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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跟周培夫妻碰上時她兄長正要抓她回去。小柳氏心生不忍出錢把人買下,自此留在身邊。小柳氏那樣說,蔣嬤嬤便捏捏臉上的rou,一副抱怨的語氣對阿桔道:“大姑娘快收下我吧,夫人能干用不著我,害我養(yǎng)了一身肥rou,我真是盼著快找點事做好減下去呢,免得外人看我生的胖就詆毀我好吃懶做。”周家對她有救命之恩,這位大姑娘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水似的招人疼,她愿意跟著她,盡力護她安生。阿桔抿唇忍笑,知道姨母打定了主意,只好收下三人的賣身契,然后給兩個丫鬟分別取名綠云、翠玉,都是蘭花名。蔣嬤嬤三人正式跪拜新主子。阿桔含笑讓她們起身。雖說自家沒有丫鬟,小時候畢竟常去姨母家小住,耳濡目染,對主仆如何相處也略懂一些,不至于半點主意也無。迎親前兩日鋪床,蔣嬤嬤領(lǐng)著綠云翠玉隨全福人先去了趙家,順勢留在那邊,只等阿桔嫁過去。作者有話要說:哈哈,阿桔十一出嫁,多么好的日子啊,你們別急哦,人家新郎官趙灰灰都沒急呢~大喜的日子,你們好意思不撒花么,嗯嗯嗯?謝謝姑娘們的地雷,么么噠~快跑的小豬扔了一個地雷語舞扔了一個地雷lynn扔了一個地雷第37章趙沉迎親前日傍晚,趙允廷終于趕了回來。馬不停蹄,夜以繼日,風(fēng)塵仆仆。此時京城大事正處在關(guān)鍵時期,宛如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若非這邊正好有個差事他想辦法攬了過來,恐怕他真的不能親赴長子成婚大禮了。但趙允廷也想不明白為何長子非要今年成親,今年先把婚事定下,明年風(fēng)風(fēng)光光迎娶不好嗎?那樣林家也有面子。哪像現(xiàn)在,為了隱瞞妻子藏身之處他連聲張都不能聲張,外人都不知道延平侯府長子娶妻了。說實話,趙允廷對這門親事并不是很滿意。起初他是想給長子找個門第差些的媳婦,但再怎么差,最次也是京城五品官員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可能是個出身卑微的農(nóng)家女。無奈長子都把人家姑娘比喻成蘭花了,他又是個固執(zhí)的,自己只好應(yīng)下,看情形再說。如果長子只是一時興起,將來不喜歡了,當然要休妻換一個好媳婦,不過趙允廷吃過被父母逼迫的苦頭,長子夫妻倆的事他不打算管,全由長子做主吧,真不喜歡了,他自己會想辦法。在妻子的照顧下洗了澡,趙允廷也懶得去書房了,就靠在外間榻上,讓人去傳長子過來敘話。連日趕路,他是真的累了,明天還要打起精神喝喜酒,喝完喜酒馬上就得出發(fā)。這是他的長子,換做另外兩個,他肯定不會如此折騰。“老爺,少爺來了?!眴柮诽羝痖T簾,趙沉一身常服走了進來。趙允廷認真打量長子,到底還小,平時裝得再沉穩(wěn),明日就要娶媳婦了,眼角眉梢還是帶了喜意?;叵胱约寒斈辏w允廷情不自禁掃了一眼內(nèi)室門口,目光柔和下來,輕聲問道:“明日家里都請了什么客?”這個兒子,不聽他勸非要做生意,這幾年倒也認識了些登州這邊的官員,那些人不識他這個自小養(yǎng)在鄉(xiāng)下的侯府長子,或許可能見過他,他得小心點,免得泄露母子行蹤。雖說秦氏得子后國公府對長子松懈了很多,他仍然不敢冒險,特別是妻子。真正成事之前,他必須再忍忍,他也忍得起。趙沉坐在椅子上,隨意答道:“多是生意上來往的,不多,也沒有認識你的?!?/br>他滿不在乎,趙允廷卻心生惋惜:“你真是太心急了,等到明年侯府設(shè)宴,那多熱鬧?!?/br>趙沉笑了笑,看看榻上眉宇間疲憊盡顯的男人,終于說了實話:“父親,其實兒子是故意選在回京之前娶她的。岳父岳母跟旁的人家不一樣,真心疼愛女兒,如果知道咱們家的復(fù)雜情況,肯定不愿把女兒嫁過來受苦,所以這場婚事,我用的是父親給我安排的假庚帖,岳父一家包括她不知道咱們的真正身份。明日父親千萬不要露餡兒,只按你現(xiàn)在的商人老爺身份招待林家人便可?!庇斎樟仲t夫妻肯定不會來,周培卻會領(lǐng)著林重九來送嫁。嫁到自家等于受苦?趙允廷一雙長眉頓時揚了起來,臉上陰晴不定,最后還是沒能壓抑住怒火,瞪著眼睛吼道:“什么叫嫁到咱們家受苦?我是堂堂侯爺,你是侯府世子,看得上他們女兒是他們的福氣,竟然還敢嫌棄?我看他們是……”趙沉冷笑起身,直接打斷他:“父親,不是所有人都想攀權(quán)附貴,當年你身份比那人高,我娘也沒想嫁給你,相信你比我清楚,有些事情不是身份高就能如愿以償。好了,天色不早,父親辛苦一路早些安置吧,明天兒子帶她過來給你磕頭?!?/br>“站?。 ?/br>眼看他快要走出門口,趙允廷連忙壓住心中火氣,皺眉問道:“那婚書怎么辦?你用假身份娶她,回頭事情可以公布時我如何去京兆尹替你報備?她總不能嫁兩次人吧?還有你那位清高的岳父,難道你打算一直瞞著他?”說到后面難掩諷刺。此事趙沉自然早有準備,“父親放心,我跟本縣知縣交情還算不錯,從他那里得了份已經(jīng)落印的空白婚書,我已經(jīng)把我跟阿桔的真正身份寫上去了,所以阿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趙家名正言順的長媳,年后我們回去,父親直接在族譜添上一筆,再去京兆尹報備便可。至于岳父那里,我自有辦法求得他原諒?!彼趺纯赡茏屗鲆粋€沒有名分的人?他說完就走了,趙允廷對著門口愕然。這個長子,面面俱到心細如發(fā),比自己這個歲數(shù)時強多了,是因為打小吃的苦太多了嗎?長吁短嘆一陣,趙允廷關(guān)上屋門,去了內(nèi)室。寧氏正在看他給兒媳婦準備的見面禮,鴿子血的寶石發(fā)釵,在燈光下流光溢彩,見他一臉不快進來,輕聲道:“這份禮可不輕,把我準備的都比下去了,后天敬茶就給阿桔這個吧?!?/br>一年難得見兩回面,趙允廷很珍惜跟妻子在一起的時間,脫鞋上炕,從身后摟住妻子,下巴搭在她肩頭柔聲說話:“承遠沒能光明正大娶她,總是虧待了,禮重一些就算補償吧?!闭f完心里到底還是不痛快,小聲抱怨長子的隱瞞身份。他原想著,明面上肯定不能宣揚,但私下跟林家說清楚總成啊,沒想到臭小子……想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