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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也沒有。他的答案,讓父親明顯松了一口氣。幸好,幸好,肖俊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特好,家里有人照料,外面又風光無限好,他一點也不希望為了兒子,沒事找事。“爸,我要出門?!彼僖沧蛔×?,已經(jīng)起身。“我讓司機送你過去!”肖俊馬上明白兒子要去哪里,急忙安排。兒子體弱,醫(yī)生交代,要事事小心。才急走幾步,他的胸口,就有點發(fā)悶,他收住腳步,靜等窒悶消弭,同時,腦海里,也有了一個想法。“爸,你和美麗阿姨都好幾年了,為什么都沒有懷孕?”于是,他問了出口。12歲的兒子居然關心大人的這種事情,肖俊有點意外也很尷尬。沒懷孕,當然是避孕措施比較好,他滴水不漏??!但是,該怎么和還未成年的兒子解釋這么深奧的問題?“你都不想再生個小孩嗎?”他更干脆問。他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初一的學生已經(jīng)有上生理課,也開始會研究人體的奧妙!“我是怕……”不想再生一個小孩?怎么可能!肖圖的身體這么差,可能命運一個不濟,他就會無子送終。但是——如果再生一個孩子,他怕會刺激到肖圖,一個不快下就讓他的身體惡化。“爸,我不會不開心?!彼闯龈赣H顧忌,直接語氣平穩(wěn)的建議,“我看美麗阿姨長得不錯,生下來的娃娃應該會可愛,就算你們不結婚,也可以先多給你留個后。”肖俊愣住了,很震撼。“為、為什么?”太、太驚訝了。就算兒子不管他這爸爸的私生活,但是,也不至于主動勸他和其他女人生個孩子吧?可是,看他的樣子,又不象在說笑而已。“我自己這身體已經(jīng)破成這樣了,也只是想早點成全你。”他淡淡道。就算爸爸現(xiàn)在不生其他小孩,等他死了后,也是便宜了其他女人。其實,為什么?真正的為什么是——主人和玩具的游戲,因為某種事故,蘧然而止。他怕寂寞。不再做任何解釋,反正他已經(jīng)松口表態(tài),相信父親不會再“客氣”。司機已經(jīng)備好車,他沒有任何留戀,匆匆邁離。第九章走過一條又濕又黏,到處飄散著腐敗味道的巷子,他的腳步,停留在一棟墻漆要掉不掉、陳跡斑斑的老房子前。房子的大門前,擺滿了白色花圈,代表,這家在舉辦喪事。事實上,他一踏入這條小黑巷,遠遠就能聞見蠟燭、燒紙的煙味,以及演奏哀樂的嘈雜聲音。這陌生又熟悉的情景,讓他胸口一陣窒悶。大門徜開著,靈堂門外左右兩側置著兩張長桌,一邊為收禮處,一邊為簽到處,司機趕緊代表他按照禮數(shù)先送禮金。他雖然常年臥床,但是,該懂的禮節(jié),一樣也不會廢。當然,對方必須是他愿意搭理的人。而丫頭,不知道曾幾何時,早已這樣存在,讓最討厭這種場合與環(huán)境的他,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明明該是吊喪死者,肅穆莊重的場所,他環(huán)視四周,毫無悲寂的氣氛,反而人來人往,喧嘩非常。明明,人死,灰滅,周遭卻連一絲一毫能讓人有一點點落淚,肅嚴的感覺也沒有。和母親當時,很相似。那時候,他最灰黯的記憶里,唯一有的一直是那沒完沒了的和尚念經(jīng)聲,那兩旁高燒著的香燭,那長廊上親朋贈送的風光無限的祭幛,人生真正的涼寂,只埋藏在他的胸口。他以為,他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起碼,在他的心能完整,不會受到波動之前。他平靜地看著靈堂上方高掛著的死者遺像,還有下書斗大的“奠”字。原來,這就是丫頭的她爸爸。惟惟總是和他提她的爸爸,總是驕傲的吹噓,她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她的爸爸是大作家,說來說去,永遠只有這兩句,害得他偶爾忍不住會露出一臉的不屑。其實,他一直隱隱不屑與同情,她的爸爸只是個不濟的男人,才會連老婆也跟著別人。早知道會這樣,就多順著她的話一點,讓她的開心,多停留一分。正顰著眉蹲在那燒紙錢的美麗,看到那道穿著條紋小西服,停留在靈堂面前的身影,明顯愣了一下。他身高不算高,但是與前幾年相比確實抽高了好多,雖然一看身子骨就不佳,但一張如刀刻般削瘦的臉,特別的清俊。弱小的肩膀,雖然是經(jīng)不起風吹雨淋的纖瘦,但是,漸漸地,他已經(jīng)有一股大人般的氣度。明明,才只是12歲的少年。她本能地看看他的身后。除了司機,別無其他。美麗的臉,閃過一絲失落。這幾年,肖俊對她的熱度越來越消退,開始心不在焉到讓人發(fā)慌。“惟惟在樓上呢!”美麗對著已經(jīng)快是少年了的男孩擠出最親切的笑容。幸好,肖圖喜歡惟惟,這是其他女人都辦不到的事情,也是她最優(yōu)越的籌碼。雖然在此時此景有點不合適宜,美麗還是難以掩飾的隱隱露出一股得意。肖圖看在眼里,唇角淡淡一勾。真有點好奇,爸爸和這位空有其表、胸大沒腦的芭比阿姨會生下怎樣的娃娃?謝絕司機的隨行和美麗阿姨的熱情,他一步一步“咯吱”“咯吱”地踏上老式的木質樓梯。樓梯很小很窄,潮濕陰暗,布滿膩腳的油污,臺階更是有點高,才走了幾步,他就有點喘,特別是,一只肥胖的老鼠居然越過他的皮鞋,在旁“吱吱”地盯著他。他的頭皮一陣發(fā)麻,破身體上的那顆心臟也一樣。他雖然滿喜歡小動物,但是絕對不是這種灰色的小物體。他更明確懂得,惟惟的mama為什么要離開她爸爸。美麗阿姨是個對生活質量很有要求的女人。他先動了一下,肥老鼠被嚇得夾著尾巴慌張?zhí)幼?。終于,踩完最后一級階梯——“惟惟。”他難得的禮貌地喊她的名字。但是,無人應答。于是,他徑自推開沒有上鎖的木門。屋子里黑漆漆的,一股冷嗖嗖的寒氣襲面而來。雖然,快要來臺風了,但是現(xiàn)在,明明還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