給裴階打電話,她有些害怕給裴階打電話,怕聽見他那種冷淡的語氣。雅寶嘆息一聲,準備把手機放在一邊,就見屏幕亮了起來,進來的號碼正是裴階。“喂?!毖艑毼孀≡捦?,走到安靜一些的海邊這才開口。“昨天我的話太重了,雅寶?!迸犭A開口道。雅寶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了下來,情人的眼淚就是不值錢,一句話就能哭,一句話就能笑。“你說得對,我的確不夠成熟?!毖艑氉载?zé)道。飯雖然吃了二十幾年了,但是從小都是養(yǎng)在溫室里的花,性子說好聽就是單純,難聽就是不夠成熟。裴階在那頭輕笑了一聲,“還在生我氣呢,寶貝?!?/br>雅寶擦了擦眼淚,“不敢?!彪m然嘴上還堵著氣,但是從裴階打電話過來的一刻起,雅寶就已經(jīng)原諒他了,整顆心又甜了起來。“那就好,我真怕我的五月新娘跑了?!迸犭A道。五月新娘,不冷不熱的天氣,正適合穿婚紗,雅寶笑了出來。“婚期定在五月,就這么說定了?”裴階問。雅寶矯情地“嗯”了一聲,但其中的雀躍卻是不容誤會的。“那你得趕緊約見婚禮的策劃顧問了?!北境亲詈玫幕槎Y顧問時間也不容易約,不過如果知道是裴唐兩家的婚禮,想來應(yīng)該會給面子把時間調(diào)出來。“嗯?!毖艑毜馈?/br>“還有你的婚紗。”裴階又說。對了,婚紗的確是個麻煩事。雅寶喜歡的那個設(shè)計師動作比較慢,又是純手工的婚紗,從設(shè)計到完成,至少半年,雅寶被裴階這樣一說頓時覺得時間太緊了,“不行啊,時間太緊了,婚紗肯定做不出來?!?/br>“不行,五月很好。這幾天剛好有假期,明天我陪你飛去訂婚紗吧,嗯?”裴階道。雅寶頓時就為難了,“今天我和美寶出來潛水了,大概后天才能回城?!?/br>“哦?!迸犭A的態(tài)度一下就冷了下來,雅寶沒和他說上兩句,那邊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