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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沒聽明白,怔怔地望著邵寂言,努力理解他話中的意思,許久才露了些了悟之色,道:“我明白了,你喜歡沈小姐,但是她的舅舅犯了國法,你要伸張正義所以不能包庇他,但是這樣就要讓沈小姐傷心,她就不能嫁給你了?!?/br>邵寂言愣了,扯了扯唇角,露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多少帶了些自嘲。如玉卻覺他是在苦笑,愈發(fā)為邵寂言和沈小姐這對“苦命鴛鴦”而心疼惋惜,想了想,道:“要不你把這件事告訴沈小姐吧,讓她去勸勸她舅舅,或者陳老爺愿意自首呢,這樣或能罰得輕些,你和沈小姐還能做夫妻的……”“如玉。”邵寂言打斷她,他不想聽她再說下去了,她說得越多,越讓他覺得羞愧,他不想被動搖。邵寂言望著如玉認真地道,“我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但我主意已定,不管你幫不幫我,都不會有任何改變,所以,別再說下去了,好嗎?”如玉抿著嘴,點了點頭,卻忍不住垂眸小聲嘟囔道:“沈小姐很可憐……”抬眸見邵寂言望著自己,又滿臉歉意地道,“我不說了……我聽你的?!?/br>*雖然邵寂言有如玉這么一個絕佳的探子,但想要得到陳亭煥的罪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罪證這種東西即便存在,陳亭煥也好,梅姑娘也好,都不會把它當個好東西隨時拿出來欣賞。要想尋到可做證據(jù)的蛛絲馬跡,光憑看的不成,非要親去翻找不可,而這一點卻是如玉這個鬼魂做不到的了。陳亭煥的外宅雖然不大,但到底不是他能輕易進去的地方,除非是買通府里的人作內(nèi)應(yīng),只可行性甚低。邵寂言想了很久,有一個念頭猛然閃進了他的腦子里。“?。俊比缬衤犕晟奂叛缘闹饕猓纱罅搜劬?,隨即鼓著腮幫子道:“哼!上次你還為這事兒把我罵了一頓!說什么永遠也求不著我這個,這會兒又讓我去上人身,你可是自打嘴巴了吧!”邵寂言理虧,只訕訕笑道:“這次是我的不是,我也不是說話不算話,若不是這次情況特殊,我是斷斷不會讓你去的,我也不愿你身上難受?!?/br>如玉撅著嘴瞪了邵寂言一眼,別過頭去。邵寂言湊上去,道:“只這一回,算我求你的,也不需你親自動手,你只上了梅姑娘的身,趁著天黑人少把我放進去,其余的只交給我就好了?!毕肓讼胗值?,“只你上次說活人并非人人皆可被附身,也不知這梅姑娘行不行,若是她不行,只好退而求其次,去看看府上其他的丫鬟小廝……”話未說完便見如玉瞪眼要生氣,又趕緊哄道:“啊,是了,是了,你是規(guī)矩的女孩兒,不上男人身,那咱們不看小廝,只看丫頭和老媽子就好了?!?/br>如玉哼了一聲,不情不愿地道:“其實……上身的人也不是很難找……雖說一千個人里不一定有一個體質(zhì)極寒的,但是女人的話,會有趕巧的時候……”“什么趕巧?”邵寂言忙問。如玉臉上一紅,扭捏地小聲道:“本身體質(zhì)較寒的女人……遇到葵水那幾日就比較容易被鬼上身……上次我上翠竹的身就是這樣趕巧的……”邵寂言聽了大喜,女人嘛,體寒者多,看來此計可成。便道:“如此事情就好辦多了,她府上女人不少,找個體質(zhì)虛寒的想也不難,要是梅姑娘本人就最好了。”如玉皺了眉,脫口道:“我才不上梅姑娘的身!”邵寂言道:“怎么?”如玉戚著鼻子道:“梅姑娘很臟!”“啊?”邵寂言愣了,沒聽明白。如玉一臉厭嫌地道:“她是從宜春院出來的,不是正經(jīng)女人!很臟!我才不上她的身!”邵寂言望著如玉認真的表情,忽然有些想笑,不上男人身,不上妓/女身,她倒真是很“講究”。如玉一本正經(jīng)地強調(diào)道:“我可不上她的身!也許有什么暗病染給我?!?/br>邵寂言無奈笑道:“你是鬼了,她就算真有什么不干凈的病又怎么可能染給你,你不過是借她的身子用用罷了?!?/br>如玉仍是堅定地搖頭:“不要!不要!”邵寂言道:“其實,風(fēng)塵女子也未必都不是正經(jīng)人,有些女孩兒是窮苦人家出身,不得已被賣進了青樓,也是怪可憐的。有很多女子是賣藝不賣身,不比尋常女孩兒低賤多少??v是有些賣身的也都有各自的苦處,大多是命薄之人,值得咱們同情?!?/br>如玉忽地瞇了眼睛,睨著邵寂言道:“你倒是清楚,你可是在青樓有相好的吧。”邵寂言一怔,失笑道:“你想到哪兒去了?!?/br>如玉道:“我知道好多你這樣的書生都愛逛青樓??v是不逛青樓也都早早有了相好的,好些富人家的少爺十五六歲就有了通房丫頭呢!你都二十四了,有個把相好的也不奇怪嘛……”說著又故意做出無所謂的模樣試探道,“你……有沒有過啊……你跟我說,我不笑話你的?!?/br>邵寂言暗笑,心道我若真有什么,你是不會笑話我,但會生氣瞪眼不理我。只嘆了一口氣,信誓旦旦地道:“我跟你保證,我沒有過什么通房丫頭,青樓是去過,不過喝酒聊天,絕沒做過你認為的不正經(jīng)的事,更沒有什么相好的!”說完又沖如玉微微一笑,道,“這下你放心了吧?”如玉聽了心里舒服,面上只擺出一副不關(guān)心的模樣,別別扭扭地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是怕你染了臟病什么的……”第19章第十九章入夜,邵寂言藏在陳亭煥外宅的小門外,沒多會兒,便見那小門吱杻一聲被推開,有個女子從里面探出頭來,向他這地方招了招手。邵寂言忙閃身出來,輕手輕腳地跑過去。雖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如玉,但乍一見了梅姑娘這陌生的模樣仍不免發(fā)虛,待如玉偷兒似地拽了他的袖子,抿著嘴露了膽怯的模樣,才讓他安心,果真是如玉無疑了。如玉小聲道:“我才看了,除了兩個守夜在打盹兒,其他的都睡死了?!?/br>邵寂言松了口氣,讓如玉一路引他去了陳亭煥的書房。雖如玉這會兒頂著女主人的皮囊,但兩人到底做賊心虛,也不敢點燈,只就著灑進來的月光四下翻找。如玉每翻出個帶字兒的都要拿去給邵寂言鑒定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