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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沒有人會愿意準備和男友重新開始時,發(fā)現(xiàn)懷了別人的小孩,沒有人會愿意在身上只有幾千塊的積蓄下,還去考慮生不生下孩子這個問題。沒有一個女人會想打掉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是環(huán)境與現(xiàn)實逼的人不得不殘忍。這些,她都不想辯駁。反正,在他面前,她就是個殘忍的混球,有什么好說的?無法辯解!但是,她抿著唇,倔強到一語不發(fā)的神色,讓他越發(fā)瞇細了眸,準備最后推她一把。“聽說,段馭辰到新的公司上班了?還幸運的做了設(shè)計師?”他話題一轉(zhuǎn)。她愣了一下,不吭聲。“很不巧,那個新公司,好象是我小姑丈的親meimei開的,而小姑姑也有股份?!?/br>她錯愕,開始心慌,因為,不知道他接下要說什么。“你說,他要是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我拜托小姑姑以絲毫沒有才華什么的,隨便找個理由開除他的話,他會不會很受打擊?”他輕聲問。他等著一個笨蛋會失了分寸,掉入他的陷阱。果然。“你別過分!”她整個人都慌了。這個新工作,是馭辰千載難逢能出人頭地的好機會啊!他細眸沉晦,“你們不過分,我也不會無事生非!”這是威脅嗎?她好難受,真的可以確定,她和眼前的這個男人,任何存在的記憶,連回憶也變成了多余。他把房子的鑰匙,非常干脆地推給她,“明天開始搬過來,其他的事,你都不用考慮!孩子生下來以后,這間房子歸你,至于以后認不認他,都隨便你!”第七章新的公司,雖然從事的是本專業(yè)工作,但是他實踐的經(jīng)驗太少,剛開始時,難免總是格外的吃力。“段馭辰,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這個設(shè)計稿會成了這樣嗎?”他新交的圖稿砰得一聲重重被扔在自己桌子上,首席設(shè)計師邱浩此時正怒氣沖沖地瞪著他。“邱首席,請問是哪里讓你覺得不對?”他蹙眉,不安問。“哪都不對,哪都不對!”邱浩怒吼著,“我要紅色,紅色大理石,你聽懂沒?”邱浩聲音吼高到讓其他工作人員側(cè)目,讓人很難堪。他好脾氣地回答,“這就是你指定的印度紅大理石啊?!?/br>“不是的,我要一整片,一整片的紅,而不是這樣一點點的色彩點綴!”邱潔很生氣,認定他聽不懂自己的話。段馭辰愣了一下,開會的時候,首席說的不是很清楚,又不許別人多問,所以,他就按照正常的美學原理,只做了點綴。“還有,這種黑,為什么看起來這么討厭!”首席抓起設(shè)計稿,狂吼。“你說……”他愕然。“該死的,我不要這種黑,我不要!”“那你想要……”他小心翼翼地問。但是。“你根本就不懂我,你根本就不懂我,我要的不是這種感覺!”首席把自己頭發(fā)全抓亂了,“全換掉,全換掉!我要柚木,不要櫸木了!”又臨時起意。黃慧君看過來。把紅櫸木改為柚木?在設(shè)計界,邱浩一直有鬼才之稱,他的脾氣很差,靈感顛三倒四,讓人很難以琢磨。“我換掉重做,首席,請問柚木用蒙古黑的顏色可以嗎?”他不耍個性,馬上應(yīng)答。“好,就蒙古黑,你重新弄好給我!”他的態(tài)度容易溝通,讓首席暫時被安撫了,于是一股煙般又消失了。他知道,不單是取材與顏色的問題,還有很多細節(jié),首席肯定不滿意,但是,首席每一次又偏偏只會為一兩個小位置暴躁,不把所有問題指出來。這張設(shè)計稿,會一改再改,而他,會被一罵再罵。沒關(guān)系,新人總是這樣開始的。“加油?!秉S慧君微揚著唇,對他一笑。“恩?!彼匦禄刈唬β档闹匦掠珠_始。時間,一分一秒的,總是很快就過去了。讓他能覺得美感的所有黑色,全部已經(jīng)修改在他的電腦,打印出來的時候,再回顧時,辦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人。所有人,早就都去用午飯了。看了一下手機,他終于有空發(fā)呆。不知道……寧夜怎樣了……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好,連及格也算不上,因為,他是個內(nèi)心太過脆弱與懦弱的男人。讓她,受苦了。手機,拿起,又擱下。再普通的一句,你還好吧,居然,也這么困難。但是——他已經(jīng)做不到去陪著她,現(xiàn)在,連一個電話也要退縮?如果這樣的話,他會很想打自己。深呼吸一口氣,他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終于,撥下了那組號碼。漫長的等待長音中,他的心,七上八下。“喂——”直到手機那邊,傳來熟悉而又疲憊的聲音,他的情緒分外緊張。“還……好嗎……”他梗著聲音,問。“事情”的進展,他實在問不出口。“還……好……”猶豫了一下,最終,她還是用虛脫般的聲音,回答。所以——孩子是打掉了?。?!他松了口氣,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對、對不起——”他唯一能說的,能做的,好象,只有這一句了。他清楚,如果不是他執(zhí)意要把她留在身邊,也許現(xiàn)在,懷了身孕的她,在快樂的準備著婚禮,她的人生會走的很順暢,而不是現(xiàn)在背負著流產(chǎn)的痛苦。但是,他沒法,真的沒法。“以后,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他唯一的安慰,好象只有這一句了。她沉默,異常的沉默。“馭辰,公司想派我去北京,你說,我要去嗎?”突然,她問。他愣了一下,“這么突然?”“嗯,北京的分公司那邊急缺一個位置,如果要去的話,就得去一年,并且馬上起程?!彼穆曇簦艹粱?,然后,她不斷追問他,“你說,我要去嗎?”聲音里,很空茫,好象急著希望在他這尋求到一個正確的答案。為了不讓他有心理負擔,她根本沒告訴過他,其實自己早就失業(yè)了。“……你想去嗎?”因為太突然,他也不知道該給什么建議。她是希望他點頭還是搖頭?他當然不愿意,他們才剛準備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