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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倒是會看眼色的,看見六皇子這番話說出來父皇眼睛都閉上了,半天話都說不出來,于是連忙叩頭認錯“父皇喜怒,是兒臣今日做錯了,還望父皇念在兒臣頭一回的份兒上擾了兒臣?!?/br>緝熙聽見四皇子這番話也是沒有動靜,這四皇子六皇子自打懂事起不知欺侮過五皇子多少次,如今這四皇子還說是頭一回,宮里站著的宮女都不相信,可是這正主兒愣是沒點反應(yīng),木頭樁子一樣站著,徑自成一個世界,不管周邊旁的人是如何震怒如何惶恐他自是不動。先前朝雨和蕭蓁斷斷續(xù)續(xù)都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惠帝大致也是知曉了這事兒,如今叫皇子們過來只是想探探原委,遂再問“你們作何是要這樣毒打五皇子,照實說,否則各下去領(lǐng)板子,往后也就不必呆在宮里了,去太廟向列祖列宗認錯祈福去吧。”那兩位一聽這父皇這樣說,皆都一驚,六皇子見四皇子不說話,也是有樣學(xué)樣不說話,沒了辦法四皇子硬著頭皮期期艾艾道“五皇子偷聽我們上課?!?/br>偷聽上課就要毒打一番?五皇子又為何是偷聽?皇帝簡直想象不到他這五子到底是在宮里怎樣生活的,緣何一個皇子連上課都是偷聽的?這時候惠帝已經(jīng)沒了耐性問四皇子六皇子話,一揮手,“李自中,將這兩混賬東西拉下去各打毛板二十板子,禁足一個月,著皇后和李賢妃好生看管,責皇后李賢妃教子無方,免綬帶各一。”在一片哭嚎饒命中四皇子和六皇子被拉下去了,連帶著其母妃母后都受了責罰,皇帝一通打發(fā)之后,長春宮復(fù)又安靜了下來。就這么一團兵荒馬亂之后,五皇子緝熙眼睫都沒動一下,依舊安靜的站著。惠帝就那么站著看了這五子半晌,過了老半天惠帝方說“你往后自去大本堂跟著太傅一道讀書去吧,若是四皇子六皇子還對你這般,你只管告訴父皇來?!?/br>緝熙抬頭看了惠帝一眼,微不可見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到底也沒道謝也沒跪安??次寤首舆@樣,惠帝像是疲累極了的長吁了口氣,著李自中帶五皇子下去。說到底,惠帝依舊不喜這五皇子,未開化的野人一樣不懂禮數(shù),今日這般也是因了蕭鐸父女在皇帝才有了這般反應(yīng),然到底是頂著皇子的身份,于是當晚惠帝下旨專門賜了五皇子教習嬤嬤和一應(yīng)伺候日常起居的奴才,所有待遇皆比照四皇子六皇子,若是有哪個奴才膽敢怠慢五皇子,一律仗斃。蕭鐸連同蕭蓁在宮里被迫看了這么一場天家家務(wù)事,待所有勉力支撐回到家里的時候家里晚飯都罷了。父女兩個都驚魂未定,蕭鐸還未跟蕭蓁說為何她的名字變成穆清了,只是慶幸今日算是完完整整帶回來小女兒了,皇帝再震怒,怕是皇子都能隕掉一個。卻不料,半夜,宮里有人出宮,帶了蕭貴妃的口信兒,皇帝要賜劉公外孫女穆清為四皇子正妃,讓蕭鐸趕緊想輒。大半夜蕭大人接了這么個信兒,一夜未合眼。