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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簽吧,就是寫兩個字,你以后可以省下多少時間啊?!?/br>她還是這樣固執(zhí)。喬楠不是沒有見過她這一面,那一次為了那個人她甚至都敢抱著他說不要走,可這次呢?這次又是為了什么讓她這樣拿著一份合同追著他簽?喬楠放下筆,面無表情的說:“我不會簽,和誰合作不和誰合作我有自己的考量。”“可你以前不是和他合作的好好的嗎?”“我現(xiàn)在不想和他合作,就這么簡單。”他很肯定的告訴她。“其實他并沒有把我怎么樣……”“別以為我是為了你?!眴涕驍嗨脑?,淡淡的說,“田蜜,你從來都不欠我任何東西,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的決定而有任何負(fù)擔(dān),你也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我知道?!碧锩坌睦镆凰幔s緊低下了頭,握緊手中的合同?!皢涕?,我知道你不是為了我?!彼难蹨I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知道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有人像他這樣待她,再也沒有人了。他們不應(yīng)該這樣,也不能這樣,她不要他和她一樣。“喬楠,你沒有必要不和他合作。”田蜜抬起臉說,“沒有那場意外,孩子,我也不會留下的?!?/br>喬楠氣得渾身顫抖,一下子從座位上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他早就知道她生了一張比任何人都厲害的嘴巴,然而他絕對沒有想到她會這么說。這句話無異于直接在他心上插一刀,還是磨得尖利無比的刀,他第一次對著她揚起了巴掌。她瑟縮了一下,他來勢洶洶的手掌停在了她的面前,然后重重的往旁邊一偏,一甩手掃落了桌子上的大半餐具,瓷器碎裂的聲音咔咔的響起,地面上全是純白色的骨瓷碎片。“不錯,我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眴涕樖謷叩糇雷由鲜S嗟牟途?,怒極反笑,“不管你要不要,我只知道我的孩子是從他的車上掉下去的,所以,我決定終止和坂田集團(tuán)的一切合作,就是這樣。”田蜜從未見過這樣的喬楠,滿身掩藏不了的暴戾之氣,她也是第一次見他摔東西,以前他生氣了,大不了就是冷下臉嘲諷她幾句。她不是不怕,她知道他的手掌剛剛差點就落到了她臉上,理智告訴她該適可而止了,可她總是管不了自己的嘴巴,還是堅持著一個信念。“我是自己跳下去的,不關(guān)他的事,你還是簽了吧。”她的聲音都抖了起來,話還沒說完就全身僵硬的閉上了眼睛。她從來都不會撒謊,她越這樣,越把一切拼命往自己身上攬,喬楠反而看得越明白,她抖動的身體和緊閉的雙眼還有滿臉的淚水告訴他,原來這一次她到底還是為了他,她終于看到了身邊的他,看到了他做的一切。然而,他卻高興不起來,一瞬間像是被掏空了所有的感覺,慢慢的才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包圍住了,一顆心頓頓的,似悲哀似絕望,就像是有人拿著把鈍刀來回搓在心口,剛開始是麻木的,要過了一會兒才體會到rou被割開了,在流血,然后就是錐心刺骨的疼痛。她手中抓到起皺的那沓白紙越來越礙眼,他一把奪過來胡亂撕成兩半扔下去?!斑@就是你昨晚取悅我的原因?還是你只是可憐同情我,然后你就再一次獻(xiàn)出你的身體?”他不知道是該嘲笑她還是自己愚蠢,明知道沒有那樣的好運,卻還是心甘情愿跳下去,一次又一次像個跳梁小丑一樣被耍弄。預(yù)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田蜜睜開眼睛看著他,一時楞在那里,反駁不了他的質(zhì)問。“田蜜,你沒必要作踐自己?!眴涕穆曇羝v不堪?!澳阏f過你不要我的愛,如果我的愛讓你不堪重負(fù),那么,我現(xiàn)在就收回來,你什么都不欠我了,以后你再也不用因為不能愛我而難受?!?/br>也許他們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沿著那條路注定了以后只能越走越偏,就算現(xiàn)在想往回走也不能消除曾經(jīng)走過的蹤跡。記憶可以變淡,但是永不會消失。他們沒有人會忘記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他等了又等,以為終于抓住了那在時光的洗刷中早已經(jīng)褪色的黑色簾子,又再次拉起了帷幕,被中斷的傳奇再次上演,可是他沒有看到歲月的刻痕,時間的褶皺,那片他緊抓不放的舊簾子上面早就千瘡百孔,破敗不堪,輕輕一拉就會斷,然后只余下一地粉塵。這一次,他只能站在時光累計的塵堆里,眼睜睜看著她離開。第六十七章夏末秋初之時,田蜜生了一場病,由一開始的小感冒轉(zhuǎn)化成肺炎,再次住進(jìn)了醫(yī)院。張玉蘭說她是那天從機(jī)場回家淋雨了,念叨著她不應(yīng)該冒著大雨打車回家。其實田蜜心里清楚,她的身體自從那次事故之后,就越來越差了,免疫力更是低于常人,雖然大病還沒發(fā)現(xiàn),可是小病從來沒斷過,每逢季節(jié)交替,來幾場感冒是常事,這幾年醫(yī)院都快成為她第二個家了。俗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厚福,可田蜜從來都不敢奢望,能夠撿回一條命就已經(jīng)不錯了。張玉蘭的摔傷還沒有完全好,腿腳不方便,所以不能經(jīng)常來醫(yī)院陪護(hù),田東偉白天上班,晚上要留在家照顧張玉蘭,田蜜一個人在醫(yī)院,雖然有點孤零零,可她早就習(xí)慣了反倒落得清閑,躺在病床上掛著點滴閑適的睡覺看書。韓林幾乎每天下班了都會來看她,田蜜知道他工作忙,家里還有枝枝和小甜甜需要照顧,就勸他不用來,他總是笑笑,還是照常來看她。這天也一樣,韓林下班了就來了。晚餐后,田蜜見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催著要他回去陪孩子。韓林說:“我今天留下來陪你吧?!?/br>田蜜沒有預(yù)料到他有這種打算,怔了一下,才說:“我又不是孩子,一個人在這里沒事的?!?/br>“你比孩子還麻煩。一個星期了,也沒見好,我擔(dān)心你是不是晚上踢被子了,不能再讓你一個人在這里了。”韓林掖了掖她的被角,又摸了摸額頭,無奈的說?!澳憧?,還有點發(fā)燒,我怎么放心讓你一個人在這里?!?/br>是田蜜無比熟悉的和著寵溺的聲氣,隔著漫長的歲月,幽幽的傳來,她貪戀額頭上的那一點溫度,舍不得不要,再也不能拒絕。晚上他們說了很多話,韓林問起了田蜜在北京那幾年是怎么過的,田蜜一邊搜索著記憶也一邊帥選,撿一些有趣的事情講給他聽。后來他們講到了昆曲,田蜜要韓林唱給她聽。韓林張口就清唱了一段【山桃紅】:“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br>田蜜聽到這里就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以前她總鬧著要他唱戲,每次都故意先點這段,還要他拿著柳枝做出小生的舞臺動作。韓林臉皮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