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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我在回憶里等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

分卷閱讀64

    我用得著你費心?你是我的誰?”

姚起云正極力想回避那一天的不愉快,司徒玦的反擊一語中的地打在了他的軟肋上,塞得他無以應(yīng)對,只能唯有沉默。

其實司徒玦也并非全無察覺他這段時間以來有心補救的姿態(tài),可她要的不是這樣消極而猶豫的彌合之心,他一天不肯收回那時說的話,她就始終不能釋懷。她見姚起云依舊把她的一只手?jǐn)R在他膝蓋上不肯放下,便將手一抽,“你不是很有自知之明嗎?說什么我是你養(yǎng)不起的一塊玉,既然這樣,你就應(yīng)該離我遠(yuǎn)一點,小心碰碎了你賠不起。”

“好,隨你便,你最好撓得自己跟癩皮狗一樣,到時別說是什么玉,就連你今天扔掉的那塊廢石料都不如,看誰還稀罕你!”姚起云也在她的咄咄逼人下變得刻薄了起來。

司徒玦哪里聽得了這樣的話,大怒之下抓著剛被他撿回來的那只玩偶熊就朝他砸了過去。這一下正好砸在姚起云拿著薄荷膏的手上,那裝著薄荷膏的小罐脫手而出,掉落在地板上,滴溜溜地滾到了墻根。

家里能夠暫時對付皮疹的外用藥只此一罐,別無分號,姚起云又氣又急,連忙起身去撿,好在并沒有潑灑沾污,尚可以繼續(xù)使用。

他剛站起來,就看到盤腿坐在床上的司徒玦故意看著他,示威一般使勁撓著自己的手臂。

“司徒玦,你再撓試試看?!彼哪托囊脖煌频沽藨已逻吘?,單憑一口氣強忍著,搖搖欲墜。

司徒玦想當(dāng)然是撓得更用力了,她手下的皮膚癢得讓她絲毫意識不到疼痛,只有那一抓一道的血痕讓人觸目驚心,而姚起云心疼的眼神和那血痕一樣,奇異地給了她撫慰。他都說過兩人就這么算了,又何必這付樣子?她這么想著,手里的動作不但沒停,反而更充滿了挑釁,好像在說:“我偏要撓,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姚起云確實從來都不敢拿她怎么樣,兩人自打相識起數(shù)不清有過多少次磨擦,不管是出于哪一種原因,關(guān)鍵的時候他總讓著她。這一次司徒玦似乎也沒有猜錯,他在盛怒中別開了面孔,拒絕讓視線觸碰到她。吸氣,呼氣,吸氣,呼氣……仿佛退一步,再退一步,就真的能換來“海闊天空”。

司徒玦嘲弄地笑了。嘴角剛揚起,冷不防卻見姚起云一個箭步上前,鉗住她停不下來的手,就勢往后一擰。她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毫無心理防備,在他的力度之下身不由己向右側(cè)傾斜,他也不理會,由得她歪倒。司徒玦還來不及發(fā)出聲音,臉很快就吻上了親愛的枕頭,雙臂被他單手反剪在背后。

她在枕頭上徒勞而含糊地發(fā)出了幾個單音節(jié),艱難掉轉(zhuǎn)頭部,才找到一個暢快呼吸的角度,驚魂未定地叫道:“你不想活了?我數(shù)到三,你再不拉我起來……”

“你愛怎么數(shù)就怎么數(shù),說了讓你別撓了,這回長記性了吧?!币ζ鹪坪藓薜穆曇魪乃暮笊戏絺鱽?。

司徒玦哪里見識過這樣的場面,平時的刁鉆嬌蠻全嚇得拋到了腦后,情急之下,只得威脅道:“你再這樣我要告訴我媽了!”那語氣那神情,就跟幼兒園受到欺負(fù)急于找家長告狀的小朋友無異。

姚起云也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抽搐了一下嘴角。

“別動,涂了東西就不會感覺那么癢,你剛才吃的藥也會慢慢起作用,然后你就可以去找你媽了?!彼@才不疾不徐地接著把薄荷膏往她另外半截胳膊的皮疹上涂。

司徒玦掙扎了幾下未果,于是便換了種方式。她認(rèn)輸似地頹然說道:“行了,別鬧了。我不撓了還不行嗎,你擰得我胳膊都快斷了,讓我坐起來再說?!?/br>
她沒有聽到他搭腔,過了一會,感覺自己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心中一喜,全力一掙,扭身就朝他踹了一腳,“看你欺負(fù)我!”

