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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容的脖子討好地笑著道:“真不是,不生氣啊。”“不是還差不多?!比罾嫒蒉D(zhuǎn)嗔為喜,淺淺一笑,拍拍陶羽衣肩膀安撫她。“梨容你真好,這么快就原諒我?!碧沼鹨赂吲d地咧嘴笑,一口瓷白的牙齒在月色下純美如她白玉無瑕的心。轎子晃晃悠悠,阮梨容想著沈墨然失神,掀起簾子望向天空,這個時候,應(yīng)該過了解藥時間了,阮梨容脫力地向后靠,咚一聲響,阮梨容側(cè)臉一看,原來陶羽衣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了,自己身體這一挪,她后腦勺撞上轎壁了。這么大動靜,卻沒有醒來。她今晚找自己,可真是累壞了。阮梨容把陶羽衣挪了挪,使她斜躺下去,頭枕上自己膝上。把陶羽衣面上的一綹頭發(fā)拂掉,看著她純凈美好的面龐,阮梨容怔怔地想,陶羽衣這么可愛,沈墨然會娶她嗎?繼續(xù)報復沈家是一定的,可是,沈墨然也是沈家一分子。方才到醫(yī)館去,心中恨恨著,想著要狠狠羞辱沈墨然一番,可此際,怒火失了,神智也回籠了,突然便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從沒擔心過,沈墨然會對自己用強。對阮家,對自己最有力的打擊,就是得了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不嫁他也苦不堪言。他有很多機會得到自己,從聞香閣把自己帶出來時,安平兩人獨處時。特別是方才那樣的境地之時。怔神間,突然一陣疾風刮過來,外面轎夫啊地叫了一聲,阮梨容嚇了一跳,未及開口詢問,轎子停了下來,一雙大手掀開轎簾。“梨容,你還好吧?”聶遠臻滿頭汗水的臉出現(xiàn)在轎外,聲音急促,目光在阮梨容面上細細看了一遍后,大手扳住她的肩膀,焦急地問道:“怎么這么狼狽?出什么事了?”“小聲點兒,別吵著羽衣?!比罾嫒葺p噓。聶遠臻此時,方看到陶羽衣,皺眉擰起她裙腰帶把她提起來,大手打橫一抄抱出阮梨容,把陶羽衣扔下。“你輕點兒,別弄醒羽衣?!?/br>“我想把她扔地下?!甭欉h臻悶聲道,把阮梨容輕放地上,彎下腰,大手按到阮梨容膝上輕揉,“這人怎么能枕你腿上睡覺,腿麻嗎?疼嗎?”阮梨容身體不由自主一僵,微微后退半步,聶遠臻愣住,抬頭看她,很快醒悟,敲了自己一記,紅著臉道:“我真混,總忘了,咱們還沒成親?!?/br>真的是塊木頭,阮梨容有些心酸,垂下頭低聲道:“夜了,咱們回家吧?!?/br>聶遠臻會在半路上遇上,想必和陶羽衣一樣。阮梨容沒問,聶遠臻卻有許多話要問她,進了阮府后,阮梨容把陶羽衣安排去客院睡覺,沒有安排聶遠臻住處,聶遠臻有些尷尬地來回搓手,半晌不說出告辭的話。聶遠臻性情曠達,卻不是粗心之人,自己的狼狽樣,忽悠陶羽衣容易,要騙過他卻難。夜里避著人無因無由外出,回來時形容如此不堪,他是自己的未婚夫,依情依理,都有立場問一聲。自己也必得給他一個交待。阮梨容心中,也不想再瞞騙聶遠臻。喊了聲聶大哥,阮梨容朝園子里走去。