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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部舉辦的尾牙宴上,這次的尾牙照例是在他名下那間酒店,頂樓的那間上千坪可以容納數(shù)千人的大宴會廳已經(jīng)布置的一排喜慶,到處都是花籃,氣球。喬楠發(fā)表了一番鼓舞人心的演講后,場下的氣氛已經(jīng)活絡起來了。尾牙是采用歐式自助餐形式,人力資源部總監(jiān)在此前已經(jīng)放出話來說這次會給大家送上驚喜。他和幾位股東坐在下面一面隨意交談著,一面等著人力資源部這次呈上的驚喜。半個小時后,女主持人終于說:“下面這個環(huán)節(jié)是特別活動,表演者全是這一個星期新加入我們這個大家族的成員,為了表示我們對他們的誠摯歡迎,現(xiàn)借這個尾牙給他們一個展示的舞臺,讓大家更快的認識新同胞?!?/br>臺下掌聲一片,他也跟著拍了兩下手,應該稱得上是驚喜吧,還沒見過這樣惡整新人的,一個星期?恐怕他們也是今天早上上班后才接到人力資源部的通知今天要上臺表演。第一個上臺的是一個男人,簡要介紹完了自己后,也在臺下觀眾的一致要求下,清唱了一首歌,才被放下場。看來這個環(huán)節(jié)要持續(xù)一個多小時了,確實能夠帶動氣氛,喬楠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在尾牙結(jié)束后給人力資源部特別獎賞。等他去外面接了個電話,再次走進會場時,臺上傳來一個哀怨的女聲,吳儂軟語,他初聽時差點以為進了喪禮場。他有點震驚,是誰這么不看場合的?坐下后,他看向不遠處的舞臺,一個女人身著白色的及膝連衣裙背對著他,輕輕擺動著身體,身段還不錯,手里舉著一把團扇,隨著她的頭左右慢慢晃動,原來是一個唱戲的!臺下卻已經(jīng)有大片的人跟著臺上的動作晃動起腦袋來了,他皺了皺眉頭,有點搞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難道人力資源部這次還請了京劇班子來給大家驚喜?他再次抬頭看向臺上時,她已經(jīng)慢慢的一個旋轉(zhuǎn),正面對著他了,這張臉——他一怔,她已經(jīng)拿著團扇邊唱邊小碎步往右挪動了一點,側(cè)臉對著他了。他這時候才仔細留心聽她在咿呀些什么,可是他離舞臺已經(jīng)算是最近的了,還是辨識不清她的唱詞,但是那聲音卻是十足的酥軟纏綿,讓他想起不知道從哪兒看到的一句話——女兒是水做的骨rou。“……良辰美景……事……誰家……院……煙波畫船……遍青山……杜鵑……”全是一片咿咿呀呀,他忽然聽到身邊也傳來了相同的咿呀聲,轉(zhuǎn)頭就看見公司兩個年老的股東許老和李老一邊拍著大腿,一邊跟著臺上哼唱。見到了他關注的目光,許老便停了下來,笑道:“喬總,你們年輕人可能對昆曲不感興趣?!?/br>他淡淡的笑道:“她唱的不錯?!?/br>“小姑娘唱功確實不錯,應該有點底子。”一語罷了,又嘆息,“現(xiàn)在年輕人喜歡聽戲的不多了,稍有點國學知識的人可能知道湯顯祖寫的,但是聽過昆曲的就不多了。”牡丹亭?喬楠眼睛閃了閃,笑道:“好??!”老李也附和道:“這皂羅袍和好jiejie兩支曲子還真是唱的不錯,在業(yè)余里這水平也算是拔尖了。想當年我初次聽時也差不多這個年紀……”說話間,臺上聲音已經(jīng)停了下來,掌聲轟轟烈烈的響了起來,伴著“再來一段,再來一段……”的叫聲。老許低聲笑道:“瞎胡鬧,他們真正聽得懂的又有幾個人?”她卻只是對著臺下一個鞠躬,面帶微笑看著臺下,等掌聲停了下來,脆生生的說道:“不到喬華,怎知春色如許?”臺下又是一片掌聲,“再來一段”的聲音更響了。老李低喃道:“小丫頭不僅會唱還會說,看來這次人力資源部要風光一把了?!?/br>喬楠聽見臺上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謝謝大家!其實我就會唱這么一點,就當拋磚引玉吧,大家喜歡以后可以多聽聽昆曲?!彼D了一頓便又說:“戲里的杜麗娘感慨‘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我說我們今晚是‘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喬華院!”話說完再次對著臺下一個鞠躬,站起來走了兩步,卻又站定,對著臺下說了一句,“如果想聽昆曲,我介紹大家可以去聽張繼青唱的,真的很好聽!”這次對著臺下一笑,是真的下臺了。喬楠笑看著空蕩蕩的臺上,這個女人,她居然弘揚完國粹接著就推崇偶像。那天過后很久,喬楠總能在一個不經(jīng)意間聽到遙遠的地方傳來一個凄清哀怨的女聲,那聲音像水,像老榕樹下她滿臉的淚,纏纏綿綿的,慢慢的環(huán)繞住他,鉆入他的五臟六腑,融入脊髓,整個骨頭都酥了。這個女人真是水做的,他想或許下次再碰見她,他可以問問她叫什么名字。作者有話要說:還有最后一章。上部完結(jié)。配樂:張繼青之皂羅袍和好jiejie。(不喜歡的可以取消)第三十五章田蜜早上醒來時還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伸手揉了一下,已經(jīng)有雙手抱起了她,“去泡個澡,會舒服點?!卑阉胚M注滿熱水的浴缸,喬楠卻沒有走出去,而是脫掉自己身上的睡衣,也跨了進去。她閉著眼睛,任他從背后環(huán)抱住她,拿著浴球在她身上輕輕擦拭,昨天晚上的幾個片段閃入了她的腦海,喝酒之前聽到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漸漸的她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田蜜酒量并不算很差,也不是那種喝多了就會完全忘記發(fā)生了什么事的人,大概的情節(jié)她還是記得的,她也記得她后來回來對喬楠說了一些話,但是具體說什么了卻想不起來了,倒是記得后來在他懷里大哭。這時候睜開眼睛卻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喬楠已經(jīng)洗好了她的正面,把她抱起來重新放進浴缸,兩人面對著面,他的手在她的背后移動著。田蜜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索性就低著頭,等她意識到她目光正對著的地方時,喬楠手上的動作已經(jīng)停了。她臉一紅,就抬起頭來,喬楠已經(jīng)吻了下來,堵了她滿嘴,手里的浴球早扔了,一只手在她的胸前輕輕擠壓著,一只手重新在她的背后撫摸著把她按到他的身上。她忽然呻吟著,捶了他一下。喬楠低低的笑了一聲,伴著喘息,撈起她的雙腿放在他的腰兩側(cè)。她腳踝上的那串鉆石隨著他的動作滑到了小腿肚,亮晶晶的,輟著水珠,他伸手摸了一下,忽然抬起她的那只腳,低下頭親吻她的腳背。田蜜渾身一顫,抓緊了他的手臂,卻在這一刻看到了他的臉,那么專注,那么虔誠……想開口卻說不出來話,心里只有一個模糊的聲音——不應該這樣,不能這樣……田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