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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到什么?”瞇起精湛,約姆察覺到不對,問他。短短的十日,足夠男人與男人之間建立濃厚的友誼。剛才,一隊警車飆過的時候,他正一邊開車,一邊轉(zhuǎn)過臉開玩笑著說,真是天助他們,但是當(dāng)時高以賢的神情沒有半分愉悅,反而,很凝重。“我看到我女朋友在警車上?!币粋€擦身而過,他看到了她。警車上的她,和僵尸臉兩人肩并著肩,挨得很近很近。他不明白,她怎么會在這?“這就是你必須下車的理由?”那個女人,很重要?甚至比自身的安危更重要?“是!”他點頭。得到這個答案,約姆松開他的手腕,不再堅持。“這里已經(jīng)是小鎮(zhèn),你應(yīng)該能找到車,自己保重!”簡短利落的告別。“嗯,再見!”他揮手。吳佳玫猶豫、掙扎,明明已經(jīng)打開車門,最后還是選擇不下車。現(xiàn)在下車太危險,如果警隊沒有圍剿那一群人的話,被對方的火力追上,等于是和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她很喜歡高以賢,但是,生命對她更珍貴。重新坐回車內(nèi)的她,緊環(huán)著他的弟弟,脾氣很沖:“高以賢,你越是在意一個女人,到頭來會被她傷得越深!”因為不服氣,此話,失了風(fēng)度。只是泄憤的一句話,卻象一枚鋼針,牢牢扎進(jìn)了他的心房。藍(lán)芹為什么會到這里?她為什么會來?為什么會和僵尸臉在一起?無數(shù)個疑問,死死地盤旋在他腦海,緊抓他的情緒不放。就連弟弟也以小老頭一樣的眼神看他,“閑閑,你28歲了,應(yīng)該成熟一點?!爆F(xiàn)在的情況,是誰都不會選擇下車。但是,他搖頭,誰也無法更改他的決定。“高以賢你變裝一下,會安全一點!”約姆一邊發(fā)動車,一邊提醒他。“嗯。”他也正有這個打算。車子發(fā)動,才剛開幾步,又倒退回來:“我很欣賞你的膽識,還有你的槍法,如果以后有機(jī)會,你愿意、有需要的話,可以加入我們的隊伍!大家隨時歡迎你!”約姆笑著說。第九章滿臉粘滿假胡須,灰色的眼瞳,穿著一件非常土氣的橫條紋T恤,頭上戴著一頂用毛巾絞成的山羊帽,下身黑色布褲、黑色布鞋,整個人灰頭灰腦,看起來就象那種兜里幾毛錢也掏不出來的游民。鏡子里變裝后的他,幾乎自己都認(rèn)不出來。他變裝的很徹底,因為,他必須平平安安地回到她身邊。他要找到她,更要問清楚,她為什么要到這里來。他說過,讓她不要管這件事情。然后,她先是報警,再接著,連人也跟到新疆。她在緊張他嗎?唉,該讓他說什么好?他無法對她生氣。只想著,快點和她會合,然后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路上,他探聽到消息,附近的人幾乎都知道了昨晚發(fā)生的爆炸案。每一種說法,都與警察有關(guān)。所有人都認(rèn)為是警察假扮成軍火商摧毀了地下軍火生產(chǎn)作坊,這件事,波及面太廣,警察一旦澄清,只會惹來恐慌。所以,只能開只眼閉只眼,任這種說法流傳出去。聽說因窩點被掃蕩,那些人自顧不暇,所以,到目前為止,只要能掩飾住真實容貌,他的處境還算安全。藏在警局門口對面的小巷里,他等了又等,等她出現(xiàn)。夜色已黑,警局辦公廳的燈光終于暗下來。終于,一道纖細(xì)的身影步出警局,朝著空氣,深深吐出一口氣。他看著帽檐下,一頭短發(fā)的她,苦笑。這女人還真敢。一次女扮男裝不過癮,居然還來一次。她難道都不知道,他多喜歡她的長發(fā),每每親密以后,他喜歡手指一圈一圈糾纏著她的長發(fā)。她居然敢說剪就剪。而且,這次不太專業(yè),居然沒裹胸,起碼,他的厲眸能一眼看穿她有點起伏的胸部。貼滿胡須的唇角,微微一揚(yáng),他正想邁前。一道肅嚴(yán)的身影,比他早了一步。“藍(lán)芹,明天我們就可以回A城了。”她的身影還是那么薄弱,傅凌再次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肩膀上。“謝謝?!彼龜n了攏外套,道謝。這一周里,他們每夜都宿在草原,草原的夜晚氣溫太低,如果沒有他的外套,她可能會挨出病來。“真的能確定高譽(yù)好平安?”她還是有點憂心忡忡。“被接受調(diào)查的作坊工人們的口供里指出,爆炸后一共不見了二十七名工人,全部是被恐怖分子被迫抓來的,其中,高譽(yù)好因為年紀(jì)的關(guān)系,讓他們印象很深刻。藍(lán)芹,你該知道,高譽(yù)好不見了,代表什么?!?/br>代表,他被高以賢救走了。“他用了很極端的手段,現(xiàn)場死了三十幾個人,如果追究起來,是要判死刑的?!备咭再t亦正非正,亦邪非邪,做事全憑心情,不顧律法,是個讓人很頭痛的人物。“但是,你們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jù),不是嗎?”她的心臟很劇烈的“咯噔”一下,然后她用很小聲很小聲的聲音,輕輕辯駁。她知道,高以賢恐怕是惹了很大麻煩。但是,他做事的手段太干凈利落,警方根本奈何不了他,不是嗎?!“藍(lán)芹,你不可以這樣想!就因為抓不到證據(jù),殺人放火都可以了嗎?”傅凌義正言辭。她的耳根,紅了一片,被訓(xùn)斥的慚愧到抬不起頭來。她是不能這樣想!她的道德觀也不容許她這樣想!但是,有什么辦法?高以賢一任性起來,根本沒有人能攔得住他。她只能怎么地偷偷慶幸,幸好,警察找不到證據(jù),幸好,他們?nèi)慷即髁撕谏嫣祝瑳]有目擊證人可以指證他們。見她被訓(xùn)的連抬頭也不敢的神情,傅凌冷硬、正氣的心,軟了下來。手,放在她的頭頂,掙扎了一下,還是按捺不住渴望,輕壓了一下她低垂的腦袋,嘆息,“藍(lán)芹,你想過嗎?你們不適合……他太受寵,任性妄為,公子哥習(xí)性太重了!”他不否認(rèn),高以賢是很出色的男人,但是也許因為人生一直太順風(fēng)順?biāo)?,養(yǎng)成了他今日我行我素,完全不考慮后果的個性,這種性格,遲早會害死他。他替藍(lán)芹擔(dān)憂。是不太適合。他知道,傅凌這樣勸他,并不是出自私心。他一向是個私心不重的男人,所以,即使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她還是愿意在某方面上信任他,信任他的判斷。“可是,只要我努力配合他,就夠了?!彼銎鹉槪脠远ǖ哪抗?,看向眼前的男人,“總有一天,他會長大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