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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辰能有什么成算,他聽到辛月轉(zhuǎn)述的金氏的提醒第一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仿佛第一次聽說meimei還需要嫁人一般。“她未免管太多了?!毙脸胶懿粣偅靶羾髂茈S便就嫁人嗎?”“啊?”辛月想不出他為什么提起這一茬,“可我現(xiàn)在又不……”“所以你想嫁出去?”辛辰咄咄逼人,“你記性很不好嗎?要我再重復一遍你以前說過的話?”辛月想起他的妹控屬性,趕忙安撫他,“我沒說我要嫁。”話一說完覺得自己太沒骨氣,忍不住說:“但我最終還是要……”“閉嘴!”辛月第一次被他吼,肩膀抖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辛辰氣息不穩(wěn),握著她肩膀的手慢慢移到她脖頸,低聲說:“真想掐死你……”辛月猜不透他是認真的還是在說氣話,她猶豫了一會,摟住他,“我錯了,哥哥?!?/br>辛辰卻推開了她,“你……讓我好好想想……”辛辰說他要冷靜冷靜,這一冷靜他直接躲了辛月大半個月沒有見她。每天早出晚歸,即使沐休也絕不在家待著,連他身邊的小廝衛(wèi)兵辛月都見不上。辛月剛開始很生氣,決心要和他冷戰(zhàn)到底,但后來見他竟然沒有一點點低頭的意思才開始恐慌起來。她已經(jīng)離不開兄長大人了。她很孤獨。除了辛辰,她在這里無依無靠,別家的姑娘有父母兄弟姐妹,還有手帕交什么的,可她只有辛辰。她是鼓了很大勇氣才決定認真和他做兄妹、生活在這個時空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錯,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夜晚,辛月偷偷溜進了辛辰的房間。本來是想等他回來跟他談談的,結(jié)果等太久,她趴在圓桌上睡著了。睡夢中她感覺有人動作輕柔抱起了她,她下意識抓住對方的衣服,睜眼一看。“哥哥……”“醒了?”辛辰放下她,“回去睡吧,別做這種蠢事?!?/br>辛月不依不饒地抓著他,“我做錯了什么,哥哥為什么對我這樣?”辛辰的動作僵了僵,不確定地反問:“我對你……怎樣?”“為什么要躲著我?”他好像松了口氣,“沒有躲你,只是比較忙?!?/br>“你少胡說!能忙到快一個月不跟我說一句話嗎?”辛辰板起臉,“誰教你這么沒大沒小的?我忙什么還要先請示你?”“辛辰你混蛋!你就是這樣當人兄長的?”這句話觸怒了辛辰,他當下提著辛月衣領(lǐng)把她關(guān)在了門外。辛月在外面砸了半天門辛辰也沒動靜,她鼻子一酸,兩顆眼淚滾了下來。自那天開始,辛月一直神情懨懨,辛辰徹底傷了她的心,她覺得決定留在這里的那個自己實在太天真了。她好想回家。但是她又不想去辛辰眼皮子下去刷存在感,替他做事。于是兩個人開始了真正的冷戰(zhàn)。王生的上司家有一個的萬荷園,在荷花繁盛之時舉辦了宴會。邀請了金氏,金氏又邀請了辛月。辛月知道這十有八\九是王生的主意,但她已經(jīng)不怎么抗拒了,因為悲觀一點想,她說不定回不了家,要嫁給京城里的某個人,所以她決定早作準備,以免到時候兩眼摸黑。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還真是太甜了。宴會之上,全是斗詩品酒賞花作畫的人,跟她想的吃吃喝喝完全不同。連金氏也能隨口作詩,寫得一手好字。聽著金氏跟別人把她夸成了一朵花,她坐立不安,連灌了自己三杯酒才得以解脫。她坐在荷花池邊上無語凝咽。到頭來她不會既回不了家,又嫁不出去吧?她今天穿了件櫻紅色羅紗衣,最尋常的樣式也讓她穿出明艷動人的味道,引得過路的少年停下來看她。過了一會,他采了一朵荷花遞到她面前,“送、送你?!?/br>這是被搭訕了嗎?辛月想。看出她在猶豫,那位少年把花又往她面前湊過去,“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跟這花很配?!彼麚狭藫夏X袋,“我叫高裕。”辛月進退兩難,想了想還是接下了花,“我叫陳月?!?/br>高裕看那粉白荷花果然跟她面容十分相配,笑著揮了揮手,轉(zhuǎn)身走了。他來去突然,辛月只記得對方笑的時候露出來的尖尖的虎牙。本來辛月還很擔心擅自采了主人家的荷花,主人可能會不高興,但臨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好幾個姑娘手里都有荷花。辛月一臉黑線,不會都是剛才那個家伙送的吧。金氏送她回家時看到她手里的荷花,別有深意地一笑,也不問是誰送的,只說:“看吧,我就說meimei一準兒不愁嫁。”辛月不好打擊她的積極性,只能故作羞澀低下頭。辛月下馬車的時候正好碰上回家的辛辰,辛月也不知道有多久沒見這混蛋了,一看到他,自己的眼睛就有點酸。辛辰的目光在她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荷花。“你出去了?”“嗯?!?/br>辛月等了一會看他沒動也沒有繼續(xù)說話的意思,就知道她不該有所期待的,硬邦邦說道:“我先回房了。”不等他說話,轉(zhuǎn)身走了。晚上辛月覺得自己被夢靨住了。全身都動不了,眼睛也睜不開,有一雙手慢慢游走在她臉上,從眉毛到鼻梁,再到嘴唇,來回撫摸著。她很癢,很想側(cè)頭躲過去,可是做不到。好在那雙手又接著往下,順著她的脖頸、肩膀、胳膊,一路下滑到她的手掌。她的手指被挨個輕輕咬過去,她的食指陷入一片濕潤溫暖中,被舌頭糾纏。她本來就不夠清醒的大腦更加混沌了。她不記得還夢到了什么,后面的事斷斷續(xù)續(xù),也沒有了前面夢中那些強烈的的觸感。早上坐在床上她看著自己的手指發(fā)呆。小藍氣咻咻走進來向她告狀:“不知道誰那么缺德,我辛辛苦苦種好的花全被踩了,那花在墻根下?lián)踔l的道了嗎?真是的?!彼D(zhuǎn)眼看見昨天小姐帶回來的荷花花瓣掉了一桌子,只剩光禿禿的蓮蓬桿插在花瓶里,“呀,這花怎么這樣了。”辛月不甚在意道:“時間到了吧?!?/br>后來又做了幾次這種夢,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空虛寂寞冷了,才會在夢里被人這樣又那樣,但是有天早上起來,她在自己手腕內(nèi)側(cè)發(fā)現(xiàn)了一個淡淡的紅斑。她不由得想,難道那些不是夢?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讓她打了個冷顫,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去檢查了院子的門鎖,一切正常,沒有強行破壞的痕跡,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