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的葉潛,眼中陡然發(fā)出一股深不見底的寒意。怎么可以呢?這個作為夫君的平西侯,怎么可以對自己的夫人,對堂堂的公主說出這樣的話呢?公主,無論做了什么,她都是那么高貴那么妖嬈,在他的心里,都是那個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公主。可是這個平西候,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樣對公主說話!他其實是一個本份的小奴,平日只是垂著頭,默默地做著主人吩咐的事情。但是,這個少年在這一刻,忽然覺得自己的血脈在劇跳,一股不可抑制的怒火從胸臆中醞釀,仿佛就要爆發(fā)出來一般。但他還是強自克制住,咬著牙,默默地低下了頭。朝陽公主聽到自家夫君的話,卻只是淡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道:“不早了,走吧。”說著,便邁步到了車乘旁。一個卑微的小奴趕緊上前,趴伏在地上,當她的墊腳石。可是,朝陽公主卻習慣性地伸出手,這個時候,有個人應該過來輕扶著皓腕,將她扶上馬車。她微微頓住,現(xiàn)在這個人,正礙于剛才那句話,而僵在那里沒有動嗎?明白了這個,她唇邊勾起一抹冷艷孤傲的笑,正要自己邁步上去,誰知道這時,身前出現(xiàn)了一只手。那一只手,粗糙,但有力。朝陽微訝,抬起頭。映入眼中的,是一道有些熾熱的目光。再細看,眉目俊朗,挺鼻薄唇,正是葉潛。這個十五歲的少年,跳下駕座,緩緩伸出自己的手,給她。不過冬去春來的幾個月,他的確變化很大。當初的忐忑和緊張已經(jīng)不復見了,現(xiàn)在的葉潛,沉默,冷靜,卻也恭敬。朝陽公主微微笑了,她想了想,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中。他的大手很溫暖,但的確有些粗糙,讓她細膩的手感到有些些不適。但也就在這么一瞬間,他一用力,將她帶上了馬車,又旋即用另一只大手在她后腰上輕輕一托,將她送上車廂。將公主送入車廂的葉潛淡瞥了眼自己的主人平西候,眸中那內(nèi)斂的冷意讓平西候愣了下。可是沒等平西候反應過來,葉潛已經(jīng)矯健地跳上駕座,揮起手中的鞭子。馬車便伴著清脆的蹄聲緩緩出發(fā)了。蕭桐將眸中的痛苦緩緩收斂隱藏,手張開又握住,最后猛地翻身上馬,隨之而去。葉長云等侍女也忙去向后面一輛馬車。惟有馮杰,別有意味地回想著剛才那個駕車的少年。似乎,這個少年別有一番風味呢!——朝陽公主慵懶地倚靠在馬車上舒服的座椅,細眸半合。在馬車前面座駕上的,是那個叫葉潛的少年。朝陽公主細想著剛才向自己伸出手,攙扶自己上車的葉潛。一個俊秀的少年,有高挺的鼻子,和薄薄緊抿的唇兒。如碧羅夫人所說,高挺的鼻子,說明他有深入幽處的本領,但是單薄的唇兒,是不是應該彰顯了他的無情呢?朝陽公主睫毛輕動了幾下,心里卻想起一些昔年舊事,唇邊便勾起一抹薄涼的笑。堂堂大炎朝不是沒有好男兒,只是沒有哪一個好男兒懂得珍惜弱女子的點滴心事,因為,他們胸懷天下,志在四方。但也就是這些胸懷天下的大好男兒們,一年又一年,將大炎女兒一個個地送到了祁連山。匈奴不滅,大炎不平,女兒們?nèi)彳浀纳碥|,卻替他們當了那守城的屏障。至于這個葉潛,朝陽公主懶散向前一靠,伸出纖纖玉指撩起簾子。此時葉潛正一手牽著韁繩,一手執(zhí)著馬鞭,小心翼翼一絲不茍。從后背看,他已經(jīng)不若當日那樣單薄,有了幾分成年男子的寬厚。朝陽公主細眸別有興味地打量著,忽然覺得就連這個后背,都有種恭敬謹慎的味道。她輕輕抽回玉指,繼續(xù)慵懶地靠在座背上,微微瞇起了眸子。至于這個葉潛,不過是第二個蕭桐罷了。甚至比蕭桐還不如。一個家奴與人偷情生下的孩子,低賤到連父親的宗祠都無法進入呢。朝陽公主想到這里,淡笑一聲,便將這葉潛拋到了腦后。這是一個溫煦的春天,在馬車輕微的顛簸中,朝陽公主的身子漸漸酥軟了起來,一點軟軟的麻酥感在心間蕩漾起來。于是,她開始有些后悔了,后悔沒有把撫桃和品蓮帶來。——連續(xù)幾日行路,這一行人都有些疲憊,但誰也沒法說什么。畢竟帝王駕崩,這是大炎的公主和夫婿前去進京奔喪。對于平西候馮杰來說,他最苦惱的,卻不是行路勞累,而是滿身的邪火無處可泄。于是,他那雙久經(jīng)沙場的利目開始在隨行的騎奴和侍衛(wèi)中打探了,最后目光盯在了葉潛身上。在啟程的那一日,他就覺得這個少年很有味道了,如今,他騎在馬上,遠遠望著那個趕車的少年,心里便癢了起來,腦中開始想著怎么將他壓在身下一番玩弄。想著想著,身下便屢屢發(fā)硬,騎在馬上頂?shù)镁透鼮殡y受了。這一日,黃昏時分,他們停在了驛站休息。馮杰趁人不注意,便悄悄溜到后院馬廄,果然見葉潛一個人在打理著馬兒。葉潛見馮杰大搖大擺走過來,忙躬身行禮。馮杰擺擺手,笑道:“免禮?!闭f完,一雙陰晦的眸子上下打量著葉潛。葉潛不知其意,便垂首恭敬問道:“侯爺有何吩咐?”馮杰瞇起眸子,沒有說話,卻伸出大手,緊緊捏住葉潛的下巴。葉潛下意識想躲,但想到自己的身份處境,強忍下,垂著眸子恭敬地問:“侯爺?”馮杰緊緊盯住少年葉潛俊秀的面容,以及目中閃爍的隱忍,不由呵呵笑了。“葉潛,本侯今日好好疼你一番,如何?”葉潛一聽,陡然明白他的意思,目中瞬間射出一道寒光,不過轉瞬不見了。他俊秀的臉龐因為隱忍而略有些扭曲,咬著牙道:“侯爺,請自重!”馮杰深沉地注視著葉潛,喘息漸漸急促起來,口中卻輕柔地問道:“葉潛,你知道世間最美的花,是什么嗎?”葉潛的下巴被緊緊禁錮,動彈不得。他攥著手中的馬刷,微偏著頭,承受著那guntang鼻息噴到臉上的滋味,將心里的屈辱和憤慨盡數(shù)吞下,緊咬著牙道:“葉潛不知?!?/br>馮杰的目光越來越暗沉晦澀,喘息也越來越緊,他用一種略帶顫抖的異樣聲音說:“世間最美莫過菊花?!?/br>說完,他猛地上前,將眼前少年緊緊抱在懷里。作者有話要說:☆、江山代有英雄出遠處,給自己弟弟送飯過來的葉長云,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她驚恐地往后退了一步,纖細的雙手顫抖著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起往日聽說過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