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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不想多一個人擔心,她偷偷抹掉睫羽里的眼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如常,“找我有事?”是不是有急事?一直不停撥她的手機。見她沒事,手機那頭送了一口氣。“沒有,只是看看你到家了沒?!迸聡樀剿Z氣詳裝一派輕松。她聽到手機里隱約傳來熟悉的吆喝炒栗子的聲音,和她公寓門口的販賣聲一摸一樣。“你在哪里?”有絲奇怪,她覺得高以賢可能就在樓下。但是,他的回答?!霸琰c休息!不聊了,到朋友家了。”她還來不及多問一句,高以賢已經(jīng)收線。“今天謝謝你了!”轉(zhuǎn)過身,她疲憊得向身后的人道謝。她又救了她一次!她全身無力的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疲憊得走進去。沒有注意到,傅凌也跟了進來。“爸,你是不是有個工程說要給人家,最后關頭又返悔了?”一進屋,她就在打電話。“你聽誰碎嘴了?女兒家,不要管那么多!”聽到她的質(zhì)問,父親的聲音聽起來極其不悅,他旁邊的聲音吵雜,顯示忙著應酬。“爸,你聽我說,做人不要那么絕,任何事要講道理……”嘟的一聲短線,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她膛目,氣憤的又撥。“您好,對方現(xiàn)在正忙,請稍后再撥。”電話被無情的按掉。她再撥,手機已經(jīng)變成關機。她的拳心一緊再緊,里面有一張白色字條,有那兩名受害人的電話號碼。她答應過他們,一定幫他們好好爭??!可是,她怎么爭???連談的機會,父親也不屑給予!捂住臉,電話機旁,慢慢的慢慢的蹲下,一波接一波的挫折直涌心頭。永遠是這樣……女兒家,不要管那么多!……一道高大的身軀,也在她旁邊蹲下。肅嚴的臉,深沉墨黑的瞳眸一直盯著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能伸出大掌,僵硬的拍她幾下背部。她抬頭,疑惑他居然還沒有走。只是,她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人陪。無論陪伴她的人是誰。“這不是第一次?!彼y過的譏誚。“小時候,爸爸有一位秘書叔叔,那位秘書叔叔人很好,每次來的時候,總是會帶很多糖果給我,有時候還會教我寫字,輔導我作業(yè),他親切、溫暖的樣子,比爸爸更象爸爸。”她的目光幽深,陷入回憶。傅凌整個人僵住了,聽她說下去。“后來有一天,秘書叔叔又來找爸爸,我剛好從房間里出來,聽到他們在書房爭吵?!?/br>“吵什么?”他整個人繃緊。“秘書叔叔說他不能坐牢,他背不起黑鍋,不能替爸爸頂罪!父親是子女的榜樣,他不能讓兒子瞧不起……不能讓兒子抬不起頭……”“當時,十歲不到的我,還天真的問吳嫂,什么是頂罪,什么是背黑鍋,結(jié)果,她懼怕的一把死死捂住我的嘴巴。”他的眸閃爍不明,這么多年,他居然把那么關鍵的一個人忘記了。他低估了幫傭多年的吳嫂。“我聽到爸爸說,如果坐牢頂多二三十年,否則,只有死路一條……秘書叔叔說他不會認輸,一定會找到澄清自己清白的證據(jù),然后,他沖出了書房,不小心把我推倒了。他沒有象以前一樣樂呵呵的抱抱我,更沒有象以前一樣說藍藍不痛,他只是用很仇恨很仇恨一樣的目光瞪著我?!彼练€(wěn)的神情,因為記憶里親切的叔叔,變得恍惚。他沒有想到,她會認識自己的父親。“那種目光,仿佛想立刻殺了我泄恨一樣。”和今天那兩個男人的目光一摸一樣。傅凌的拳頭一再的拽緊。“后來,沒幾天,就聽說秘書叔叔……他們說他是畏罪潛逃,死于……”她的聲音有點哽咽。“別說了?!彼渎暣驍啵那榈钠鸱艽?。“我無能為力,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十歲孩子的話?!?/br>“就算現(xiàn)在不是十歲,我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guī)筒涣巳魏稳?!?/br>富貴是什么?她的富貴是多少人血淚付出。她拉出柜子,從里面掃出FENDI,Gucci,MARCJACOBS等包包,拽起名牌連衣裙,用力掃到垃圾筒里。層層疊壓的愧疚感令她的情緒失控,她再次捂住臉,兩行清淚滑下臉頰。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她也無法抵擋名牌,喜歡漂亮的東西。但是,這一切,都是什么換來的?突然,她覺得這樣的名牌,很可怕。他盯著垃圾筒,發(fā)僵。連最后一絲討厭她的理由也沒有了。曾經(jīng),她的富貴,真的令他反感到作嘔。但是,如今,這么小的公寓,頂多四十來平方,家具簡樸,連她都越來越樸素。無論他如何說服自己,她和那個人,根本不相象。“藍藍?!蓖蝗唬仓蛔匀坏纳ぷ?,學父親一樣這樣喚她。她定住了,怔怔的抬起頭。一個有點冰冷溫度的唇印在了她的唇角。突如其來的吻,令她整個人呆住。甚至呆到忘記該推開他的放肆。她愣愣的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一向撲克臉的面孔此時泛出的溫情。“閉上眼睛?!彼凰⒌貌蛔栽凇?/br>她沒有閉上,情節(jié)轉(zhuǎn)換太大,對她的心臟沖擊也太大。他從來沒有真正吻過她,即使兩個人的那一夜,那些吻也只是唇齒相貼的“欺凌”而已。這是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來自溫情。他再次俯身,吻住她緊閉如蚌的唇。富貴、仇恨等矛盾沖突,不會再撼動他們,他開始相信,彼此是對方的幸福。“藍藍,我們重新開始吧?!睕]有仇恨,沒有芥蒂,他不再是秘書的兒子,她不再是市長的女兒,一切從零慢慢開始。他抵住她的額頭,這樣說道。……他來的時候,黑色的別克車剛好開走。高以賢再次抬頭,三樓的那間公寓,日光燈已經(jīng)亮起來。應該只是他多心而已。怕她報喜不報憂的性子,本想進去看看的腳步停駐。不是沒有察覺到,公寓是她守候的底線,她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