誰知那一掙并沒有得逞,踢出去的腳更是撲了個空,姚起云將她往下一按,手抓得更牢了,原本并沒有感覺到疼的司徒玦皺了皺眉頭,他怕她的腳再添亂,索性跪坐在床畔,用自己的膝蓋牢牢抵住她。

“司徒玦,我都佩服你了,你用這一招的時候從來沒有守過一次信用,居然還以為別人跟你一樣傻?!?/br>
他說著,已經(jīng)一路抹到了她的腮邊,司徒玦心中不忿,哪里肯乖乖地吃了這個眼前虧,趁他的手湊近唇邊,張嘴就是一口,好在姚起云早防著她,閃避得還算及時,堪堪被她的牙蹭到指尖,他是沒什么事,反而司徒玦被他手上薄荷膏的味道嗆得五官皺成一團。

姚起云終于被逗笑了,“你愛吃這個的話好商量,我可以多喂你幾口。”

她在那股辛辣的味道中說不出話來,自知如今落在劣勢,他也沒有惡意,便沒有再繼續(xù)無謂地斗氣,裝死一般趴在那里任人宰割,由著他把那玩意抹遍她身上所有看得見且布滿疹子的地方。

事實上,只要她肯靜下心來,那種蝕骨的癢反倒沒有那么激烈,況且他的手所到之處,帶來了薄荷膏粘稠而冰涼的觸感,一陣麻麻的刺痛之后,繃緊的皮膚和神經(jīng)隨之一道舒緩了下來。

“怎么樣,知道不撓也不會死了吧,看你還不知好歹?!币ζ鹪破鹕硇o薄荷膏的瓶蓋,兩手都已離開司徒玦的身體,她竟然一時間也沒有動彈。

“好一點了沒有?”他用手順了順?biāo)鸟R尾。司徒玦埋在枕上的頭微微搖了搖。

姚起云露出狐疑的表情,“涂了藥也沒用?不可能吧?”他思忖了片刻,驚道:“難道過敏癥狀不止體表的蕁麻疹?你有沒有覺得呼吸困難?說話呀,你別嚇唬我。”

司徒玦咬牙,有氣無力地望向他?!昂粑愕念^。就算你涂的是仙丹妙藥馬上有效,問題是還有一大片地方?jīng)]有抹到呢。”她說著便把自己T恤的領(lǐng)子往后拉了拉,脖子下的肩、頸、背儼然是重災(zāi)區(qū)。

先前姚起云并非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只是兩人過去再親密,畢竟仍有要避嫌的地方,他哪里敢貿(mào)貿(mào)然上下其手。

“你自己能行嗎?”他把剛合上的藥膏遞過去給她。

“廢話,我自己能行還用得著跟你說?!?/br>
“要不我去叫我姑姑……”姚起云試探著問道。

司徒玦側(cè)身怒道:“我會要她碰我?”她說著瞥了頗感為難的姚起云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你裝什么啊,你現(xiàn)在半個身子還壓在我身上,怎么就沒想到禮義廉恥?”

姚起云被她一句話堵得無地自容,簡直沒有什么話是司徒玦說不出口的。

他拍了一下她的肩,“你再胡說……別動。”

司徒玦身上是一件她在家中慣常穿的長T恤,領(lǐng)口并不太深,姚起云試著把它往后拉得更下,又擔(dān)心扯壞了衣服,只得伸手將衣服的下擺撩了起來,果然在剛才看不見的地方,疹子分布得更觸目驚