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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結(jié)束葬禮,她坐夜里的航班飛回來,已經(jīng)累地半死,但為了給莊子蔚一個驚喜,她一點都不敢停歇,又喊了出租車早早地趕回來。不料路過莊子蔚房間時,卻發(fā)現(xiàn)門大敞著,無意的一瞥,她看見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莊陌枕在莊子蔚的手臂上,莊子蔚則將手搭在莊陌的腰上,兩個人臉靠著臉,睡得正香。地上全是衣服,莊子蔚的襯衣、褲子,莊陌的連衣裙、內(nèi)衣通通亂七八糟地扔了一地。莊子蔚很鎮(zhèn)靜地拉好被子,半抬起身子,皺著眉頭看她,“你怎么回來了?”寧柰捂住嘴,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會再高聲尖叫似的。“你們怎么能這樣,怎么能趁我不在的時候做出這種事!”寧柰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居然首先關(guān)注的只是他們兩人睡在一起的事實,而忘記兩人的身份。“閉嘴!這是我家,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莊子蔚滿不在乎地吼她。寧柰似乎清醒了些,“你們兩個是叔侄??!你們怎么能干出這種事情。這是luanlun??!”說到luanlun,她仿佛被這個詞嚇到了,哆嗦了一下。莊子蔚感覺到身畔的莊陌也生生打了一個寒噤。寧柰看見莊陌,突然瘋了似地撲上去,拉她的頭發(fā),掐她的臉,嘴里不停地罵著“你這個不要臉的sao貨,肯定是你勾引你叔叔的,肯定是你勾引他的!”莊子蔚并沒有阻止,他想看莊陌的反應(yīng),但是讓他失望的是,莊陌沒有還手甚至沒有還口,只是默然的承受著。“夠了!”莊子蔚一把推開寧柰,“她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蔚哥哥,你不能被這個狐貍精迷昏了?。∷墒悄愕闹杜。∷灰樐憧刹荒堋?/br>“你給我閉嘴!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我了!你是什么東西!再啰嗦一句你就給我滾!”寧柰不可置信地看著莊子蔚,掩面跑了出去。莊子蔚又去看莊陌,她渾身上下如同篩糠似地顫抖著。他抬起她的下巴,發(fā)現(xiàn)她居然將嘴唇咬出了血,臉上也全無血色,如同白紙,連血管幾乎都一根根清晰可見。寧柰石破天驚的一聲“l(fā)uanlun”將莊陌的魂險些震散了。她不是小優(yōu),莊子蔚也不是高轅。睜開眼睛,他還是她的叔叔,這是什么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墒亲蛱焱砩?,她竟然如此順從,甚至是配合他,任由他帶領(lǐng)著她去了一趟天堂。現(xiàn)在夢醒了,她再次墮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還有什么比去過天堂之后再落入地獄更加痛苦和悲慘的事情嗎?深陷在地獄的泥淖里的鬼畜卻還不死心地想著去觸摸天使純潔的輝光,多么可笑的事情!她絕望地捂住眼睛哭泣起來,淚水順著她的指縫成串的流下。莊子蔚看見她這副樣子,陡然升騰起好大的怒氣。他使勁拉開她捂住眼睛的手,“抬頭看著我!”莊陌卻死活不肯抬頭看他,腦袋垂地更低了。莊子蔚強行抬起她的臉,“怎么,這會兒又給我扮起貞潔烈婦來了?昨天晚上你的表現(xiàn)可使相當銷魂呢!”莊陌聽出了他話里濃重的譏諷,她喃喃自語道,“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肯放過我……”不知道是在問誰。莊子蔚聽到這話,眉間瞬時涌起大團烏云,一雙眼睛也如同寒譚,深不見底,“莊陌你最好想清楚,到底是誰不肯放過你!”甩下硬邦邦的一句話,莊子蔚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出去了。莊陌還是怔怔的,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誰不肯放過你…到底是誰不肯放過你…這句話如同咒語在她的腦子里不停地回響著。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自己的心不肯放過你自己吧!莊陌能夠想象莊子蔚說出這句話是的冷酷的表情。她痛苦地揪住自己的頭發(fā),他已經(jīng)猜到自己的心思了嗎?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她喜歡他!不,不,不可以,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絕對不可以再喪失最后一點驕傲和自尊,如果向他坦白說她喜歡他,他會怎么做?一定會用最惡毒的詞語來羞辱她,他一定會這樣做!身體的官能她已經(jīng)無法掌控,難道連靈魂也要匍匐于他的腳下嗎?如果這樣,他怕是會把自己踩成一灘爛泥吧!我一定要撐住。忍,我要忍。寧柰并沒有跑出去,只是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將頭埋在枕頭里,嗚嗚地哭著。莊子蔚怎么能夠和莊陌做出這種事情呢?他們不會覺得惡心嗎?自己只要想想“l(fā)uanlun”兩個字都覺得骯臟。肯定是莊陌勾引他的,莊陌一直不喜歡自己,看不得自己和他在一起,所以才會主動勾引他的??墒牵瑸槭裁此麜邮苣??他明明知道她是他的侄女兒啊!寧柰并不傻,她的腦子里又倏然閃現(xiàn)這么些時候,兩個人之間那種詭譎的狀態(tài),從來不說話,從不進行眼神交流……寧柰猛地一個寒戰(zhàn),這分明就是冷戰(zhàn)??!是那種情人之間的冷戰(zhàn)??!莊子蔚和莊陌之間一定早就有什么了,而自己的到來激化了他們之間的矛盾,那么,也就是說,莊子蔚和自己溫柔的說話,不時親昵的小動作也都是做給莊陌看了,難怪單獨在外面的時候他永遠一副冷漠的樣子。自己不過是他用來刺激莊陌的道具罷了。這也就解釋了他為什么從不碰她,不是潔身自好,而是根本沒有必要。寧柰哭得愈發(fā)厲害,羽絨枕頭上也洇濕了一大片。“你哭夠了沒有?接受不了你就收拾行李回老爺子那里去吧!”莊子蔚負手站在門口,冷冷地說道。寧柰霍地坐了起來,剛想說“走就走,誰稀罕啊1”可一瞥見莊子蔚那挺拔的身材,俊逸非凡的長相,她的聲音就矮了三分,話到嘴邊也變成了,“我沒事了。我去準備午飯了?!?/br>莊子蔚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浮現(xiàn)出一個了然的表情。廚房里,寧柰手里在清洗著番茄,腦子卻沒有停,血緣關(guān)系橫在那里,他們兩人橫豎是沒法子結(jié)合的,老爺子也絕不可能同意,莊太太這個位子怎么都不可能輪到莊陌來坐。自己還是很有機會的,起碼如今莊子蔚并沒有開口趕自己走。想到這里,她心中一松,又高興起來。不過莊陌長得實在太招人,難道以后要二女共侍一夫嗎?手上一用力,寧柰的長指甲摳進番茄里,濺出了一些橙紅色的汁水。一片傷心畫不成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簡直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寧柰對莊子蔚越發(fā)恭順,簡直到了奴顏婢膝的地步。她不再像過去那么聒噪,總是安靜地做著家事。莊子蔚也安然自若地享受著寧柰的體貼照顧,一切都是那么理所當然。莊陌簡直覺得那天早上的事情只存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