聶遠臻會意,默默地跟在后面,阮梨容在園子里的角亭石凳坐下,聶遠臻解下自己的外袍,輕輕披到她身上,把前面交叉攏嚴實。手臂伸張開放下,幾番交戰(zhàn)后,聶遠臻抱住阮梨容。天邊殘星孤月,夜幕有些模糊不清,給自己依偎的胸膛寬闊堅實,阮梨容難過地想,自己上輩子同時見到沈墨然與聶遠臻的,為什么喜歡上的,不是聶遠臻呢?“你的衣裳有些濕了,冷不冷?”聶遠臻憋了半晌低聲問道。這是他會說的最rou麻的情話了吧,阮梨容搖了搖頭,攥起雙手,坐直身體,深吸了口氣,輕聲道:“聶大哥,沈墨然今晚中了那種yin藥,跑醫(yī)館求醫(yī),我方才,是去醫(yī)館見他?!?/br>☆、48淚眼問天似利箭射進心臟!聶遠臻猛地站了起來,瞳孔急劇地收縮,高大的身體像搖搖欲墜的大樹。沈墨然如果只簡單的是沈家之子,只要阮梨容喜歡,沈墨然又喜歡她,他不是不能退讓,然而,若沈墨然真是前朝太子的遺腹子,那是隨時會被朝廷捉拿住喪命的,梨容嫁給他,會受到誅連的。深淺不一的傷痕刻印上心窩,這一刻如癮癥發(fā)作,難舍、擔憂、悲哀種種情緒混雜,聶遠臻胸中絞痛,他呆呆地問道:“你把自己給他了?”阮梨容輕輕地搖頭。“你好好兒的沒出事?”聶遠臻眼里的失措遽然消失,兩手顫抖著按上阮梨容的肩膀。“聶大哥。”阮梨容抿了抿唇,吸了吸鼻子,低聲道:“除了那事,別的……別的都發(fā)生過了?!?/br>“你喜歡他?不,梨容,你不能喜歡他。”托起阮梨容的臉,聶遠臻定定地看著阮梨容水汽彌漫的眼睛,“梨容,只當一切從沒發(fā)生過,咱們快些成親,斷絕沈墨然的不良居心?!?/br>“成親?”他知道自己與沈墨然不清不白,還要成親?“嗯,咱們成親,梨容,我……我不會委屈你的?!?/br>“你不嫌棄我嗎?”阮梨容低喃,心中有感動,有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失望,也許她內(nèi)心深處,希望實說了,聶遠臻主動提出取消婚事。“不,是我太沒用,才讓你受他誘騙了?!甭欉h臻自責,深邃的瞳眸凝著著暗涌的狂潮,“連我都受他蒙騙了,把他認做好朋友?!?/br>沈墨然對不起自己,沒有對不起他,阮梨容心中替沈墨然感到不平,聶遠臻昏迷的這些日子,沈墨然每一天守在床前的時間,比任一個人都多。嘴唇蠕動,阮梨容沒有說出話來,她猛地想到,沈墨然照顧聶遠臻,也許有友情的成分,可最大的原因,卻是不想自己太貼身地護理聶遠臻,不想給自己與聶遠臻親密接觸的機會。聶遠臻說沈墨然蒙騙自己,是指沈墨然前朝太子后嗣一事,沈墨然可疑的身份,事涉機密,也怕阮梨容得知會惹來殺身之禍,聶遠臻沒敢跟她透露。此時的香檀城看似一汪沉靜的潭水,可血風腥雨隨時會掀起,首當其沖的,便是香檀第一望族,與后宮和朝堂蛛絲牽連著的阮家。***生不如生的兩個半時辰終于熬過去了,皮rou骨血在熔爐里煮過,骨頭被敲碎了再裝回去,周身很痛,身體一點力氣沒有,沈墨然強撐著,一寸一步往沈府挪。“少爺,你回來了?!笔逡姷缴蚰?,小跑著迎上來,眼睛璀璨耀眼。沈墨然微有恍惚,十五好像變了個樣。十五是苻錦扮的,初一弄出與葉薇薇的jian.情,無法再留在沈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