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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fēng)度。對肖鐸擺了擺手又摒退左右,目不斜視地進(jìn)了中殿里。作者有話要說: 大飛揚(yáng)草扔了一顆地雷瀟湘過客扔了一顆地雷鞠躬感謝~~☆、花淡薄音樓愣了一回,再往院子里看,肖鐸已經(jīng)朝宮門上去了。她沒了依仗,心頭直發(fā)虛。沒計奈何只得轉(zhuǎn)身進(jìn)殿里。來人坐在百子千孫葫蘆地罩旁,屋里只點(diǎn)了一盞羊油蠟,迷迷糊糊看不清臉,只覺應(yīng)該是如珠如玉的人。底下太監(jiān)進(jìn)來奉茶,他端起茶盞,食指上套個精巧的筒戒,那副金尊玉貴的體面便從舉手投足間流淌出來。音樓垂手站在那里,想了想愣著不是辦法,欠身行了一禮,“給王爺請安?!?/br>福王把茶盞擱下,轉(zhuǎn)過眼來看她,目光肆無忌憚,邊看邊點(diǎn)頭,喃喃說好。這模樣真叫人發(fā)虛,音樓勉強(qiáng)笑了笑,“屋里暗,殿下稍待,我叫人再掌兩盞燈來?!?/br>福王卻說不必,略挑著嘴角道:“燈下看美人,自有妙處。一眼看到底的,什么趣兒?”見她臉色微變,知道自己登徒子吃相難看,轉(zhuǎn)而笑道,“太妃今兒受驚,眼下可好些了?我瞧嗓子還是不爽利,仍需將養(yǎng)才好。明兒還是哭靈,要是身上不舒坦就別去了。后兒才大殮,等封了棺再去也不遲。橫豎你也沒見過大行皇帝,簀床邊上守著,本王怕嚇著你。”這么說來真是個細(xì)心周到的人,先前的那點(diǎn)孟浪也不算什么了。音樓感激道:“殿下慈悲心腸,叫我怎么謝您才好呢!不瞞您說,我今兒以為是必死的,就沒打算活著回來。沒曾想得您相救,到這會兒還云里霧里呢!”福王嗤地一笑,“又不是打仗剿匪,還打算舍身取義?活人殉葬原就有違人道,大行皇帝未御極前,我們兄弟一處坐著說話,還曾說起過這宗。后來他君臨天下,把這茬忘了,到了臨終也沒想起來留個恩旨?!毖粤T呷口茶,把蓋兒蓋上,擱到了一旁香幾上,沖她和煦道,“太妃坐吧,別拘著。我救你,也非一時興起。論起來,你父親曾經(jīng)是我的恩師。當(dāng)初詹事府分派人手教授太子和諸王課業(yè),你父親是右春坊大學(xué)士,學(xué)道深山,沒有一個人不佩服的??上Ш髞砩碜硬粷?jì)辭官隱退了,要是留在朝堂,對社稷必然有利。噯,如今師傅身子骨可硬朗?”音樓這時才放下心來,原來曾經(jīng)是父親的門生,那么伸手搭救她也就說得通了。她提茶吊來給他添茶,一面應(yīng)道:“承蒙王爺?shù)肽?,家父以前有喘癥,一到發(fā)作就上不來氣兒。后來得了個偏方,天天的吃,大清早起來還上山打拳,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我進(jìn)京的時候打簾往后看,他牽著一頭走騾送出去五里地呢!”她在邊上溫言細(xì)語,嗓門雖不濟(jì),那皓腕纖纖卻叫人垂涎。福王慢慢點(diǎn)頭,“緩和了就好,等將來有了時機(jī)再召回來報效朝廷。你父親算不得頂梁柱,卻是根好檁子……”她在旁邊的動作一點(diǎn)不落全入了眼,福王頓下來,很快往上一瞥,突然就勢拉住了她的手。他是花叢中混出來的行家,圣上御弟,堂堂的親王,但凡他看上的女人,用不著花多大心思,勾勾手指頭不乏投懷送抱了。這位大概也是一樣,他懶得費(fèi)周章,先前一通扯白讓他耗神,現(xiàn)在自然要找點(diǎn)兒貼補(bǔ)。