作者有話要說:趕著去診所、、、這章竟然寫了這么點兒沒有按照原計劃寫大兩人、、、但是還是得獎勵我不是這么勤勞~~~~~明天十二點準時見喲~~~☆、劉穆清一點殘燈如豆,燭火像是被使了法術(shù)定住了般,一點都不帶跳躍一下,像是自打點著就那么大小的火光,末了等多少時日過去也是那么大的火光,被定住般的火光幽幽的照亮一小方空間,在無邊黑暗中,這一小方亮堂倒顯出幾分鬼魅。蕭鐸蕭大人在這樣昏黃的燭火中一張臉看著像是蒼老了許多,披著衣服坐在桌前也是動也不動一下,臉上竟是天要塌下來的絕望,自打下人說宮里來人的時候蕭鐸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及至聽到那宮人傳來的訊息,蕭鐸蕭大人真覺天要塌了。惠帝到底是如何想的,竟是下旨給小女兒賜婚,蓁兒才四歲,怎的倏忽間就已經(jīng)許人,這讓蕭鐸萬萬不能接受。女兒是遲早要許人的,可是蕭鐸是一點兒都不想和皇家之人沾上關(guān)系,不管和誰沾上關(guān)系,那勢必已經(jīng)算是在皇室斗爭中成了結(jié)黨營私一派,這是謹慎的蕭大人最不愿意干的事兒。如果可能,最好找一個有上進心的無牽無掛的窮書生入贅,只要書生為人正派蕭大人是一點都不嫌棄這樣的女婿的,可是現(xiàn)如今皇帝將蓁兒賜給四皇子是怎么個意思?今日在宮里之時,蕭大人眼見著自家小女兒處處長臉,做父親的,自然是驕傲歡喜的,可是看見惠帝竟是那樣喜歡愿意親近蕭蓁,不知為何,蕭鐸卻是心里咯噔一下。蕭鐸一向謹慎慣了,不管是惠帝時期皇子爭斗還是現(xiàn)如今幾個未成年皇子之間的斗陣他都不想?yún)⑴c,蕭鐸總想處于任何權(quán)力斗爭之外,然后任何時候保持中立,多干點事兒總是好的,任何朝代都需要干事兒的人。至于和最終的上位者如何交好,作為臣子蕭大人是樂見的,伴君如伴虎這么些年蕭鐸是再清楚不過了,臣子就是靠皇帝的臉色吃飯過活的,可是若是有了旁的關(guān)系,那蕭大人會牙花子發(fā)顫的拒絕掉,實在是當年皇帝對五皇子外公一家誅十族的舉動嚇傻了蕭鐸,在當時蕭家是唯一沒有被那場血劫波及到的大家族。因而這么些年來,蕭鐸一直謹慎,謹慎了這么多年,這簡直就成為了蕭大人的本能,只愿意和皇家的任何人保持同僚或是君臣關(guān)系,就連蕭貴妃的關(guān)系,蕭鐸都很不愿意用。遂一看到惠帝竟是那么喜歡蓁兒,蕭鐸像是有如大羅神仙在耳邊囑托了一番,順順溜溜的說出了那番話,頂著欺君的罪名也不愿意和皇家扯上關(guān)系,大不了回家作出一番布置便是。后更是看到那樣豐厚的賞賜,蕭鐸簡直在心里哆嗦了起了,兩人下棋時聽惠帝問起劉公家的種種,言語間似乎頗為可惜穆清是劉公的外孫女,倘若是蕭愛卿的小女兒,那朕定是要收為義女的,封個公主也是常理的。蕭鐸一頭冷汗的說那是小女沒有那個福分,心里一陣陣后怕。倘那會子說了這是自己小女兒,怕這時候皇帝已經(jīng)擬旨要封賞XX公主了。和皇帝扯上親戚關(guān)系已是萬萬不愿意的,倘若是和皇帝再做了同輩兒,那蕭鐸簡直就要睡不著覺。遂蕭鐸從宮里回來連夜請來劉公商議,劉擇業(yè)乃當朝第一皇商,發(fā)家時受了蕭鐸父親的大恩惠,遂兩家素來交好的很,恰恰劉擇業(yè)家還真有和蕭蓁同歲的外孫女,蕭鐸是知道這事兒的,雖說這次頂了欺君的罪名把兩家都載了進去,可是兩家的小女兒外人一直不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