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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聽見一向愛笑的裴然在哭,頓時覺得事態(tài)不妙,“是小然啊,你別哭,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裴然把哥哥進警察局至今未歸還關(guān)機的事情哭著敘述了一遍,童老大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暗忖,這可不得了,通常發(fā)生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當(dāng)事人心灰意冷,連上訴也懶了,準備自殺!“小然,你冷靜下,我現(xiàn)在穿衣服開車去接你。你先好好想想平時跟你哥接觸的人有哪些,挨個打電話問一下?!?/br>“嗯嗯?!迸崛豢拗鴴炝穗娫?。她沖進哥哥的臥室,翻箱倒柜,在哥哥的電腦里翻出通訊錄,她最熟悉的也就那么幾個。先打電話給娟子,她正在蔣盟的病房看護,裴然裝作若無其事問候一番,得知哥哥并沒有去過醫(yī)院,匆匆掛了電話,又打給李海,李海正在S市,原來他回家為哥哥籌錢了,裴然除了感激再也說不出別的。最后一個是阿亮,阿亮和李海一樣也回家籌錢,這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見過哥哥。室溫明明那么適宜,裴然握著手機的手卻不斷的發(fā)抖,她覺著好冷,冷的連牙齒都在打顫。突然又想起一個人,這人也不算很熟,可是聽說她喜歡哥哥,所以對哥哥的活動范圍應(yīng)該有一定的了解。飛快撥通梁芙的電話,只要有一絲機會裴然都不會放棄。“誰啊?”電話那頭傳來不客氣的聲音。“您好,我是裴然,請問你今天有沒有見過方知墨?”“知墨,他怎么了?”那頭的聲音明顯清醒很多。“他今晚沒回家,我有點擔(dān)心……”“好,我?guī)湍阏摇!编?,電話傳來忙音?/br>不久童老大就開著他的面包車來到樓下,裴然匆匆跳進車里,兩個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本市自殺事件發(fā)生概率最高的薄云高架橋。在這個時間,裴然幾乎每隔兩分鐘都要撥一次哥哥的手機,無一例外全部關(guān)機。求求你接一次電話好不好!哥,明天就會沒事的,為什么你不愿意再等一天?裴然痛苦的小臉埋進掌心,她已經(jīng)跟安辰羽做交易了,只要今晚一過,一切都會好的。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晨曦之光優(yōu)雅的普照大地,日升日落,在這個弱rou強食的城市,從來沒有人在乎過誰死了誰又還活著……天氣不是很好,風(fēng)勢驅(qū)走了夏日遺留的最后一絲溫度,冰冷的掃過人的肌膚,帶起一層細小的疙瘩。童老大慚愧的倚著高架橋護欄,凝視前方一動也不動的小小身影,那一頭長發(fā)正是美麗,在風(fēng)里凄美的舞蹈,讓人懷疑,裴然下一刻就要隨著風(fēng)飄走了……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有讓男人憐惜的魔力,童老大嘆口氣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都一天一夜沒闔眼了,老大我請你吃頓飯,回去睡一會,方知墨說不定已經(jīng)回家了?!?/br>一陣默然,手心的肩膀忽然脫離,裴然直挺挺的朝后仰倒,昏死在他懷里。醫(yī)院嚴厲的護士長把童老大當(dāng)成裴然的哥哥,厲聲苛責(zé),“你是怎么當(dāng)哥哥的,meimei身體都這樣了才送進醫(yī)院。我真懷疑她幾天沒吃飯了,還到處亂跑,現(xiàn)在低血糖還受了風(fēng)寒。這年頭的小姑娘一個個著了魔,拼著命的減肥,恨不能連骨頭也削了,就剩下摘一兩個內(nèi)臟了。”總共才九十來斤,還不滿意?顯然,護士長以為裴然跟隨減肥潮流餓暈了。這樣的案例醫(yī)院接觸過不少。“我我……”無辜的摸著頭,童老大啞口無言。病床上裴然正在掛葡萄糖,聽了護士的話童老大覺著裴然營養(yǎng)不良,便撒著拖鞋(急匆匆從寢室出來的他穿著大褲衩和拖鞋。)去附近的店鋪給裴然買點吃的。買了一碗雞湯,五個大rou包還有一袋獼猴桃外加一袋小點心,可憐的童老大覺著自己真變成裴然的哥哥了,丫的方知墨,老子非找你算賬不可,哪有把meimei丟給別人的!因為裴然還在沉睡,所以童老大買東西的時候自己逛了逛,也就花了一個多小時而已,孰料再次回到病房,那個兇悍的護士長又開始發(fā)飆了,激動之余險些用鹽水瓶夯他腦袋。“你meimei不見了??!”這還是哥哥么,meimei病成這樣,他還有心情出去逛街!“?。?!”尖叫一聲,童老大丟下亂七八糟的東西奪門而出,一路狂奔。……從來沒有對手機的震動如此敏-感,裴然生怕自己錯過了哥哥的電話,哪怕昏睡中也不敢懈怠。當(dāng)手機震動第三聲時,她已經(jīng)掙扎著爬起來。“您好,請問您是裴然女士么?”“是,我是?!?/br>“您是方知墨的什么人?”“我,我是他meimei?!?/br>“那好,請您盡快趕往T市人醫(yī)xxx號病房。”“我哥他怎么了?”尖聲急問,裴然已經(jīng)拔下針管。“有人發(fā)現(xiàn)他割腕自殺?!?/br>“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哭腔還帶著抖音,裴然緊咬下唇。“他的血型非常稀有,是RH陰性血,目前我市血庫根本沒有這類資源,裴小姐,請您盡快聯(lián)系他所有的親人,為我們提供血源?!?/br>怎么也找不到鞋子,裴然踩著一雙拖鞋沖出附屬醫(yī)院,橫穿馬路,刺耳的剎車聲絡(luò)繹不絕。“大白天的找死??!”“哪里竄出的瘋子,媽的,給老子找晦氣!”一輛無辜的出租車伴著司機的尖叫停在了她面前。無視司機痛心疾首的斥責(zé),裴然拉開車門跳進去,“T市人醫(yī),快!”狠狠瞪了裴然一眼,司機還算淳樸,盡管嘴上依舊苛責(zé),車子卻發(fā)動的很快。親人?她跟哥哥哪有親人,老家的方漢同早就連個影子都沒了,她去哪里找?如果老天覺著哥哥不該死,就請賜她一身RH陰性血,抽多少她都不在乎,如果哥哥死了,她不知道自己會做什么……T市人醫(yī)正門口司機大叔望著穿拖鞋逃跑的女孩,轉(zhuǎn)眼溜進醫(yī)院大廳,他搖了搖頭并沒有下車追討車費,打從第一眼他就看出這孩子身上根本沒錢!人醫(yī)是全市最好的醫(yī)院也是全市最貴最無情的醫(yī)院,這里的服務(wù)臺第一句不是問找到RH陰性血的家屬沒?而是催促裴然付錢,手術(shù)費,藥劑費以及病房管理費,各項費用,亂的裴然也分不清什么跟什么?可她也不是好欺負的,也許是她渾身顫抖咬牙切齒的樣子嚇到了剛剛分配的小護士,小護士顫抖的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讓她去血液科驗血。大夫疑慮重重的打量著裴然,“小姐,我看你氣色這么差,體重不過百斤,一次性獻三四百毫升有危險啊?!?/br>“我……我沒關(guān)系,我們家遺傳,都是這種氣色,醫(yī)生,求您快給我驗血吧,說不定我是RH陰性血!”“你的家人或者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