音樓沒想到他說變就變,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動手動腳了?她嚇了一大跳,使勁掙起來,“殿下有話好說,這算怎么回事?”“你別動啊,都是自己人,這么見外干什么?我就瞧瞧手,又不會少塊rou……”他起先還好言周旋,可她看著個兒不大,力氣倒有把子,舍了命掙脫還真治不住。他站起來,索性滿滿一把將她困在懷里,邊鉗制邊道:“你聽我說,換了民間說法,咱們也算師兄妹。師兄妹結(jié)親,親上加親么……怎么?你不愿意?大行皇帝既然沒有臨幸你,那再好不過……你聽話些,我疼你?!?/br>福王身上熏了龍涎,熱騰騰的體溫伴著香味,沖得人頭暈。早就有不好的預(yù)感,現(xiàn)在果然應(yīng)驗(yàn)了。他的手上下亂竄,壓都壓不住,音樓漲紅了臉恫嚇,“王爺您身份尊崇,這么作賤人好玩兒么?您快撒手,要不我可叫人了!”這潑辣性子有點(diǎn)意思,他把臉湊到她耳根嗅嗅,“叫人?你嚇唬我么?說來奇怪,比你漂亮的多了去了,這張臉竟叫本王念了那么久!”男人這種時候,越違逆他越來興致。音樓不知道什么時候見過這色中惡鬼,顫聲道:“我是大行皇帝后宮的人,您這么辦也忒不恭了。您先撒開我,撒開了好說話。您瞧著我父親的面子,放了我吧!往后音樓肝腦涂地報答王爺?shù)亩髑椤!?/br>“眼下不就是你報恩的時候么?”福王咬牙切齒笑道,“你連命都是我給的,還能舍了什么來報答我?乖乖聽話,要是不從,我有一百種法子叫你死得更難受。”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跟著殉了葬,也少受這樣的屈辱。她實(shí)在沒法子了,他拖她上炕,她死死拽住落地罩,十個手指頭從雕花里摳過去,勒得生疼。他下勁扽,把地罩的榫頭都要搖散了。見她不肯放手,恨聲道:“給臉不要臉么?還是喜歡被綁起來?”她不松手,他也不強(qiáng)求了,反倒換了方向朝地罩壓過來,一手在她胸口亂摸一氣,一手往下直伸進(jìn)她小衣里。音樓又急又惱,進(jìn)了宮就要做好翻牌子的準(zhǔn)備,這會兒皇帝死了,本以為用不著再擔(dān)心這個,誰知道憑空冒出個福王來,用的還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害怕透了,這時候反抗是本能,就算活生生的皇帝來了,她也不能束手就擒。真逼急了眼兒,猛拽起他的手來,就著虎口便咬下去。這口咬得深,能聽見牙齒穿破皮膚的脆響。福王咝咝倒吸涼氣,一晃神的當(dāng)口她就奪門跑了出去。音樓悶頭往外奔,也不知道能往哪兒逃,只往有光亮的地方竄。宮門虛掩著,她拉開就跨了出去,不想門外有人,一片玄色的披風(fēng)迎面而來,她剎不住腳,一頭撞了上去。門外人被她撞得一趔趄,音樓暈頭轉(zhuǎn)向,扶額一看是肖鐸,登時抽噎起來:“肖廠臣,您還沒走啊?”堂堂的東廠督主替人把門兒,說起來掃臉。如果光是個王爺,他當(dāng)然沒那個好興致干這份倒霉差事,但是眼下這位王爺前途不可限量,他的殷勤周到絕不是沒有回報的。瞧她披頭散發(fā)的樣子,再往門里一看,福王站在廊廡底下讓人拿白布纏手,他也料到是怎么回事了。這丫頭膽子真不??!他低頭看她,“娘娘傷了殿下,打算怎么料理?”她緊緊攥住他的胳膊,上下牙磕得咔咔作響。抬起頭望著他,眼里蓄著水霧,一眨眼就落下來一長串,樣子可憐到了家。他長嘆一聲:“娘娘這就是不明事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