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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斷指中,露著白森森的指骨。而指骨的旁邊,似乎有什么細(xì)細(xì)尖尖的東西,插在骨rou相接的地方。喬焉仔細(xì)看了一會兒:“這是……牙簽?”“是的?!毙“c點頭,“在現(xiàn)場還發(fā)現(xiàn)了很多斷了的牙簽,有的扎在被害人的斷指處,還有的是在斷指里發(fā)現(xiàn)的……牙簽不是致命兇器,所以我們猜想,會不會是兇手的特殊癖好,或者其他什么的……”“哦?!眴萄捎址朔募皣K”了一聲道,“這是江姐啊……”是的,一看到這些照片,她一下就想起了被釘竹簽坐老虎凳的江姐。她話音剛落,一直看著文件做記錄的蕭韌立刻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睛里閃爍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光芒。喬焉的目光恰好與他相接,緊接著就多云轉(zhuǎn)晴了。原來這才是讓男神注意我的正確姿勢!“什么?”蕭韌不僅看了她一眼,還主動向她問話了!她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分析起來:“這不是兇手的癖好!這是在逼供,誰會殺人的時候還拿牙簽扎啊?以后還想不想吃牙簽rou了?”全組警/察:“……”只有蕭韌專注的看著她,點頭:“繼續(xù)?!?/br>艾瑪呀!蕭警官又主動開腔了!“那個……”喬焉臉一紅,咽了口唾沫,“還,還有,砍掉手指,也有可能是兇手想讓死者有喪失對事物細(xì)節(jié)的控制,你看,沒有手指不能拿筷子,也不能打字了,但是如果是這樣,拿齊根砍斷不是更好?留著半截是什么意思呢?還有牙簽,這種扎法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疼啊,我覺得兇手很有可能是將死者的手指砍掉一半,連著一點神經(jīng),然后扎入兩根牙簽,這種疼痛應(yīng)該是加倍難忍的,所以我覺得——”她又悄悄的瞥了一眼蕭韌,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臉上又開鍋了,不好意思的小聲繼續(xù):“……兇手在嗶嗶嗶——逼供?!?/br>喬焉說完,蕭韌就站起身走了過來,從她手里接過那幾張印著照片的文件,夸了她一句“聰明。”后,又道:“組長,我認(rèn)為現(xiàn)在應(yīng)該著重調(diào)查鄒大茶和馬二茶。”受不了了,喬焉捂心口,蕭警官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樣子真的好帥。重案組組長全泉江是個長得很像X秀波的大叔,他摸著下巴,思考片刻:“你的意思是,聶非那邊……先放一放?”徐青楓馬上舉手:“我不同意,聶非那伙人綁架的案子還沒結(jié)清楚,又來一個地下走私,不能放!”“不能放!”蕭韌點點頭,微微俯身,拇指和食指按在桌子上,“不過,按照喬焉的思路來看,死者方不舉是鄒大茶地下交易所看場子的,他既然能主動自首,并要求警方保護(hù),手里一定是有關(guān)于鄒大茶和馬二茶兄弟違法交易的證據(jù),至于是否涉及聶非一伙人,這很難說。加上現(xiàn)在方不舉已經(jīng)死了,證據(jù)很可能已經(jīng)被鄒馬兄弟銷毀,所以我認(rèn)為,他們接下來會有動作?!?/br>蕭韌說的這段話擲地有聲,但喬焉一個字也沒聽進(jìn)去,因為她一直盯著他因為俯身而下墜的領(lǐng)口,和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要流鼻血了_(:з」∠)_全泉江聽了蕭韌的話,點了點頭:“有道理,那這樣,小徐,你跟著小白他們?nèi)ザ⑧u大茶和馬二茶,蕭韌,你和阿日輪流盯聶非?!?/br>蕭韌堅定的點了點頭:“是?!?/br>嘻喬焉很高興。因為,在第五次提出“蕭警官我請你吃個飯吧?”的提議后,蕭韌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對她微微一笑。“好啊,反正今天晚上也沒事?!?/br>在飯桌上,喬焉喜悅又緊張,十五分鐘內(nèi)把筷子弄掉地上三次。但蕭韌并沒有嫌棄她笨手笨腳,還主動幫她倒茶遞紙巾,喬焉差點感動的哭出來。她差不多把自己從小到大經(jīng)歷過有趣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還很沒義氣的講了室友阿貍的糗事,也將徐師兄被喬教授罵的狗血噴頭差點哭出來的事說了。蕭韌靜靜的聽著,時不時對她揚(yáng)起一個勾魂的微笑。喬焉拼命的灌了一杯茶下去,順便把快流出來的口水也咽了。蕭韌見她這嘴終于閑了下來,松了口氣,趁她咚咚咚的這會兒工夫,放下筷子,主動開了口:“喬焉?!?/br>她差點嗆到,連忙放下茶杯,杯里的福根灑了自己一身。媽的,蕭警官的聲音太有磁性了!蕭韌遞了張紙給她,歪著腦袋看了她一會兒,問道:“你對案子……好像不是很感興趣?。俊?/br>哇哦,蕭警官你真聰明,我只對你感興趣!喬焉點點頭,思考片刻后,覺得這樣是不是會讓男神的好感值下降???他對這個案子可是很上心?。?/br>于是她頓了頓,道:“呃,也不是不感興趣,主要是,我也不是局里的人,充其量就是個臨時工,打聽那么多,對你們也不好吧?”蕭韌聽罷,劍眉一彎笑了出來:“也沒那么嚴(yán)重,不過,如果我有問題要咨詢你這位犯罪心理學(xué)專家,是不是先說一下案情會比較好呢?”喬焉看著對方笑起來時眼角上揚(yáng)的桃花眼,傻傻的應(yīng)了一聲,估計現(xiàn)在蕭韌問她“你是智障嗎”都會得到呆滯的肯定答案。原來,鄒大茶和馬二茶是一對表兄弟,賣茶葉起家,后來悄悄的干起了走私,還有一個地下走私的交易所,表面是洗♂頭♀房。被砍手指的方不舉是茶家兄弟的馬仔,一直給這兄弟倆看場子,在某一次掃黃打非的時候被抓了,民/警審訊的時候,方不舉由于智硬,說出了地下交易所的事情,還透露了最近的某一筆大生意,說自己手上有關(guān)鍵證據(jù),要求警方保護(hù)自己。然后民/警同志并不知道他是認(rèn)真的還是在扯淡,和刑警大隊交涉一番后,將他拘留了一周又放回了家,但第二天就接到了外賣小哥的報案。而全泉江說到的聶非,則是一個遠(yuǎn)近聞名的黑/幫/老大,警/方想端卻一直找不到理由和證據(jù),苦惱的很。據(jù)可靠消息線報,聶非最近有一筆巨款支出,正好和茶家兄弟交易的時間吻合,多半走私的人就是他。喬焉為了給蕭警官排憂解難,聽得非常認(rèn)真,問道:“可靠消息?是來自臥底的嗎?”蕭韌有些意外:“什么?”“就是里那種,裝成流氓的警察?!?/br>“這個……我不清楚?!?/br>“應(yīng)該是有的吧。”喬焉琢磨了一下,“一直想端了他的話,肯定會在他身邊安插一個眼線的,我爹說了,他們都是老狐貍?!?/br>他眼中閃了一下,緊接著苦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有,也只有領(lǐng)導(dǎo)知道?!?/br>喬焉也不太明白臥底接頭是怎么樣的,看著蕭韌眨了眨眼,嘆道:“不過臥底一定很危險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