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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嘴唇點頭答應(yīng),收拾起桌面上的一疊文件。午餐時間,田蜜坐在辦公桌前把文件往文件夾里面放時,她的眼淚開始在眼圈打轉(zhuǎn)。她趁著室內(nèi)其他兩個站在一邊閑談的人不注意時,背過身子擦干凈眼淚,繼續(xù)手中的動作。晚上下班回到學(xué)校后,田蜜在林歡的陪同下一起去書店買了一本和一本。第一時間弄清楚了什么是“FOB”亦即“FreeOnBoard”之后,她又花了一個晚上在另外的十二種國際貿(mào)易術(shù)語上。伴著這兩本書田蜜開始了磕磕絆絆的“模擬”職業(yè)生涯。一周以后,田蜜迎來了職業(yè)生涯之初的最大挑戰(zhàn)。在經(jīng)理室看見朱建文時,她連怎么打招呼都忘了。朱建文明顯比她要鎮(zhèn)定得多,笑著來了一句,“田蜜,人生何處不相逢?!?/br>田蜜只笑了笑,還沒作答,旁邊的秘書小姐說:“朱經(jīng)理,看來我不用介紹了?!?/br>“不用了?!敝旖ㄎ膶χ覂?nèi)其他幾個新人和部門同事笑道,“她是我的大學(xué)學(xué)妹?!?/br>回到辦公室后,畢長穎遞給田蜜一個文件夾。“這是我們一個合作日本公司的資料,你好好看看,明天他們那邊有人會過來,你和我一起去接待?!?/br>田蜜驚訝之余也連忙點頭答應(yīng)了,接過來她手里的文件時還有點受寵若驚。“你和朱經(jīng)理是同學(xué)?”“是的,我們一個專業(yè),他是我上一屆的?!?/br>這還是田蜜第一次接到如此“重要”的工作,高興中剛剛見到朱建文的尷尬和不安已經(jīng)消散了。午餐時,田蜜給韓林打電話時還沉浸在一陣滿足中。晚上下班時,田蜜接到了朱建文的電話。他說難得能夠在同一間公司工作,邀請?zhí)锩垡黄鸪燥垺?/br>田蜜想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現(xiàn)在大家既是同學(xué)他又是她的上司,一起吃頓飯也是應(yīng)該的,遂沒有推脫。吃飯時,朱建文主動提起以前的事,為他的魯莽向田蜜道歉。田蜜真心的說:“那時候我不懂事,我也有錯,大家扯平了,誰也不怪誰。”朱建文笑道:“那我們以后還是朋友?”田蜜釋然道:“那當(dāng)然?!?/br>第二天,田蜜陪同畢長穎一起去從機場接到了那幾個日本客戶,送他們到下榻的酒店??蛻舭差D下來后,田蜜在站在酒店大堂里四處張望了起來。“公司已經(jīng)和這家酒店簽訂了長期合作的合同,以后你會經(jīng)常來這里的?!?/br>田蜜收回目光,對著畢長穎道:“畢姐,這家酒店挺漂亮的?!?/br>“收費更漂亮?!?/br>田蜜看著院子中的噴泉,笑道:“只要客戶滿意,就是值得的。”畢長穎也回頭笑道:“田蜜,你說的是這個理。你今天的表現(xiàn)不錯,日本語也講的挺流利的,晚上和我們一起去招待客戶吃飯吧?!?/br>田蜜第一次收到她的夸獎,有點局促的笑了笑。坐上車子時,她再次偏頭看了一眼那環(huán)繞的三棟灰白色建筑,那沐浴在陽光下的橢圓形的迷宮讓她一瞬間對未來幾個月的日子滿懷信心。田蜜的信心在晚餐時就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和考驗。在不知道第幾次把身體往畢長穎那邊移動后,她終于站起來對著滿桌子的人鞠躬。“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br>對面的朱建文點了點頭。推開包間門后,田蜜舒了一口氣,往前走去。過道的轉(zhuǎn)彎處靠著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田蜜走近時又聽到了那讓她厭煩了一晚的日本話??v然他說話的口氣很正經(jīng),滿口生意經(jīng),不同于包間里那幾個隨意調(diào)笑的男人,她還是氣不打一處來。以為你們?nèi)毡救擞惺裁戳瞬黄鸢。≡谥袊耐恋厣暇尤贿€這么橫行。這么一想她故意在經(jīng)過時對準(zhǔn)他的腳尖用高跟鞋前端踩了他一腳。對方縮回腳后,她低頭用中文丟下一句“對不起”,然后“落荒而逃”。在盥洗室的鏡子前,田蜜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沖洗了好幾遍右手,心里還是不解恨。敬酒就敬酒,怎么碰到手了?擦干手時,她看著腳上那雙為了工作新買的五寸高跟鞋開始后悔剛剛那一腳踩的太輕了,應(yīng)該用鞋跟狠狠踏上去的,不應(yīng)該便宜了那個日本人。又磨蹭了一會兒,給韓林發(fā)了一條短信后,田蜜又拿起擦手紙擦了擦右手背,旁邊站著的一個金發(fā)美女不由得多看了她好幾眼。田蜜把擦手紙扔進垃圾桶,對那個外國女郎禮貌的微笑。她也從鏡子里對她笑一笑,然后背過身說了一句夾雜著英語和中文的話。她的英語說得很糟糕,中文更糟糕。田蜜由幾個關(guān)鍵性的單詞和她的指手畫腳才明白她要表達的是:“你好,你為什么一直擦自己的手?”田蜜知道她不是來自英語國家,遂用手沾了一點水,在洗臉臺上寫下了一個英語單詞“dirty”。她看了看,抓起田蜜的手搖頭說:“Nodirty?!?/br>田蜜被她逗笑了,停下來問她是哪個國家的人。一番努力下終于搞清楚這是個西班牙女郎。田蜜看著她高高的鼻梁深邃的五官白凈的皮膚忍住了想動手摸一摸的沖動,揮手向她告別,看著她高興的走了出去。回復(fù)了韓林的短信后,田蜜也再次打起信心,準(zhǔn)備回到包間。這次快接近那個通道拐彎處時,她看見打電話的那個黑衣男人還在,剛剛盥洗室認識的那個美女也靠墻站在他的對面。田蜜皺眉看著他的一只手在美女的臉頰上摸了摸,又拍了拍,然后搭上了她的雙肩。美女的注意力顯然只在對面的男人身上,并沒有注意到已經(jīng)走近的田蜜。他們在講話,田蜜只知道是西班牙語,可是具體說什么,聽不大明白。會說兩句西班牙語有什么了不起?田蜜看不下去他對這么美麗的女人這樣“動手動腳”“卿卿我我”,有點可惜他這樣站著不能借故再狠狠踩他一腳。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她在心里罵了一句包間里面的那幾個日本人,然后退后幾步,眼睛直視前方,一鼓作氣跑步從他們中間橫穿而過。推開包間門時,她聽到后面?zhèn)鱽硪痪錁O力克制的話:“小姐,下次走路請記得看路!”這句話是中文,而且很明顯是地地道道純正的中文,田蜜吃驚之余也明白自己找錯對象“報復(fù)”了。窘迫之下,田蜜此時才感覺到剛剛沖過去時胸口被那個男人的手臂撞得隱隱作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她渾身又起了雞皮疙瘩,后悔剛剛不應(yīng)該那么沖動魯莽,導(dǎo)致現(xiàn)在得不償失。田蜜剛剛升起的那一股歉意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