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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楚楚的梁冰騎著馬朝著這家酒店而來,她略有崩潰地?fù)沃~角。辛辰把挑干凈魚刺的魚rou放在她盤子里,問她:“怎么了?”辛月突然想知道辛辰看到她的追求者是個什么反應(yīng),她吃了一口魚rou,含糊道:“想給哥哥介紹個人。”辛辰一笑,只說:“我知道了?!?/br>梁冰在酒樓門前下了馬,整理整理衣領(lǐng)一撩袍子準(zhǔn)備進(jìn)去,突然之間從街道那頭沖出來兩三個騎著馬的人。為首的男人二話不說給了他一鞭子,梁冰痛得尖叫一聲,聲音都變了調(diào)。鞭子不斷落在他身上,他眼前一片猩紅,耳朵里赫赫作響,抱著頭大喊:“陳姑娘救我!”辛月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住了,聽到梁冰在喊她才如夢初醒,來不及對辛辰解釋,推開辛辰喂到她嘴邊的魚rou就下了樓。辛辰面無表情收回筷子,把目光投向樓下。梁冰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挨了多少鞭,他盡力睜開眼睛朝陳姑娘坐的窗邊望去,陳姑娘不在那,只有一個男人在看著他,眼神中是令人生畏的陰狠暴戾。等到辛月下樓,梁冰已經(jīng)被拖走了,地上一道長長的血跡,她順著血跡一直往前找,找到平邑河附近血跡斷了。當(dāng)天晚上,官兵搜遍了全城,一夜未歇??烧l知,第二天梁冰的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漂浮在平邑河上,泡得發(fā)白浮腫。撈上來一看,梁冰的鼻子被人用利器割掉了。辛月聽到梁冰死訊呆滯了好久。辛辰用筆在她眼前晃了幾圈才讓她回神,“你認(rèn)識梁家公子?”“認(rèn)識……”辛月斟酌道,“恐怕他昨天去酒樓就是找我的……”辛辰的臉上看不出特別的神色,“是嗎?你們很熟?”辛月繼續(xù)低頭為他磨墨,“算不上熟,見過幾次?!?/br>“那位梁公子死了你傷心嗎?”辛月看了他一眼,辛辰依舊寫著字,好像那句話是他隨口問出來的。“有點難以接受,究竟誰這么張狂,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虐殺官家子弟?!?/br>辛辰寫完了折子放下筆,“別擔(dān)心了,總會查個水落石出的?!?/br>梁冰之死還沒等在京城風(fēng)傳開來,就被更大的風(fēng)浪掩蓋了。元國在和云國的分界線處的森林地帶放了一把火,兩國天然的分界線被打破,隨即元國派兵入侵了云國邊境。元國的訴求很簡單,就是要云國交出原本屬于辛國的西北五城,如果交城他們就收兵,不交就繼續(xù)打。在這樣一個危急關(guān)頭,皇帝云醒的決定居然是要交出那五城,態(tài)度異常堅決,且不聽勸告,跟以往那個事事都要先過問朝中大臣的皇帝判若兩人。大多數(shù)臣子不同意就這樣窩囊地交出西北五城,因為元國的兵力他們清楚,真打起來不一定就會輸。就是他們的皇帝不知道怎么了,抽風(fēng)抽成這樣。云醒遲遲不做決斷,不接受一切進(jìn)言不說,甚至還曠了早朝。最終,是由死了心愛的徒弟后就一直沉寂的天師出面,替皇帝做出了出兵的決斷。因為之前有不少兵力已經(jīng)被派去了西北,這次出兵,調(diào)用了云國精銳之師——駐京軍隊前去抵抗侵略。這也就是說,辛辰又要出征了。辛月的心情相當(dāng)復(fù)雜。她跟辛辰的關(guān)系有很長時間處在一種微妙的狀態(tài)中。其實主要還是她自身的原因,辛辰多看她一眼、手不經(jīng)意間放在她身上,她都會覺得毛骨悚然,但是辛辰要是不跟她說話、或者語氣平淡一點,她又覺得辛辰在刻意疏遠(yuǎn)她。本來是再自然不過的兄妹關(guān)系,現(xiàn)在卻復(fù)雜得讓她有些痛苦。就像現(xiàn)在,辛辰明日就要出發(fā),今天晚上特意趕回來跟她告別,她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舍不得”“會一直想你”是她心里想說的,但她不敢說出來,怕被對方理解成另一種意思。辛月舉起酒杯,“這一杯我敬哥哥,希望哥哥能凱旋而歸。”說著,猛地一仰脖子一飲而盡,結(jié)果喝得太急被酒嗆住,辛月咳得驚天動地的。辛辰拍了拍她的后背,“傻蛋,喝個酒也能嗆成這樣。”他為辛月舀了一碗粥,“喝點粥吧?!?/br>飯還沒吃完,辛月突然感覺到一陣?yán)б?,她控制不住自己往飯桌上載去,把自己的意識交給了睡魔。辛辰眼疾手快用手護(hù)住了她的額頭,不然第二天起來絕對是一個腫包。他輕輕擦拭著辛月的嘴角,把她抱起來。門外小藍(lán)詫異地問:“小姐怎么了?”辛辰回答:“酒喝多了,你們都下去吧,不用管?!?/br>他把辛月放在床上,辛月習(xí)慣性地想蜷起來卻被制止住。辛辰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輕聲叫她:“辛月?”辛月睡得很熟,沒有一點反應(yīng)。辛辰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退開觀察她的表情,又深深地吻上了她。積壓了許久的陰暗的欲望、妄想像火山一樣爆發(fā),他的舌頭輕易挑開她的牙關(guān),糾纏著她的舌頭,一手扣著她的脖子以一種完全掌控的姿態(tài)使她抬頭接受他的吻,一手順著她的腰線、大腿下滑,伸進(jìn)她的裙子里。辛月的嘴合不上,一點唾液被他的舌頭帶出來,辛辰竭力控制自己想要把她吞進(jìn)肚子的欲望,溫柔地舔舐著她的耳根、脖頸和鎖骨。他的手也不敢太用力,隔著里衣輕輕揉捏著她的身體,抬起她的嬌臀往自己身上磨蹭。他含著辛月軟綿綿的耳垂,把她的手送進(jìn)了自己的衣服里。已經(jīng)分不清這是期待的愉悅還是更深一層的痛苦。第二天辛月起床的時候真是頭痛欲裂,她捂著腦袋在床上翻滾。小藍(lán)在一旁說:“誰讓小姐喝酒喝那么多的,都不去送送少爺。”辛月從被子中探出頭問:“阿兄什么時候走的?”“昨天晚上就走了,走之前還囑咐我今早要為小姐準(zhǔn)備醒神湯,喏,喝吧?!?/br>辛月接過碗,“他還說了什么?”“沒有了,反正不高興。”辛月捧起藥碗正準(zhǔn)備喝,突然聞到自己手上有點異味,放下碗道:“讓我洗漱完了再喝吧?!?/br>前方的戰(zhàn)事算不得順利,傳回來的消息都是敗多勝少,隨著元國不斷地補(bǔ)充兵力,這場戰(zhàn)爭看起來一時半會無法結(jié)束。全國上下唯一淡定的人恐怕就是辛月了,她清楚辛辰實力,智勇雙全再加上睚眥的驚人威力,說不定只他一人便可扭轉(zhuǎn)局面。很快,前方有了他的消息。五月十七,文昭林外戰(zhàn)事膠著之時,天降異獸,京軍參將陳新率不足千人之兵擊退元國萬人軍隊。自從這消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